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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部子弟第45部分阅读(1/2)

作者:作者不祥

    ,才多大点啊,就男人男人的,一天光想着怎么征服男人,将来我看谁敢娶你。”莎娜笑着说:“嘻嘻,不找才好呢,我就做个独立的女人,像居里夫人那样,做个有所作为的女人。”马容英看了看莎娜,转头问鸣娜:“你姐她说谁?”“是居里夫人,波兰的一位女物理学家,现镭的大科学家。”马容英摇摇头说:“我可不要你做什么居里居外的女科学家,我就要你一辈子平平安安的作妈的好女儿。妈也看出来了,关键时候,还是你们俩懂事,跟妈贴心。”“妈您也别说小三、小四她们,她们还小,再说您要是真走一个试试,那她们不得哭死,她们长这么大,啥时候离开过您啊。”“说的是啊,你们几个,个个是妈的心头肉,说实在的,我要是真走了,还不得想死你们了。你看你们还知道替她们说话,真是懂事。有了你们,妈还求什么啊,知足了。就是你们那个爸,不知好歹,现在都成了那个样子了,还不知悔改,我看他非得撞了南墙才死心。”“妈,我爸他怎么啦?您说他成了什么样子了?”鸣娜看着马容英问,马容英赶紧说:“没什么,也没什么。”

    那一晚马容英就在莎娜房间睡的,睡得挺踏实,尽管她觉得老齐没到楼上找她回去,那肯定是碍着脸面,一时半会儿的脸上下不来,她觉得齐新顺心里肯定会懊悔的。

    齐新顺那晚睡的不好。睡的不好不是因为马容英。他根本不在乎马容英在哪睡觉,他知道,那个女人决不会离开这个家,离开他和女儿们的,她不过是闹一闹,事过之后,她还会回来当她的女主人,而且比以前做的更好,更卖力。

    他愁的是他自己。

    情况越来越严重,彻底失望的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去看病、吃药?显然不行。笑话!这叫外人知道齐新顺主任的家伙软了,枪不好使了,那还不让人家笑掉大牙了。

    这种事情不像别的,还有个时代特征,或者赶个时髦什么的。自是有人类以来就在乎这个,男人的标志是什么?或者说雄性的标志是什么?年纪轻轻就日鳖了,那男男女女都得笑话看不起你!

    也许就像马容英说的那样,就这样了,咱孩子都有了,还图个啥。不少中年男人大概都像我这样。他想起曾经去串门的几家人家,有几家两口子都是分床睡。见他诧异的眼神,那些男人还解释,说是晚上要熬夜学习、备课,怕影响家属休息。现在看来,恐怕都跟我差不多。想到这里,他稍稍觉得轻松了一些,但是懊恼又随之而来,人家分床睡并不代表人家那方面不行了。需要的时候人家还可以把床并在一块,或者干脆挤在一张小床上睡。

    那种自卑感紧紧追随着他,压抑得他喘不过气来。从那以后,不管走到哪,他都觉得别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在台上作报告,给下属布置工作,开批判会,他都会感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各种各样的眼光。过去的齐新顺,信心十足,讲话底气十足,布置工作指手画脚。现在不行了,他在台上讲话,好像总能听到台下像风一样刮过的细语声。他抬头看看台下,众人没有人交头接耳,都正襟危坐,认真聆听他的讲话,有的人在领会思考,有的还在“刷刷刷”记着笔记。这样的气氛让他很满意,他继续讲话。可是没一会儿,那个声音又起来了,像气味一样,从礼堂的角落里,从后面一排座椅的下面,从他头顶上的灯管里,从会场的四面八方渗透开来。那个声音细小柔软,无孔不入钻进他的每一个毛孔。使得他浑身不舒服,不自在。那些像细菌一样狰狞的话语没有具体内容,但是只有他能够听得出来,都是些带着嘲笑、讽刺的谩骂。他挥挥手,停了下来。下面的人看着他,看他又有什么新的指示或是看到会场上有什么问题。他不说话,等待那个细小的声音完全消失掉。下面的人也不吭声,以为他在等待他们中间的窃窃私语或是心怀叵测有问题的某一个人自己站出来交代自己的问题承认自己的错误。因为他们都认为,齐主任统领全局,洞若观火,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是不报迟迟早早都要报就看你自己是不是能不能老实交代你的问题了。他的每一个暗示、停顿,都是深含寓意的,不是随随便便说停就停的。齐新顺在上面一直不说话,等待着,下面的人就越来越惶恐不安,以为他们中间出了什么大问题。齐新顺最后看一眼底下,在他确认那个声音消失之后,他又开始作报告。下面的人稍稍放下一点提着的心。没过多一会儿,那个声音又响起了,于是齐新顺就又停了下来。?实在,他很烦,但是这声音闹得他无法集中精力讲话。于是下面的人又开始等待。如此周而复始,这样走神停顿的情况越来越频繁地出现,人们开始猜测,齐主任这是怎么啦。

