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很霸道:神秘老婆,久违了【完结】_分节阅读_4(2/2)
作者:笨袋袋
她几乎是立即地,听话地坐进去,因为他轻松的语调拨动了心弦。
他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
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原本以为他会就收购的事情继续对她冷嘲热讽。
“下次动作快一点,我不喜欢等人。”
他一边开动车子,一边说话,语调是随意的,却有着不可容许的命令意味。
她点头,乖巧地道歉:“对不起,我下次会快的。”
低敛的眸色有些苦涩,如果是六年前,她会俏皮地对他说:她就是故意要他等。
而他,会狠狠地吻她一下表示宠溺的惩罚。
可如今,她只是他的地下情人,他们之间,只剩下命令与服从了吧
斐爵琛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看着前路的黑眸有着压抑。
心里,往日的记忆浮现,刺痛了他的心。
如今,物是人非
车子一路飚得很快,驰过高速,穿过林间小道,开往郊外。
看着车窗外荒野一般的景色,雨瞳忍不住侧首看他:“我们要去哪里?”
他拨空稍稍侧首看她一眼,慵懒的眸中转过那魅的色彩。
“你害怕吗?”他嗓音喑哑,似是有些挑一逗,又似是挑衅。
看到他眼睛里的性一感的火光,那里的热力,让她的心跳加快。
她抿了抿唇,稳住自己的心跳,转回头,不作声。
跟他去哪里,她都不害怕,六年前是这样,六年后……她的心依旧不变。
虽然,他们的关系变了。
还能在相信吗
车子一路转过山崖,渐渐的,雨瞳听到“哗啦啦”海浪翻卷的声音。
他带她来海边做什么?
她忍不住又疑惑地转头看他,而他,不用转首就能够知道她在看他。
“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带你来梅边。”他慵懒地开口,问的却是肯定旬。
操控方向盘的双手熟练而优雅,在崎岖的弯道上有条不紊地让车子保持着匀速。
她咬了咬下唇,没有寻求答案的执着,只是淡淡地问:“你会回答我吗?梨”
“不会。”他呆然很干脆地拒绝她的问题。
她沉默地回首看路的前方,不再问。
望着不明的前路,她感到伤感,他们之间的那道鸿沟似乎再也跨不过去了。
车子在他们的安静之中越来越靠近梅边,不多久,她的视线触及到一片汪洋大梅,层层翻卷着的海浪以着压倒一切的气势
滚滚而来。
浩瀚的大海,广阔的天壁,笼罩在一片瑰丽的残阳之中。
偶尔,海天交接处腾起几只海鸥,在不刺眼的橙色阳光之下飞翔,邀游天际醉。
广阔无垠的天地,让人心里的阴影似乎瞬间被掏空了,剩下的,只有对大自然的向往。
一种梦幻的感觉充塞心问,让她心情开朗了不少。
车子停在海边,斐爵琛按下遥控,车顶慢慢升起,变成敞篷。
一瞬间,海风夹带着微微的咸昧迎面吹来,似乎能够将人的心上的尘埃拂掉,雨瞳油然地眯起了眼眸,迎着风赞叹一一
“这里的风景真好!”
“带你来这里不是让你看风景的。”他冷冷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那恶。
雨瞳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因为这让人放松的风景差点忘了自己,更加忘了他们之间的僵硬关系。
她才放松的神经又紧绷了。
不想问,因为不想打破这美景带未的舒畅,可是,又不得不顺着他的话问一一
“那你带我来这里是想要我做什么?”
她侧首,看到他黑眸冷锐地直勾勾地扫过未,唇角挂着一抹冷得彻底的嘲弄。
“我想知道,你回来,又潜入我家,想要偷的是什么?是不是我的保险库钥匙?因为被我发现偷不到,所以就联手你弟弟
设计了一个绑架案,让我签那份倾家荡产的合约,然后你们这一对好姐弟就拿着我的财产远走高飞!可惜,你的阴谋被我拆
穿,怕我对付你弟弟,你就用身体来迷惑我,啧啧,计谋就跟六年前一个样,只不过是将出卖身体的顺序倒回来了而己,白雨
瞳,你就不能玩点别样的心机吗?还是,你能够利用的就只有你的身体而己?”
他说的话,每一句都像在鞭策着她的心。
她呆了,愣了。
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未,她怎么可能做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说绑架未樊跟俊宝宝是她跟未樊一手策划的?他说,她偷盗未遂所以才会想着那样的设计?他说……她现在是利用身体
来换取他不要报复未樊?
她无法解释的只能不断摇头,眸子满载对他的失望。
失望他竟然在她己经出卖自己给他的时候,还要给她编罪名,有必要吗?她,就真的这么让他想要处心积虑地打击吗?
