槐树下,窗子推开就是向阳的太阳花,爬满藤蔓的矮墙,养一群你喜欢的动物,树边会挂着我做的秋千,秋天槐花会开满一地,我们就静静坐在台阶上,看着日头一点点落下……”
她的手一紧,攀着他的肩膀,似乎沉迷在他说的一切,是的,这一切的美景都是她所的,曾经反反复复出现在她的梦里。
她低下头,靠着他的肩膀,有些带着梦中梦呓般的感受:“阿越,我想嫁给你,从你教会我写出你的名字的时候,我便想着嫁给你,我年年岁岁的愿望,都是你能够娶我,将我的名字搁在你的身侧……”她的话语渐渐带着声哭腔,她想,她无论是千晚还是阮蒹葭,她想要的得到的唯一,只是这个人罢了。
他的眼睁开,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想了很久,听着暖炉里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终究没有再说什么,任由暖炉里的细烟一点点升起,令他的眼里湿润润的……
她醒来的时候,封清越已经走了,她窝在被窝里,屋里的一切摆设都跟平常一样,仿若昨天未曾有那个访客,她伸手擦了擦有些干燥的眼眶,忽然想起些什么,才伸手摸向床榻里的暗格,瞧见里面摆放的安安全全的青霜冷月剑,才舒了口气。依照以前的剧本,这次封清越是极有可能来拿取青霜冷月剑,他虽然不知道会在她的手里,但是他的心思极为细腻,她很怕被封清越知晓,拿走它。
她下床套了件厚实的浅黄色的百褶裙,心中的思绪已经放空,今日是腊月十八,再过五日,真正的恶战将会展开。雍和吞噬半座东堂城,放出天火,几乎毁了整个扶歌,而她在用血封印雍和的时候,被封清越用青霜冷月剑刺进心脏,那里是承脉之血最为脆弱也是最为强盛的地方,她的血被青霜冷月剑吸干转进持剑人的体内。而她呢,她接下来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晰,但她查了许多资料,怕是被封清越封入印雪纸里,印上封灵印,将她的残魂一一收入印雪纸中,再也记不得前程往事,而印雪纸被藏入荣枯木中存于世间灵力最为充沛的碧溪山顶,只等待碧溪山的灵气养育这残魂千万年后,重新幻化成人。
那几乎是最为完美的设计,以青霜冷月剑剥夺她的神脉,封印残魂,以骨血镇压残魂,打入湖底,以一身血化为央巫湖,为存留的扶歌百姓一丝生机,那是她的命格,却被他硬生生地拦截,承受。
这一段是她极为不想回忆起来的事情,太过痛苦,以至于她从百年前回到这里,也生生丢弃了这一段往事。
她摸了摸剑身,听见不远处的脚步声,一转身便看见阮清明已经在门口,面色极为不好。
“听城中的百姓说,昨夜它出现在城东,毁了半个城东,现在已经奔去连州方向了。”阮清明的语气有些浮躁,说道,“蒹葭,清晨长老们商量了一下,我们得出远门一趟了,趁着它还在成长,先一步镇压它。”
千晚的眉头一皱,凶兽的出现明显偏离了原本的计划,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的错入时空的关系导致凶兽提前出现了?她还来不及想,便被阮清明的拉走了。
阮清明是看过城东的惨剧,心中是有些不仁,当长老商量了将近一个时辰,决定让阮蒹葭直接去连州堵截凶兽的踪迹,并且派人同她一起去,明里说的是互助,私下便是看着阮蒹葭,阮蒹葭虽然是阮家的骨血,但是子里有着她母亲的血脉,而且这么多年一直生活在封家,这样的人说起来真的不是很保险,即便她已经归顺在阮家,但是阮家的长老们不放心。而阮清明听到这些话,并没有反驳,只是建议由他一路带阮蒹葭去,只是这样才是稳妥。
不过虚虚一盏茶的时间,他们一行人已经骑马离开了扶歌城,整个扶歌城寂静无声,即便现在已经日照高头,可以看见远方的房屋坍塌成片,她眯着眼回头看着白雪之下荒草的城墙,呼出的气瞬间冷成气流钻进她的脖子,她终究没在说什么,握了握搁在肩上发疼的青霜冷月剑,往目的地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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