    他只有走到旷野中。走到没人的地方,耳根才算清静了。四周的寂静会使他的心灵得到片刻的宁静。但是这样的宁静实在是太少了,因为他不能老去旷野,因为他要生存,要体面有自尊地生存,还要工作,还要有头有脸地当领导。所以他还得回到人群里来。只要有人,就要直面人的眼光,他受不了那种眼光,他觉得所有的人都像是用洞察一切的敏锐的眼光盯住他看,好像在看着一个怪物。

    他还是不承认自己有病,当然更不愿去看病。他想自己解决这个问题。他想起他在结婚之前曾经自己解决过这个问题,而且屡试不爽。他也想最后再试试,看看自己到底还行不行。齐新顺认为一切问题的根源全在他这把老枪的毛病上,把老枪的毛病治好了,枪栓拉动自如,招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那一切问题就都可以解决了。就像伟大领袖教导我们说:“路线是个纲,纲举目张。”抓住纲,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四十 砧板上的五花肉

    于是他躲在办公室里,趁别人都下班回家人去楼空之时,他把门锁上,把灯关上,把窗帘全都拉紧。在黑暗的办公室里,他闭上眼睛,集中精力,幻想着他在和哪位漂亮的电影明星,或者就是那个顾丽丽求欢。他在顾丽丽年轻丰满的身体上探索、寻找,亲吻,抚摸。那些地方他并不陌生,他已经用眼光有意无意地扫描过上千个来回。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他可以无所顾忌,因为只有他一个人,不成他可以再来。他开始越来越放松,放松的他躺在地板上,他就要的是这样的效果,关上门拉上窗帘的屋子和他家一样,躺在地板上的他一点也没有龌鹾不舒适的感觉,相反他觉得跟在家里的床上一样,因为躺在地板上能让他放松,放松的身体能够带动他的思想跟着放松。他要的就是放松的效果,只有彻底地放松他才能任由思想自由自在地驰骋想象。他想象他是和顾丽丽在一起,在床底下,在桌子底下,在关好门捂好窗帘的屋子里,不被人打扰的他们毫无顾忌地欢娱地一次次达到的顶峰,想到顾丽丽在他的威武的雄性勃的进攻下出一阵阵歇斯底里的欢叫,他甚至有些同情他身下那个可怜的漂亮的女兵,他要停下来,可是她不让,她要他继续。哦,不是她要,而是她请求他继续。哦,他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一个被他征服的女匍匐在他的脚下,他相信他还会征服更多的女人,他的信心就像他的假想一样,来势凶猛,挡都挡不住。成了,我又成功了,什么事都没有生,他还会像过去那样勇往直前战无不胜!可就在他快要成功的时候,就在胜利的喜悦充溢他的心胸就要将他包围吞没的时候,一个奇怪的事情生了―那个柔软细小的声音又起来了,从他的椅子后面,从天花板上面,从没有遮严的窗帘的缝隙里渗透出来,重新钻进他的肌体。声音越来越大。就好像轰隆隆从街上驶过的汽车,好像子弹从他的头顶“嗖”的一声穿过,就这一声就够了,子弹穿过的声音让他感到恐惧,再一次让他失去了自信,使他的枪栓锈蚀精神涣散,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去干那事,当然也无法成功。

