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床头给她留了纸条:我让人给你送来换洗的衣服和早餐,你洗过澡吃了饭回家,别闹。
薛玟把纸条撕个粉碎,不一会儿听到有人敲门,外面人恭敬道:“薛小姐,您起床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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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昨晚回去,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早上起床,眼底青黑。
她用遮瑕膏一边遮黑眼圈一边想:天大的事以后都不能再阻拦她睡觉了,她不能失眠,不能让自己在30岁的临界点迅速老去……
绛仍然,绛仍然……绛仍然到底算个什么?!
收拾好去酒店,打卡后,到前台查看接待人员工作情况,就听到后面有人议论,说:“人的命天注定,你管她以后能不能成为绛太太,人家最起码现在逍遥自在。”
有人应:“也难说,这种事情可不是女人来做主的,她巴巴地跑来给人睡,早上起来绛先生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不觉得稀罕么?”
倪蔷敲敲桌子,议论声立刻戛然而止。
“说什么呢?”
余爱从里面站起来,看倪蔷脸色苍白,有些怕。
倪蔷道:“没事做就去办公室找我,我给你安排工作。”
她转身走,余爱忙在身后跟着,讨好说:“倪经理你来这么早呀?对不起了,我下次再也不敢在上班时期跟人瞎聊了。”
倪蔷停下来:“对不起我什么?”
余爱低下头。
这时林古华走过来,倪蔷让余爱先去办公室。
林古华问:“怎么了?”
倪蔷应道:“没事,上班期间几个人躲在前台后面聊天,被我撞见了。”
林古华笑起来:“聊个天而已,干嘛那么认真?她们是在聊薛玟和绛仍然吧?”
倪蔷看向她,眉头微蹙。
林古华道:“我刚刚来的时候也听到有人在议论,说薛玟昨天晚上下着雨跑来找绛仍然,手里拿着绛仍然的房卡,后来就在那里住下了,早上绛先生吩咐人送衣服和早餐过去,但他人先走了。这还有什么?不就是个桃色新闻嘛!不过我倒觉得挺奇怪,他们不是分手了么?这是什么意思?薛玟手里的房卡是袁园给的吧?”
倪蔷胸口有点闷。
林古华突然说:“薛玟出来了。”
她下意识看过去。
那女人短发恣意洒脱,带着黑超,一字领白色的齐膝连衣裙,抬头高傲地在前厅走过。
林古华愤愤道:“德性!我就不信她真能嫁进绛家!”
倪蔷目光还在跟随,直到薛玟的身影消失在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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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天晴,太阳光从云簇中照下来。
绛仍然清晨回到家,家里人还没起床,他到自己房间,倒下来又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时听到楼下惊天震地的动静,电子音乐的声音要把房顶掀掉了。
撑着身子出门,绛仍然看到楼下绛嫮穿着白色的t恤,小腿在宽大的裤腿下面露出来,正抱着一只贝斯还是吉他的东西,插着电音响,弄出刺耳的噪音。
绛仍然“噔噔噔”下了楼,一把将电插座给她拔了。
“干什么呢一大早!”
音乐声停下来,绛嫮听到绛仍然的声音,大叫一声:“我的妈呀!你怎么在家呀?”
绛仍然懒得跟她废话,坐下来喝一口水,问:“二嫂呢?”
绛嫮木讷道:“出去跟朋友喝茶了……”
他又问:“妈呢?”
绛嫮仍是那样的姿势,说:“今天大哥大嫂从内蒙回来,妈去机场了,你不知道?”
绛仍然想起来了,揉了揉眉心,看着她:“你这是在干啥?”
绛嫮放下电吉他,盘腿坐在他身边:“练吉他呀。”
“练吉他?我以为你要拆房子!”
绛嫮对他翻个白眼:“我以为家里没人呢!你怎么回来跟个鬼似的,悄无声息的?”
绛仍然道:“早上回来的,家里人都还没起床。怎么陈阿姨也不在?”
“陈阿姨孙子今天开学了,我让她去送,我以为家里就我一个。”绛嫮把果盘抱在怀里,挑眉问他,“你怎么回来了?太奇怪了,你最近好像很经常去酒店,我看你昨天也没回来,就以为你又在酒店住了。”
绛仍然在她果盘里捏了个苹果填进嘴里,边嚼边说:“家我还不能回了?”
绛嫮撇嘴:“妈说你是不想家的狗崽子,外面永远比家好。”
绛仍然扬手要打她,绛嫮抱着脑袋,急急说:“不是我说的,是咱妈说的!”
绛仍然手缓缓放下来,“嗯,这几天不出去了,好好在家住。”
绛嫮笑起来:“失恋啦?”
绛仍然挑眼:“我?”
“不然呢?”绛嫮道,“哦对,你不会失恋,你会让别人失恋!”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笫二更,笫三更下午更上,别漏订了,么么哒。
高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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