“我没有,明明是你为了报复我所以才绑架了他们的,六年前,我对不起你,你怎样报复我都可以,我只求你针对我一个人就好,其他人都是无辜的,而且……就算你承认这件事,我也是无话可说的,但是,你怎么能够将事情推到我身上,斐爵琛,不要侮辱了你自己。”
为什么他就是不承认绑架是他指使的?承认与否,她又能耐他何,而且,她也不会耐他何啊。
闻言,他的黑眸冷冷地眯起,眸光如利剑穿透她的灵魂:“侮辱我自己?呵呵,这句话不是应该你对自己说吗?如呆不是
因为我没有签下那份割地赔款的合约,你那一枪是不是就不会只是不伤要害,而是要将我灭口?”
“我怎么可能杀你!”想到那一枪,她的手微微颤抖,脸色有些发白。
每每想到自己竟然对他开枪,她都会从噩梦中惊醒,如果不是他这么对付她的孩子,她怎么可能舍得对他开枪,她怎么舍
看到她情感涌动的逼真神色,斐爵琛却只是冷冷地一笑。
“是吗?是不可能……还是还没有到时候?”他冷讽一句,冷锐的眸光满是不相信。
看着他对她一点都不信任的眼神,心,好难过,可是,却不能怨。
一切,都是她自取。
可是一一
“我承认六年前利用了你,可是……”
她闭了闭眼,低垂下头,脸上满是痛苦地低低解释:“我有我的苦衷。”
而且,她对他……是真心的,只是,他再也不会相信了。
他冷眼看着她痛苦的神色,认定她是在装,嗤笑着道:“你的苦衷?我倒想听听。”
听着他的语调,那么明显的嗤之以鼻,她艰涩地睁开眼睛,幽幽地瞅着他。
只能将她的殇深埋心里,她无力地垂下了肩膀。
“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又何必说。”
她的嗓音很低很低,像是心里压着千斤重锤,无法提起气未。
“我只听真话。”他黑眸如注细细地打量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为什么她的表情那么真?那么无奈,却不是对他,而是对他不知道的别的东西?
她压抑地哭了
真话……
她说的都是真话。
当不相信的时候,就算是真话,也变成了假话。
她苦涩地转眸向大海,祈求大海的壮阔能够淹没她心里的沉重,只是,很难,很难。
仿佛陷入了深海一般的荒芜,她轻轻而语:“我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那可以做吧!”他冷邪的气息骤然贴近她的耳畔,那道灼热与吹来的海风相抗衡,冲入她的耳蜗里。
她的心一颤,隐约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
“你……要我做什么?”她的嗓音在海风中脆弱得几乎无法听见。
篮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他,邪魅的俊脸凑近眼前,薄唇有意无意地碰到她的唇,暧昧的呼吸在他们之间萦绕。
“我刚刚放过了你的好弟弟,你是不是应该执行你的身体交易任务。”
他说得温柔,却又冷情。
温热的指腹在她的唇边来回抚过,轻佻得很。
雨曈被他的轻浮态度微微刺伤,却只能自己将伤口舔干净,平静地面对他。
“你要我怎么做?”她轻轻抬眸,幽暗的眸子静然地瞧着他,像一个听话的木偶。
匠他皱眉,不喜欢她这样的态度。
“你的表情看起来真让人没性-趣。”
他的指腹拂过她的下唇,游移而下,在她柔嫩白皙的脖子上逗留着。
脖子上,他的指温带让她打了一个激泠,感觉一阵簇簇的。
似是感觉到她的情动,他的唇角邪气地弯起。
“看来,你很受男人的挑-逗。”他轻柔的话,依旧伤人。
雨曈的视线带着无法说出口的伤痕落在他的胸膛上,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跟他辩驳些什么。
如果她说,她只受他的挑-逗,他大概会睥睨一笑而已吧。
慢慢的,他的手指滑到她起伏的胸前,邪恶地在那上面画圈圈,那姿态,仿佛她只是一个取悦他的女人而已。
“吻我。”他突然下令道。
暗暗吸气,她让自己鼓起勇气抬头面对他。
逼迫自己不退缩地看着他漆黑的眼眸,不去理会他眼中流转的轻佻,闭上眼睛,她慢慢地贴上他的唇。
四唇相接的刹那,熟悉的温度,让她的心颤抖了一下。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利用与被利用,如果……如果世界上有如果,她是不是可以像以前一样被他抱在怀里,温柔地轻吻……
脑海之中,浮现六年前,他们有过的甜蜜拥吻,今非昔比的感觉让她的心沉甸甸地痛。
也许,是这一刻太过贴近自然,所以自然了,长久隐忍的苦痛竟然就在这一瞬间突破心底的那道防线,汹涌上她的喉咙,轻轻的哽咽破出,伴随着,眼角滑落清泪,滴落……
一直冷眼看着她的斐爵琛,看到了她眼角滑落的泪珠,落在了他的手背上,淡淡的温度,却似乎能够灼人。
他的胸口一震,是深埋的感情在汹涌澎湃。
目光死死地锁住她的眼角,泪珠,一滴,两滴……
而她,却似乎完全无所觉地竟然开始辗转吻着他的唇。
带着泪珠的吻,那泪滴,在海上射过来的光芒之下,折射出刺眼的粼光,射痛了他的心。
“为什么哭?”他退开唇,眸光难以再对她维持冷漠,翻涌着复杂的探索的波动。
