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掩人耳目,就让他去当炮灰。如今他身负重伤,你还说出这样的话?!”眼前的男人令她惶恐。
“你怎么知道这些?禄山跟你说的?”梵黎夕眉头紧锁,她一女子深居行宫,如何了解自己的战略计谋?
许洁不屑道:“没人跟我说。我不过是在你出兵那天猜测你会用‘围魏救赵’的计谋。只可惜,猜中开头却猜不到结尾。没想到楚承会落得如此下场……”
“有些事情,朕是不得已而为之。”梵黎夕敷衍着。
“也许吧!不过他险些成为战争的牺牲品。再怎么说他曾经……”许洁想起禄山的叮嘱,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你不觉得这样做有些残忍吗?”说到这儿,她猛然想到一个问题——让人不寒而栗的问题。“梵黎夕,你放楚承出来,又加封他为亲王。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打算牺牲他了?”许洁声音有些颤抖。她回想起楚承临行前的样子——表情从容决然,没有一丝反抗与怯弱。这也许是他唯一能换取余生自由的办法,即使去送死。
“你的话太多了!”梵黎夕忍着不发作。
许洁自顾说着:“你本可以有别的选择,就是不派他前往燕国,这场战争也是胜券在握。何必要牺牲一个……一个对你并无威胁的人呢?”
“战场风云多变,很多事情没那么简单。”梵黎夕有些烦躁,许洁不断的挑战他的耐性。
“不简单的是人心吧?!”许洁忽然明白:冷酷与世故是帝王惯用的权术。她决定撕开他伪善的一面,冷笑道:“围魏救赵?呵,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分明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你觊觎燕陈两国已经很久了吧?!现在它们已沦为诸侯国,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说到底不过是欲壑难平。”许洁此刻说出的每一句,每一个表情都犹如毒针般,刺中他的要害,也刺痛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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