    他瘫软在地板上,瞪大眼睛望着桌子抽屉底板的一个小洞。

    声音停止了。只要他一停止运动,那声音立即就杳无声息,逃遁无形。仿佛什么都没生过一样。

    “啊――!”他张大嘴,无声地嚎叫,脑袋像个拨浪鼓一样来回摆动,像只困兽向着那无形的声音出吼叫。

    有人在敲门。敲门的声音很细小,弱弱的,显得来者信心不足。躺在桌子底下的齐新顺听到敲门声腾的一下坐起,脑袋碰在桌子底下,出一声闷闷的响声。外面的人大概听到这声音,敲门声停止了,接着又敲开了。

    齐新顺坐在地上,他不打算开门。开门他要重新换一副面孔,这让他感到很累,他觉得疲惫不堪,不能及时调整面部表情,调动浑身各个器官处于临界状态。

    敲门声仍在继续。齐新顺很烦,要在平时,他早就骂了,可是这会儿他要忍住不出声响,这就叫他很不舒服。不舒服的他开始数门外那个人敲门的次数,一声、两声……齐新顺想只要他敲到第十下我就去开门,十下很快过去,标准又提高到十五下,又过了。终于,齐新顺忍无可忍,他站起来,提起裤子,系上扣子,捋了一下头。他要看看门外胆大妄为没完没了敲门的到底是什么人。

    门开了,门外站着顾丽丽。

    齐新顺一下子像是被雷击一样,呆住了。但也就是一秒钟的时间,他缓过神来。“唉,丽丽呀,是你啊,你找我有事吗?”“齐主任,我找您有点事。”顾丽丽身体站的笔直。“进来,进来吧。”顾丽丽进来了。她四下里看看,“齐主任,我就知道您在办公室,您一天日理万机的,肯定不会那么早就回家的。”顾丽丽在连续接到马容英的马蚤扰电话之后,已经离开电话班,成了脱产的专职宣传队员。“坐,坐坐。”齐新顺倒了一杯开水放在顾丽丽面前的桌子上。看着顾丽丽年轻娇媚的面庞,想起刚才他躺在桌子底下想象与她媾和的样子和她欢叫的声音,齐新顺一阵心跳,将目光移开了。他悄悄把衣襟整理一下,顺便很自然地?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有事吗?小顾?”齐新顺的心跳已经恢复正常,他暗自庆幸,得亏我收放自如及时调整到位,否则这会儿真的是狼狈之极。也正是因为我不同于常人的意志力,坐在这把宝座上的才会是我,而不是其他任何人。想到这,齐新顺有了一点小小的得意,带着得意微笑心气顺畅的齐新顺对顾丽丽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丽丽啊,《沙家浜》的阿庆嫂就让你们队里的小钟演吧,你担任的主角太多了吧。”顾丽丽一听这话,双手抓住椅子两边的扶手,有些激动地说:“齐主任,我来您这正是为了这事来的。”“哦?”“齐主任,本来我是不想来麻烦您的,可是这事事关重大,我非得找您来反映了。我们队里明天就要议这个事了,我也听到有人说让小钟上的话。其实小钟根本就不行。”“为什么?”“小钟自身条件不太好,嗓子不行,台风不好,在台上净跟台下的干部飞媚眼,人家给她起的外号叫“媚眼钟”。这还不算,她爸爸现在正在受审查,她是后门兵。而且小钟经常在队里犯自由主义,传闲话,一点都不利于团结。”“是吗?她传什么闲话了?”“她说了队里别的同志的坏话,队里开了会,批评了她。她仗着自己是干部子弟,有后台,谁都敢说。她还说您的坏话呢。”“有这事?说我什么啊?”“我不好说。”“说吧,没关系。”“我真的不好说。”“你看你这个同志是怎么回事?吞吞吐吐的,说吧。”“她说您资历浅,当上院革委会主任全靠的是造反上来的。说您也就将将够个高干,比她爸的级别差远了。”“哦,是吗?小钟的父亲我记得是成都军区的吧。”“她爸原先是成都军区副司令员,现在被打倒了,什么副司令员,就是一个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大军阀。”“好了,我知道了。那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要演阿庆嫂啊?”顾丽丽从椅子上站起来,“报告齐主任,请您放心,我肯定能把阿庆嫂演好。”“这点我不怀疑,可是你演的角色太多了,身体能成吗?”说着这话,齐新顺从桌子的另一头绕过来,站在顾丽丽的面前,看着眼前这个秀丽娇媚的女孩,他一时忘乎所以,抬起手捏了捏顾丽丽的肩膀。