她紧闭的眼皮跳动了一下,似要将泪珠逼回去。
“我没有……哭……呜……”
想要否认,可是,当否认的话才出口,她却再也无法控制地呜咽出声。
怕自己的脆弱让他看到,更怕被他嘲笑,她本能地立即地别开脸,任控制不住的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伸手紧紧地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泣发出一点声音。
不想哭的,可是今天为什么就忍不住了,她要忍住的,她必须忍住,她现在不仅有未樊要照顾,还有俊宝宝要抚养,她必须坚强,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她坚强地去做完。
可是,越是告诉自己不能哭,眼泪却越是掉得凶。
“呜……呜……”她藏不住的哭泣声断续地从指间溢出。
她断断续续的呜咽声,敲痛了他的心。
他的身躯僵硬着,眼睁睁地看着她捂嘴低泣,那么压抑的哭泣声音,侧对着他的脸,他看的到她几乎是用尽力气控制眼泪一般皱了秀眉……
那种想哭,却似乎又不能哭的表情,震撼了他想要冰封的心。
为什么她要这样地哭?明明背叛他的人是她不是吗?明明是她先利用他的,为什么现在却像是他错了一样……
不知道是自己不够狠,还是因为她此刻酷的太无助,他在僵硬了一会儿之后,竟然无法自己地伸手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大手,不受控制地轻轻拍着她的背,想要安抚她的眼泪。
他真是疯了,竟然还对这个曾经狠狠利用他的信任背叛他的女人无法绝情到底。
闭上黑眸,他放任自己堕落在无法控制的情潮里。
只此一次,就这一次……
他不断地这么告诉自己。
在他揽她入怀的瞬间,她的身子僵了一下,似是无法相信。
然而,他温暖的怀抱却更加刺激了她的脆弱,好想,好想窝在他怀里,狠狠地大哭一场。
可是,她却只是捏着他的衣服,紧紧咬着唇,压抑地哽咽。
“呜……对不起,琛……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她哭,哭自己六年前被侮辱拍下了艳照,哭自己为了让自己和未樊脱离黑道背叛了他的爱,更背叛了他的信任。
她哭,哭命运如此绝情,让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暗中设计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当她的眼泪终于止住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看不到夕阳了,海上荒野之中,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耳边,不时传过来海浪的声响,衬托了这一片的寂静。
她低低地垂着头退开来,不敢看他,低垂的视线看着他胸膛的衣服被她的眼泪给沾湿了。
哭泣过后,她的声音有些打着抖儿:“对……不起,我弄湿了你的衣服。”
斐爵琛沉默地看着她低低垂着的脑袋瓜子,低得他看不到她的脸。
栏很想将她的脸抬起来,看看她的眼睛是不是哭得红红的,但是,他只是静静地维持着刚才的坐姿,拼命地控制住自己,才不为她此刻身子还在微微颤抖的脆弱模样再次冲动。
好一会儿,他才让自己平冷地道:“哭完了?”
很冷淡的问句,仿佛刚才那个拥她入怀,温柔地拍着她的背的男人只是一个幻影。
虽然如此,但是她的心已经满足了,至少,他还对她有一丝男人对女人的怜惜,哪怕只是短暂的怜惜,她也知足了。
见她沉默地点点头,却还是没有抬起头来。
斐爵琛漆黑的眸光有些挣扎,随后,他坐正,按下遥控,车盖慢慢地又合上了。
环然后,他启动引擎,将车子沿原路返回。
车子黑暗的道路上行驶,只有车灯在黑暗的前路照出了一束光,雨曈安静地坐着,车内静得让她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明天你不用来上班。”他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
“啊?为什么?”雨曈本能地反问,目光终于找到机会有勇气转向他。
他侧脸平淡没有起伏地说:“我不想我的秘书第一天上班就笨手笨脚的只会让人看笑话。”
还是很毒的话语,但是雨曈却知道,他是在给她的手伤放假。
也许是哭得太投入,她刚才几乎忘记了自己的手还有伤。
而他,还记得。
心,隐隐生出期望,期望……他是不是对她还有情?
只是,这样的问题她没有问出口,也不敢问出口。
沉静,又一次笼罩了车内,只是,这次跟来时的静却是不一样的,因为,她的心情不一样了。
……
月亮在夜空里慢慢移动,皎洁的月光倾泻在大地上,仿佛铺了一层梦幻般的淡雾。
医院,在这样的月色里,静悄悄地。
病房里,未樊拿着手机静静地接听——
“帮主,菊以灵说要见您。”
“可以,你带她过去,我很快就会赶到。”
“可是帮主您的伤……”
“我的伤早好了,我只是让医生不要告诉曈曈。”
“……帮主是想让白小姐的心思多放在您身上吗?”
