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再者,本地警局的同志都去睡觉了,现在三更半夜冷飕飕的把人叫起来,不好吧。”
见对方反对,喻清辉横眉冷目瞪了对方一眼,眼睛里布满血丝。对方友月这只地头蛇不满,自己率队连夜从外地赶来都没说累,他们这些地头蛇整天坐在办公室倒喊累了,真是官老爷做派!是国家的毒虫!
而作为地头蛇的方友月也不甘示弱,瞪回去。心中腹诽,什么玩意儿,就算你是条过江龙,来到清河口城区这一亩三分地也得给老子趴着。老子今晚还有个饭局呢。
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步。其他开会的人都没说话。众人的脸上写满疲倦。
从众人桌前的烟灰缸躺着的烟蒂数量来看,从空气中弥漫的烟雾浓度来看,会议持续了很久。实际上开了一个小时。
在这一个小时里,喻清辉和方友月唇枪舌剑,谁也没说服谁。喻清辉嗓子都哑了,嘴唇因上火而冒泡,见方友月这地头蛇摆明了不配合,一股怒火燃烧起来,拍案而起道:“方友月,你什么意思?现在动手为什么不行。我们星夜从隔壁市赶来就不冷吗,就不累吗。我们就为了自己吗?现在趁着韩子月还在酣睡中,夜间也没有来往的行人,正好包围。你应该了解韩子月的生平,手上有上百条人命,那是一群穷凶极恶之徒兼且手里还有武器。白天去包围要是在对射中伤到路人怎么办?现在时机最好,应该立刻果断行动,不能再拖了。要是真被他们跑了你负的起责吗?这是京城方面交代下来的任务。”
方友月本想继续开口反对,这时旁边的聂建平起身道:“方局,您也不要动怒。我们虽然是外调来的,您虽然是本地的,但大家都是为了国家人民的福祉。您就大胆的把同志们从被窝里喊起来,出了什么事,我们负责。”
方友月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对方搬出了京城方面的人又主动扛起责任,已经把话说到这种地步如果再顶杠将来恐怕不好啊。他吧嗒吧嗒急促吸了几口烟,轻飘飘将烟蒂扔进茶杯里,没有人知道他怎么想。他对旁边的办公室主任说道:“你去通知一下吧。”
说完,方友月起身离开会议室。
等这两个本地人走了之后,会议室沉默片刻,然后喻清辉不阴不阳吭声道:“真是太上皇。站着茅坑不拉屎。难怪老百姓是一天比一天讨厌我们公务员。看看,就这幅德行。”
在座的都是从附近各地临时调来的干警。在捉拿韩子月一事上之所以本地警方和外地干警混搭,是出于上面的考虑。至于内幕,在场的人不得而知也不需要猜测。反正大家都知道,此行就是抓捕隐藏在“五柳医院”的几个通缉犯。据说和什么“羊宏案”扯上关系。这件事情做完了之后,大家哪来哪去各归各家各找各妈。出于这种缘故,有的人也附和几句自己的观感,表示不满。
喻清辉发完牢骚续道:“聂建平,你带几个人去张罗一点吃的,大家抓紧时间休息,吃完了咱们还要奋战一通宵呢。我们要连夜率领一支人马秘密前去包围五柳医院,但不要立刻动手。此事不是一件简单的刑事案件,大家要谨记。”
在场所有人对“不是一件简单的刑事案件”心领神会。不然刚才就不会有无所谓的争执了。
作为地头蛇的方友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拨打了电话,道:“岳安旭市长,我已经顶不住了,喻清辉偏要今晚动手,无论我怎么说都不管用。现在我已经派办公室主任去叫醒本地的同志了。您怎么看。”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发出指示道:“顶不住就不要强顶,顺势而为。既然他们偏要今晚,那就让他们今晚好了,能拖延一下就尽量拖延。你也要注意自己,现在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稍有不慎,你我在官场几十年的奋斗就化为乌有了。”
……
月钩西沉。租屋大门的铃声被人按动。
刚从卫生间出来的上官紫涵穿着粉色睡衣穿过客厅,将惺忪睡眼凑近门镜往外看去,楼道上正站着两个陌生男子。她心中立刻警觉没敢开门,跑进屋里把尹辰达叫醒。
“什么事,不好好睡觉,跑我屋里做什么?”尹辰达含含糊糊说着。
“外面有人按门铃,是不是找你的?”她说。
尹辰达的睡意立刻散去,目光刷的变成犀利,莫非司马琪那边有变故?他立刻走出去开门,原来是邵玉源站在门口。
邵玉源脸色极为凝重道:“尹兄弟,现在没有时间问七问八,大小姐找你。请你立刻跟我走一趟。到了那里再说吧。”
尹辰达也从对方的脸上觉察到可能有大事发生,点点头就从屋里揽过外衣外裤径直走下楼,坐上了对方的车子才在车里面穿上。
见他们离去,上官紫涵满脸疑惑,什么大小姐?刚才那男人是什么来历?尹辰达又从事什么工作?怎么三更半夜有人找。一连串问号冒出脑袋,对男室友的神秘感又加了一层。她把门关紧之后继续睡觉。
车行驶在途中,尹辰达闭目养神并没有多问什么。以邵玉源的身份不可能知道更加机密的东西,问了也是白问。但是,必然发生了某种突发情况才能让司马听柳、司马琪不惜半夜三更找自己。
车快速开进九旋岭半山腰的司马别墅。
司马听柳、司马琪已经侯在那里。还没有等车停稳,立刻上前为尹辰达打开车门,这在以前是不可思议的举动,可此刻已经没有人在意了。
司马琪在前头领路,一行人急促的走进前厅。司马琪乃至等不及女佣上茶,立刻开始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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