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此类人已经可以驾驭富贵了。
不过,能役使富贵的人万中无一。
被富贵役使的人则十有**,如此者,富则财大气粗,贵则颐使气指,富贵使他们心理错乱,久而久之,在常人认为十恶不赦的事情都理所当然的去做,并以此鸣鸣自得,高人一等。最后凄凉收场。
“嘿嘿,那是你没有看到我刁蛮的一面,不等于我不刁蛮哦。当然了,一般人我不屑刁蛮。”司马琪道。
“也对。你好歹通过七大姨八大姑还能攀上司马家族这颗大树,有刁蛮的资格。不过我劝你能耍刁蛮的机会多耍耍,以后可能没机会了。”尹辰达道。
“何以见得呢?”
“很简单,大富大贵是每个人都羡慕的,可世间享用大富大贵的毕竟少数。譬如司马家族大富大贵六十余年了吧。在大屿市所有赚钱的行业都涉足。这不招人恨吗。所以,物极必反事穷则变,雄霸大屿市一带这么多年,就没有埋伏下衰弱的危机吗?就没有仇人吗?”尹辰达随意说道。
“哦,能埋伏下什么危机呢?”司马琪似平淡的询问。
尹辰达用眼角余光观察她反应,为了继续和她多说几句话,信口胡诌道:“你想想看,一般电影上演豪门恩怨,总是从某家豪门最强盛那一刻开幕的,逐渐揭露这家豪门如何衰落的全过程。司马家族和郑家、令狐家关系僵,那是尽人皆知,还上过市报的头条呢。郑家、令狐家就不想取司马家族而代之吗?如果我是郑家或令狐家的掌门人,肯定联手先把司马家族扳倒,然后瓜分它的资源。”
“然后呢?”
“上次跟你说的疑似通缉犯韩子月的清洁工还记得吧,很可能就是真人咧。试问韩子月别处不藏身偏偏藏在五柳医院。而师大前沿协会偏偏又是五柳医院的常客。而您作为会长偏偏又跟司马家族有关系,也算是司马家族的人。如果我是郑家或令狐家族肯定会用这点做文章。把通缉犯和司马家族扯上关系,纵不能把司马家族扳倒,也可以咬下一块肉。”尹辰达发挥想象力,牵强附会,危言耸听。
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司马琪原本也有类似想法,又听到这种阴谋论,不免钻入牛角尖,她道:“那依你之见,假如事情真的如此,又当如何应对?”
司马琪又回忆尹辰达的来历,她派人调查过,此人除了彩票中二十余万平生并无奇特之处。所以她排除尹辰达是郑家、令狐家派来的探子之假设。虽然世间阴谋无数,可铁的证据能排除各种假说。
尹辰达道:“我当然有办法,但我不能告诉你,因为这个想法很值钱。除非司马家族的主事者亲自以重金向我问计,我才肯透露一二。”
“那你是要做苏秦、张仪之流的纵横家咯,兜售计策咯?”司马琪明白了,对方以局外人的身份积极议论豪门斗争,目的就是求财。此人应该下过一番功课。想通过自己和司马家族搭上线。
她略微思索,便猜测事情很可能是这样。除了家族几个核心人物,外人又怎能知道年纪轻轻的我便执掌一大家族呢。自己的母亲是卑微的女佣,在父亲司马竹强酒后乱性下才生了自己。而父亲始终不给母亲名份,也不承认自己,幸亏二伯司马哲风收我为养女。但在司马家族的正牌小姐中是没有自己一席之地的。佣人称呼我为五小姐只是客套话而已。而这些秘辛,尹辰达作为外人绝不可能打听到。
尹辰达见鱼儿已经上钩了,转身就要离开,并道:“苏秦张仪求别人采纳计策。但我不求人。”
“学弟,请留步,我可以把你这话传给司马家族的主事者。可你总得拿出一点干货吧,否则我怎么为你牵桥搭线呢。”司马琪道。
“学姐,你说笑了,刚才我不过信口胡诌罢了,别当真。”尹辰达一副云淡风轻,便把刚才所说推翻。绝不露出主动接近司马家族的姿态。
“学弟,这样吧,晚上找个地方我请司马家族的主事人来听听你的意见。”司马琪深感家族危在旦夕,这几天夜里都睡不着,此时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不肯放弃。便压住心头躁火,平静的说。
“没空,等我有空了再约见吧。”尹辰达仍然不咸不淡,生怕表现的太积极惹她怀疑,唯有难以得到的东西别人才会珍惜嘛,才能让她承自己的情嘛。也唯有如此才能尽可能打消对方的疑心。此中分寸拿捏不易,稍不慎则适得其反。
“那你何时有空呢?”
“七八天后吧。”尹辰达就在美人的哀怨目光中离去。
司马琪第一次体会到求人办事之难的滋味。不得已祭出杀手锏,冲他背影喊道:“学弟,注册时我救你于危难。看在这件事情分上不能通融一下吗。”
他离去的背影顿了一顿,道:“好,晚上在校门口见。”
司马琪又喊道:“不要在校门口,去伤心酒吧,我在一号包厢等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