“曈曈本来就是我的,要不是斐爵琛又出现,她不会分心。”
“可是帮主,那份名单现在落在了黑豹党的手中,我怀疑斐爵琛跟那个韩月霁就是黑豹党的人,否则怎么可能调动黑豹党的一级保镖阿彪。我绝对不会错认,那个阿彪就是黑豹党夜主的手下,上次我潜入黑豹党寻找名单的时候跟他交过手。”
未樊清冷的黑眸流转过一抹算计,薄唇轻轻划起一个优美的弧度:“他们是不是黑豹党的人我早就有计算了,不过……现在黑豹党也有我们的人了。”
“帮主的意思是……”
“韩月霁,那一天我受伤假装昏迷,虽然当时他就已经觉得斐爵琛是因为吃醋所以才诽谤我,但是为了谨慎起见,我在他背着我的时候在他身上放了一枚窃听器,他后来跟黑豹党的夜主的谈话我也一清二楚,可以肯定,他对我这个弟弟的身份毫无疑问,而且还为了我对俊宝宝浓浓的亲情深深感动着。”
“原来帮主在暗中计划了这么多,难怪帮主一直都不提那天爆炸的事情,原来是早已经计划清楚了。”
“恩。你现在就去接菊以灵,我倒要看看六年前让我别再出现的人,这一次为什么又找上我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
结束通话,未樊动作快速地换下身上的病服,穿上自己的衣服。
整装完毕之后,他才转身想要走,病房的门却在此时响起了敲声——
“叩叩叩。”
未樊的清眸微微一眯,盯向门板。
这么晚了到底是谁来找他?值班医生刚才不是才来过吗?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躺回了床上,拉过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确定他身上的衣服不会被看到之后才安定了心。
“谁?”他假装困倦地出声问。
“白未樊,你睡了?我是韩月霁,刚下夜班经过这里,就过来看看你。”
原来是他。
未樊的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什么警官兼黑豹党的首领之一月主,还不是被他设计得团团转。
敛起脸上的嘲弄,他继续困倦地开口:“原来是韩督察,快进来吧。”
门被推开,韩月霁轻步走进来。
看到房间里的灯还亮着,他若有所思地转了一下黑瞳,浏览了一下病房内的情况……
很快的,他收起自己的心思,笑着慰问道:“白兄弟,你感觉好点了吗?”
“谢谢关心,我很好,请坐,不好意思,我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所以不能起来欢迎你了。”未樊躺在床上,俊逸的脸上漾着歉意。
陷害
韩月霁开朗一笑:“没关系,病人最大,我坐坐就要走了,今晚加班累死人罗。”
“韩督察真爱说笑,谁敢让韩督察加班劳累啊?难道不怕被督察您给炒鱿鱼?”
未樊笑着调侃,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哈哈,我这个人民公仆哪里敢炒人民的鱿鱼,收了纳税人的钱,总要办点事,唉,要怪就怪这世上怎么就这么坏人,就不能让大家好好过日子嘛,整天就想着不是劫财就是劫色。”
韩月霁一边说着一边伸懒腰,璀璨如琉璃的黑眸此刻耷拉着,无奈地仰天长叹。
栏状似无心的话语,却让未樊的脸微微动了动,眸光不由得有点锐利转过。
伸懒腰的双手又放下,韩月霁顺便看了看手表,大惊小怪地嚷嚷。
“哎哎,现在应该是我睡觉补眠的时间才对,白兄弟,看我为了你多有义气,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赶紧好起来啊。”
“有韩督察这么关心,我怎么敢不快快好。时间不早了,韩督察明天应该还要早起上班吧,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韩月霁点点头,打了一个呵欠:“恩恩,是要回去了,回去补眠然后捉贼。”
放下打呵欠的手,他对未樊眨眨眼。
环“那我走罗。”他摆摆手,姿势很爽朗。
“路上小心。”未樊微笑着目送他。
刚走到门边,韩月霁冷不防又回头,黑眸有些邪恶地扫视了一下未樊那盖得严严实实的身躯。
“我说未樊兄,等你病好了就多去运动运动,男子汉大丈夫的,现在都是春天了,还要盖这么多被子,当心以后没有女孩子敢依靠你这么瘦弱的胸膛哦。”
闻言,未樊淡笑,丝毫不在意地回应:“没关系,我并不在乎有没有女孩子要。”
“哈哈,说的也是,凭着你那张脸啊,就足够打败一切的缺点了。”
韩月霁夸张地笑几声,用手比比自己同样俊的脸,挤眉弄眼一下,然后才打开门离开。
等到门外安静了许久之后,未樊才掀开被子下床。
他来到门边,轻轻打开一条门缝,谨慎地看了看外面的走廊,没有人。
于是,他便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门,往外走去。
……
莫辰将菊以灵带到飞虎帮的总坛密室里。
虽然是密室,但是里面却布置得富丽堂皇,昏暗的彩色灯光旋转出梦幻的瑰丽。
菊以灵坐下来之后,便趾高气昂地睥睨着莫辰。
“看来银月还蛮会享受的嘛,这么富贵的装潢,堪比斐氏家族了,不过,六年前要不是有我的帮忙,银月也不可能仅仅是通过一个白雨瞳就能够从天宇集团手中得到那么庞大的财产,说起来,我还是你们的恩人呢。”
看着她娇惯的姿态,莫辰冷着脸,硬邦邦地反讽——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菊小姐似乎只是通知斐爵琛什么时候可以去抓白雨曈而已吧,至于她当时候拿到的密件还是我暗中接应才得到,要不是我躲避得快,恐怕连我都被斐爵琛给抓住了,你带他来抓人的时间还真的是拿捏得准啊。”
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他们都心知肚明!
