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头顶一排问号。
不是,季时宴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手上用我的药方,嘴里要把我关起来?
“不行。”不染伸手将她一拦:“她要跟我走。”
“本王劝你还是明哲保身吧,”季时宴冰冷的眼神直视不染:“苏、扶、摇?”
猝不及防听见这三个字,不染瞳孔大睁。
这个人,竟然认出了他的身份?
他确实是东篱的小皇子苏扶摇,可是来大周,他根本就没有暴露过身份。
唯一一个猜出来的人就是卿酒酒,却没想到,季时宴竟然也猜出来了。
卿酒酒拍拍不染的肩,要他让开。
她身量颇高,在季时宴面前也只矮了半个头,一身紫裙及脚踝,脸上带笑,凑到季时宴的面前去。
但是气势半点不弱。
“季时晏,你凭什么关我?”
淡淡药香萦绕鼻尖,是卿酒酒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
季时宴不躲不避,甚至在此刻感到一股莫名的情绪,正当他要回答时。
胯下蓦然一痛!
“嘶——”
卿酒酒竟然用这种阴招,一击精准,疼的他冷汗直冒!
虽然如果卿酒酒一定要走,季时宴其实困不住她。
不过卿酒酒确实是想要留在王府,因为今日这么重要的日子,她都还没有见到云琅。
踢完季时宴,看见对方痛苦的表情,她终于开心了。
“关我可以,本王妃要不染也留在府里,我脑子摔坏了,他每日要给我针灸。”
听见针灸两个字,季时宴有些怀疑。
不过他开口却是:“本王还得给他一口饭吃??”
“我只吃素。”不染表示,他的意思是,自己吃的又不多。
“......”
管家匆匆跑去,又匆匆跑了回来,满头大汗:“王、王妃!”
“什么事?”
“府医说,这个、这个是什么字?”管家抖出那张药方,上头是连笔的草书。
......说是草书也牵强了一点,似乎就是好几团黑糊。
“府医说,虽然当大夫的写药方可能潦草了些,但是王妃你这个,一个字都认不出来,已经不是潦草了。”
那是鬼画符。
管家看着卿酒酒的脸色,不敢说完剩下的话。
卿酒酒怒不可遏:“看不懂算了,我也不是很想救他们。”
她说完,拽过不染,往后院走去。
虽然王爷下了命令,可是谁敢真的去押她?
反正沈默不敢。
等卿酒酒的身影走远,季时宴朝管家伸手:“拿来。”
他捏着那张药方,一字一字念出名字:“茉莉一钱,鲜荸荠半斤,山槐子一钱,煎水。”
不仅是管家目瞪口呆。
就连卿秀秀也在一边,惊讶地合不拢嘴:“王、王爷,您怎么会认得姐姐的字?”
卿酒酒从小就被卿秀秀拐骗过,女人不需要读书好,更不用会写字。
因此她只认得几个字,写起来更是丑。
连自己都认不出她的字,季时宴怎么会认得?
“沈默,”季时宴没有理会卿秀秀的疑问,只是看了地上的家丁一眼:“将人拉去杖毙。”
他不动声色地发号施令,竟然是要了那人一条命!
这冷酷无情的模样,像极了从前在战场杀伐果决时的战王。
卿秀秀几乎是吓了一跳,眼见那人被沈默拖下去,没几下就打死了。
她额角的汗都流出来了。
季时宴...好像变了。
他以前从不在自己的面前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