    他这一捏,既是出乎于情,情归所至,又是一种试探。

    顾丽丽纹丝不动。眼睛里流露出只有齐新顺能看得懂的含义。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你来吧,我能在这个时间上这来,我就是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的,不入虎焉得虎子,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就差闭上眼睛拿出大义凛然豁出去牺牲的架势来了。

    可是齐新顺没有下一步行动。他这只不过是试探,还不到行动的时候,火候不够。没有进一步行动并不是他怜香惜玉,相反他急于要把这块迟早是属于他的肥肉吞进肚子里。没有采取行动的最重要原因是他对自己到底行不行还没有十分的肯定,他要有了十足的把握了,才能出击,那样才能起到出奇制胜稳操胜券的把握。

    他小心翼翼地掩饰着内心的激动,做出一个年长的老同志关心年轻同志非常自然的语气说:“丽丽啊,有革命固然重要,但是还要注意身体,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说道这,他带着关切和爱护再一次捏捏对方的肩膀。只不过这一次的位置比上次略低了几公分。也就差那么几公分就到了要害部位了。

    他背起手,围着顾丽丽转了一圈又一圈,他嘴上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话,眼睛却在仔细端详和打量站在他面前身高几乎和他一样高的女孩。个子不矮嘛,好像跟小三差不多啊。看那,别的女兵军装穿着平平整整,就是她,胸前拱起那么高的一大块来,把个军装撑得腰翘都出来了。还有那翘起的,圆滚滚的,真叫人想上去抓一把。抓了也不能怨我,谁叫你长的这么马蚤的。嘿嘿,不管是也好,也罢,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多看,多看就会多想,多想就会……,齐新顺的脑门出了微汗。唉,谁说对革命意志的考验仅仅是在冲锋陷阵的战场上呦。

    “好啊,丽丽啊,你的要求我知道了,你这种主动请缨的精神,我还很赞赏。想要演样板戏,向英雄人物学习,这是好事嘛,但是还要有全局观念嘛。毕竟只有一个角色,大家都想演,你就把这个机会让给别人,叫每一个同志都有锻炼和提高的机会嘛。”齐新顺仍然在转圈,他现在决不会轻易答应这个女孩。只要我手里捏着这张王牌不拿出来,她想要得到这个角色,那她就还得来找我。你来吧,我求之不得。我就跟你玩一场钓鱼的游戏。我把鱼饵放的高高的,既让你看得见,又让你摸不着。摸不着你就不甘心,你就还得来,迟早我能把你钓到。这种游戏比一下子得到更有味道,也更让人期待和渴望。

    顾丽丽走了。可能她也没有想到齐新顺仅仅只是在她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按了那么两下就放她出门了。她不会明白,齐主任是因为心里没有把握,才迟迟不敢动手。她也不会知道,她现在已经是齐主任网里的鱼砧板上的五花肉,落入虎口已经是板上钉钉迟迟早早的事了。

    四十一 爸,你干吗呢?

    齐新顺仍然没有死心。他不相信他真的就这么完了。也许换个环境,换一种心情会有完全不同的结果。

    他还要再试。

    过了几天的一个上午,马容英去了局里不在家,他决定把试验地点改在家里。

    只要孩子们不在,家里的环境和氛围应该是最理想的。

    他对别人说他不太舒服,要去卫生队看看病。他手下的几个人争先恐后要送他去医院,还有的人要给他要车,打电话找大夫,他都拒绝了。

    回到家,他先在楼上楼下转了一圈,确认没有人,才回到卧室。他把窗帘拉上,想了一下,又给拉开。可是不行,一直喜欢黑暗里作那事的他,觉得还是光线暗一些的好,于是他又把窗帘拉上了。

    他躺在床上,准备慢慢进入状态。他拿出准备好的几本电影画报,那上面有几个他很喜欢的电影明星。

    那些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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