菊以灵的脸色变了变,冷哼一声不以回应。
没错,当时她是想一箭双雕,不仅让琛哥哥知道白雨瞳是个小偷,还想让琛哥哥将白雨瞳连同当时的帮凶莫辰一起抓获,追回琛哥哥的密件。
只是,她还是来迟了一步,险些害琛哥哥因为导致天宇损失惨重而被斐爷爷撤掉总裁之位。
还好,琛哥哥接受了她的帮助,终于跟她的家族联姻,这样,斐爷爷才勉强平息了怒气。
只是,就算银月他们知道她想要一箭双雕又能耐她何,没有她,银月也难以得到白雨瞳,更别说让深爱白雨瞳的琛哥哥因爱生恨,成功地离间了他们。
所以,她还是他们的恩人!
“银月什么时候才回来?本小姐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太久。”
她的话音刚落,银月便优雅地走进来,轻柔的嗓音悠悠飘来——
“让菊小姐等,实在是银月的不是。”
他们回头,便看到银月脚步轻轻,姿态温雅地走近来,落座到她的对面。
看到他这么悠哉,菊以灵不高兴地绷紧了漂亮的脸蛋——
“银月,为什么你还不跟你的好姐姐远走高飞,竟然还叫她回来国内,而且还让她又去缠着琛哥哥,你到底在干什么!当初我们说好的,只要我指引白雨瞳拿到琛哥哥的密件钥匙,让她去偷取密件,帮你拿到一笔财产,你就会带着她远走他国,可是现在呢,你不仅没有走,连她也回来了!银月,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我倒想向你要一个解释,为什么你到现在都没有得到斐爵琛的心,让他竟然又开始缠着我姐姐,而且,我更想要另外一个解释,为什么黑豹党会知道我手上有一份关于飞虎帮的具体名单?是不是……有人在六年前跟我合作无间的时候偷看了什么,然后想办法联络上黑豹党出巨额款项让黑豹党去给她偷来?”
银月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他藏在银色面具下的双眼森冷跳跃着,笼罩在她身上,冰寒席卷向她。
菊以灵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脸上有些招架不住的神情。
但是,她抿了抿红唇,强装镇定地道:“那我怎么知道你的什么名单,我只知道白雨瞳又回来插在我跟我的未婚之间,只知道要把她弄走!”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阴森得尖锐。
爱上自己的敌人
银月阴冷地眯起了眼眸,目光寒芒毕露,压迫地射向菊以灵。
“菊以灵,我不管你跟你的未婚夫怎么样,谁要是从中妨碍我姐姐去偷取那份名单,我就对谁不客气。”
说罢,他眼中的杀气腾腾而起,颇有说到做到的狠戾梨。
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狠,菊以灵暗暗打了个颤。
她佯装不受影响地轻轻一笑,似在解释:“帮主何必这么紧张,我今天来不就是想跟你商量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嘛。”
“两全其美的办法?菊小姐的意思是……”
菊以灵的美眸闪动了一下,刻意压低声音,悄声问银月:“你知不知道黑豹党的主人是谁?”
银月挑眉,等待她继续往下说。
菊以灵得意地勾了勾眉梢,无不自豪:“我才知道原来琛哥哥就是黑豹党的主人之一,琛哥哥真厉害,竟然还建立了一个
这么大的组织。醉”
闻言,银月的眸光敛了一下。
她怎么知道的?
“是斐爵琛告诉你的?他对你这么毫无保留?”
银月心存怀疑,根据他对斐爵琛的了解,那个男人似乎对除了他姐姐以外的女人都怎么放在心上,这么隐秘的身份怎么可
能会告诉一个他不爱的未婚妻。
如此毫不修饰的疑问,简直是在讽刺她的魅力。
菊以灵的脸色不甚好地变了一下,然后不高兴地绷着嗓音说道一一
“栽怎么知道的就不劳你费心了,总之,我们只要想个办法让白雨瞳偷到名单,你就立即带她离开国内,否则……”
她眯了眯洋娃娃一般的眼睛,漂亮的眼睛里,眼神却是毒辣无比。
银月一点都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
“否则你又能如何?”
“否则我不介意跟你们玉石俱焚!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她狠辣地绷了脸,化妆得几近完美的轮廓有些扭曲。
莫辰站在一边,看着她的脸,心里嗤笑。
再美丽的女人一旦发起狠来都变得那么丑陋。
而且,发狠的女人也同意让人不能轻视
银月的俊眉微微一皱,终于开始正视菊以灵的到来了。
只是,他还是没有让她看出他的心态转变,薄唇噙起淡淡的为所谓的笑纹。
“哦?菊小姐的威胁还真的是让不得不重视一下呢?说吧,你有什么好提议?”
