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隐华殿。
“去哪了?”梵黎夕低沉的声音,不怒自威。跪在地上的碧儿怯声说:“回皇上……主子她……她去……”
齐公公在旁催促着:“还不快说!”
“主子她,她去亲王府了。”
“什么时候走的?”梵黎夕克制自己的气息,让声音听上去很沉稳。
“回圣上,今儿一早跟欧将军走的。”碧儿话音刚落,一身侍卫装扮的许洁匆忙回来。见梵黎夕满脸阴郁,许洁有说不出的慌乱。梵黎夕示意旁人退下,语气充满苛责道:“看来你忘记恒氏兄弟的教训了?!”
许洁没有理会他,开口说道:“楚承伤得很重,听说右手可能会落下残疾。我要去照顾他!”
“笑话!你又不是太医,如何照料他?!王府下人很多还轮不到你去操心劳神。”梵黎夕没有料到许洁会有这样唐突的决定,十分不悦。
“他也不是太医,但是照顾我一天一夜未成合眼。”许洁去意已决。
“朕不许!”梵黎夕坚定的语气让人不容分说。“你这是怎么了?自从你回宫,就好像变了一个人。”梵黎夕没有说下去的勇气,他不明白之前在驿馆的那夜:二人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彼此的情深意浓是不容抹杀的,如今她怎么处处躲着自己,眼里尽是陌生的神情。
“我没变,变得是……”许洁沉默。谁都没有变,不过是未曾见过的他。
梵黎夕突然问道:“你觉得他人怎样?”
许洁想起评论古人常用的句子,随口一说:“文能安邦兴业,武能御诲却敌。”
“呵!”梵黎夕哼笑,“真是不吝惜赞誉之词啊!他既然如此神猛又何故受此重伤?他与禄山的功夫不相上下,禄山能全然而退,他却……看来朕是高估他了!”梵黎夕轻慢的言行激怒了许洁。
“禄山是率万军偷袭,楚承手下不过几千人正面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