他轻轻挑起嗓调,眉梢微扬,态度似真似假地洗耳恭听。
菊以灵眯起的眼睛一睁,以着共谋的眼神向银月传递过去往日的联手设计画面,嗓音轻轻而又毒辣一一
“银月,你不觉得我们可以故技重施,再一次未个一石二鸟之计吗?”
接收她眼底的讯息,银月的脸色慢慢沉静下未,脑海里,不觉地回放六年前的一幕幕
六年前。
飞虎帮的总坛里,银月坐在高座上,俯视着下面跪在那里的女人。
“瞳瞳,你确定要退出飞虎帮?”
雨瞳尊敬地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诚挚地请求着说:“是的,雨瞳知道帮主一直对我跟未樊照顾有加,但是,雨瞳真的
厌倦了偷盗的生活,帮主,请您成全雨瞳吧。”
“瞳瞳,你从小就己经生养在黑道之中,我明白你作为女孩子的梦幻,会向往正常女孩子的幸福,但是,你也该知道,入
了黑道就不是说想要脱离就可以脱离,你的要求让身为帮主的我很为难啊,而且,以你的妙手神偷,想要建立更大的成就根本
不是问题,这么荒废掉了你不觉得可惜吗?”
银月叹息之中带着挽留。
雨瞳愧疚地更加低了头,继续请求:“帮主厚爱,但是雨瞳心意己决,希望帮主能够成全我跟未樊,让我们姐弟俩从此退
隐江湖,过平凡的生活,这也是我爸爸的遗愿,希望帮主念在我父亲为飞虎帮恪守一生的份上成全我们吧。”
“你父亲的遗愿……你确定是你父亲的遗愿,而不是你一直以来就是这么想的吗?”银月的问话变得有些犀利,仿佛己经
看透了她的心。
雨瞳张了张口,最终没有再出声反驳什么。
因为,她从小的确厌倦黑道,一直想要脱离,不懂事的时候就一直跟父亲闹要离家出走去过正常人的生活,懂事后虽然不
再提,因为知道脱离黑道不是自己想就可以的,但是,她想要离开的心一直都没有变。
见她没话反驳,却固执地跪着,从她身上发出浓浓的讯息一一她去意己决。
银月沉吟了一下,黑眸掠过一丝精算的锐利。
“瞳瞳,你知道我一直都很欣赏你们姐弟俩的,你们两个一起走了,对于飞虎帮未说,是一个很大的人才损失啊,而且
我叫你去偷的东西你还没有一点进展,这样来提要求是不是有点不太恰当了,不像你会做的事。”
雨瞳抬头看了看他,目光有些挣扎。
她该怎么跟帮主说她不想再偷斐爵琛的机密了,她……下不了手。
黑眸如注地打量着她欲言又止的眼眸,银月的眼里转过一抹睿智的锋芒一一
“以前你从来不会这样坚持离开的,这一次,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让你固守了这个坚持了吧。是不是……你爱上你的对手斐
爵琛?”
表里不一
想不到银月竟然能够看出她的心事,雨曈有些无措地转开视线,不敢再看他那双精锐的眼睛。
“帮主,我……我没有。”
她的否认有些心虚。
然而,就因为她心虚的语调,银月才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锐利的黑眸闪烁过一丝阴鸷,冷静在这一刻终于崩溃,眼底涌上妒忌的波涛。
栏她竟然真的爱上了斐爵琛!
这么多年来对她特别的关爱,为的就是她能够心甘情愿地一直留在他身边。
可是如今,她竟然爱上了别的男人!
不行,曈曈……是他的!
闭了闭眼,他强自将自己的情绪掩饰好,然后清淡地开口:“曈曈,在我面前你还需要说谎话吗?你知道我一向都是比较疼爱你的,如今看到你找到喜欢的人,我又怎么会阻止你去追求你的幸福。”
闻言,雨曈惊愕地看着他,眼中有着不敢置信,还有着激动,感恩……
环种种纠葛的情感在她的心里面翻卷,让她的眼眶忍不住发红了。
“帮主,对不起,是曈曈辜负了你的期望,我……”
她咬唇,有些哽咽了。
银面走下来,将她扶起。
嗓调依旧轻柔:“曈曈,我可以让你离开飞虎帮,因为你毕竟是女孩子,要离开的话兄弟们还是比较好说话的,但是,如果你要带着未樊一起离开的话……这有点说不过去,未樊最近没有任务,谈不上近期有功劳,所以,你得先完成了你这一次的任务,而且,要完成得漂漂亮亮的再提出要求让兄弟们觉得有说服力才行,不然,我不好跟其他弟兄交代,你能够明白吧?”
雨曈一怔,内心开始激烈的天人交战。
这么说,她还是要去偷琛的密件。
可是,帮主说得也有道理,她必须得有一个大功劳,才能提出这么让帮主为难的请求。
琛,为了我们的幸福,还有我们的宝宝,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深深吸一口气,她痛下决心点点头。
“好,我会去拿到那份密件。”
银月拍了拍她的肩膀:“到时候我会让人在天宇大楼的保险库那里给你指路,你不用去偷斐爵琛的钥匙了,免得节外生枝。”
雨曈略微有些吃惊,想不到银月还派了其他人来执行这项任务,他是信不过她吗?
“帮主要派人去偷斐爵琛的钥匙?可是他随身带的,他身边很多保镖,要接近他很难,我……”
银月一眼就看穿了她单纯的眼神,摇头:“不要紧张,我没有不信任你,只是,斐爵琛树大招风,他身边自然有不满他的人,既然大家有着共同的目标,那又何方联手一次。”
“谁?”雨曈下意识地追问。
到底是谁想要对琛不利?
银月眸光淡淡地敛起,有些严肃地道:“雨曈,我知道你对斐爵琛有感情,但是,你还是不该问这个问题,别为了一个男人把合作的义气都忘了。”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失了理智问了不该问的事情。
有些惭愧地低头,她呐呐地说:“帮主,是雨曈鲁莽。帮主放心吧,雨曈会完成这次的任务的!”
为了她和未樊还有为出世的宝宝,为了长远的安定幸福,她注定要对不起琛一次了。
她以后会加倍爱他,加倍补偿他的。
想到她已经有了他的骨肉,她的手轻轻覆在腹部,脸上不自觉地泛柔。
她跟琛的孩子……
看她的动作还有表情,银月的眼中掠过妒恨的寒芒。
“曈曈,你……是不是有了斐爵琛的孩子?”
雨曈一慌,赶紧放下手,支支吾吾:“我……我……”
“你不想说,我便不问吧,这是你的私事,这样吧,等你办好了这次的任务之后再来找我吧。”
银月很善解人意地轻声说道。
然后,他转身走上台阶,清冷的背影在台阶上落下淡淡的影子。
雨曈拱手行礼,然后便毫不留恋地离开总坛。
待她离开之后,银月才让自己满腔的妒恨倾巢而出。
他重重地坐到大椅上,愤怒地一甩手,身边茶几上的水果等等被他扫落在地。
莫辰走进来,看到满地狼藉,疑惑不解。
“帮主,您很少发这么大的脾气。”他的话是肯定的,也是担心的。
到底是谁让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银月伸手揉了揉眉心,嗓音难掩痛苦:“曈曈要离开飞虎帮,她爱上她这次的对手斐爵琛了,还……还有了他的孩子!”
“什么?!帮主,那您怎么办?”
银月放下手,抬眸,冷森森地注视着前方。
“怎么办?哼!没有任何人可以从我手中抢走曈曈,没有任何人!就连她自己,也不行!她必须留在我身边!必须!”
“帮主准备怎么做?”
银月绷紧身躯,站起来:“你去联系斐爵琛那个高高在上的爷爷斐傲天,我要跟他谈谈。”
“斐傲天?他……会见黑道的人吗?”莫辰觉得有些困难。
胜券在握地冷冷一笑,银月说得肯定:“他会见我的,只要你告诉他,他最引以为豪的孙子斐爵琛爱上了一个黑道的女人,我保证他立刻会从美国飞过来见我!”
“属下明白了。”
他的暴怒
雨曈趁着夜黑的时候潜入了天宇集团大楼。
漆黑的走廊上,只有微弱的安全示意灯的淡橘色的光照出了隐隐的去路。
她熟路地来到保险库的方位,看着保险库那厚重的大门。
栏她左右顾盼了一下,没有看到银月说会来协助她的人。
蓦地,她看到走廊的那一边闪过一道黑影,她谨慎地往角落一躲,怕来的是巡逻的保镖。
然而,对方似乎早就知道是她,径直走过来,低声对着角落说道:“白雨瞳,你的钥匙。”
低低的声音才落,雨曈便听到轻微的钥匙声,她这才从黑暗的角落中走出来。
“你是?”她看到的是一个蒙着面的人正将钥匙递过来。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眼睛轻轻一眯,将手中的钥匙示意地往前一推。
缓雨曈打量着对方,却看不出任何认识的迹象,鉴于之前银月对她说的话,她只好沉默地接过钥匙。
“谢谢。”
听到她说谢,对方似乎眼中掠过一丝冷笑,那样的眼神让雨曈的心里打了个突。
她张口,想要问些什么,然而来不及多跟对方作接触,对方伸手指指保险库的门,示意她赶快行动,然后转便身迅速离开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便看不到那抹黑色的身影,雨曈皱了皱眉。
不知道是谁要对琛不利?
只是,她现在是有心而余力不足。
低眸看了看手中的钥匙,情感在眸里剧烈挣扎着。
她真的要去偷他的密件吗?
可是,如果不偷,她跟未樊就很难有自由的一天,如果以后她的身份被揭露出来,他还会要她跟宝宝吗?
她咬了咬唇,下了决心:“琛,对不起,我必须这么做。”
握紧手中的钥匙,她走近保险库前,将钥匙插进去,顺利地开启了保险库的门。
很快地,她便找到了密件。
即使几张纸,然而,拿着它,她却觉得有千斤重,那重量仿佛一直沉到她的心里。
紧紧捏住密件,她另一手覆在腹部上:“宝宝,你会理解妈咪这样对爸爸吗?”
只是,胎儿才形成,根本不可能回应她什么。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莫凡的声音:“白小姐,你怎么还不离开,快点,要不然被发现就不好了。帮主让你将密件交给我。”
雨曈回头,看到莫凡在外面催促着她。
她只能将心里愧疚的挣扎压下,拿着密件走过去。
莫凡立即伸手去拿她手中的密件。
下意识地,她捏住不放。
真的不想偷……
莫凡目光冷静地看着她的眼睛,无情地低声提醒:“想想你跟未樊未来的生活吧。”
闻言,她的心一紧,手就这样松开了。
莫凡拿过密件,目光高深莫测地瞧着她:“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我会回去禀告帮主的,我先走一步了。”
她无力地点头,追加一句:“叫帮主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莫凡颔首,然后走向窗口,纵身一跃,身上的降落伞同时打开……
雨曈怔怔地看着窗外莫凡的身影,心里沉甸甸的,仿佛窗外那一片漆黑沉重的暗色。
“别跑!站住!”
突然,保安的喊叫声在走廊的那一边响起,而且伴随着很多急促的脚步声。
雨曈猛然一震,侧首一看。
当她看到领头的人竟然是斐爵琛的时候,她的脸色一白,浑身的温度瞬间似乎被抽走一般,连脑门都凉了。
只见他先是冷沉沉暴怒地扫她一眼,然后目光盯住窗口那边莫凡正在离开的身影。
“还不快去抓住他!”他暴怒地大吼。
“是是是。”保安们加快脚步奔向窗边,只是,已经来不及了。
雨曈呆呆地站在那里,手中,拽着的钥匙被她握得几乎要陷进手掌心也没有意识到痛。
她完全呆了。
只能看着他朝她大步走过来,脸上满是阴霾,那双黑眸弥漫着濒临暴怒的可怕飓风。
他一走到她面前,脸色沉冷地一手将她握着钥匙的手给扯过,然后拿起她手中的钥匙,眼中,尽是无法置信的风暴。
“白雨瞳!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既然骗了我这么久,就为了这个保险库,你……我真恨不得捏死你。”
他的嗓音因为暴怒而显得嘶哑。
瞧着他那对她失望至极的眼神,雨曈只觉得心一阵一阵地痛。
“琛……”她张口,却只能苍白地唤他的名字。
“从这一刻起,你没有资格再这么叫我!”他恶狠狠地打断她的话。
那无情的吼声,让她颤了颤,所有的声音都被他的震怒给压制住。
斐爵琛几乎快要气疯了。
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心,痛得让他快要抓狂了。
竟然是她,竟然是他最信任最深爱的女人背叛他,为什么?!
雨曈为他的话感到眼前一花,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站不稳。
一个意识在脑海里乱窜——他不会原谅她了,不会了……
“总裁,那人……抓不到。”
“该死的!”斐爵琛气得低咒。
“来人啊,把她给我抓起来!”
他紧紧捏着拳头,无法怒气的身体内暴走,呼吸沉沉,不想再看她一眼地掉头离开。
带着痛的回忆
雨曈被押着来到别墅的地下室里。
“把她扔进去。”斐爵琛冷冷的声音毫无起伏,似乎已经从狂暴的怒气之中恢复了过来。
“进去。”高大的保镖低喝一声,雨曈几乎是被推进阴暗的地下室里面。
“哎。”她被保镖的力道给推地踉跄了一下,跌到地上。
还来不及站起来,她抬眸,就看到斐爵琛的双脚站到了她眼前。
他冰冷的声音当头落下:“说,那个男人是谁?”
雨曈抬起头,看着他沉冷的黑眸,那眼里,慢慢的冰冷几乎要将她给淹没了。
她心痛地站起来,为他无情的双眸感到心里一阵一阵地紧缩,紧致得她连呼吸也感到困难。
“琛,你……能不能别问……啊!”
栏他突然伸手扣住她的脖子,一字一字的警告:“我说过,你不配再叫这个名字。”
说着,他的手施加了力道,让她难受地咳嗽了起来。
从他的力道之中,她感觉到他的狠情。
他已经判了她死刑,不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
“我再问一遍,那个男人是谁?是不是你在外面的野男人?!”
闻言,雨曈只觉得被狠狠甩了一巴掌。
缓他竟然说……她在外面有野男人……
无法说话,她只能拼命地摇着头,眼泪在摇晃之中洒落。
她的嘴巴张张合合,却无法在他的禁锢之中发出声音。
看她的脸色由苍白转向青紫,奄奄一息,斐爵琛只觉得心痛得快要让他发疯了。
不想伤害她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却要利用他的爱他的信任狠狠地伤害他。
他闭了闭眼,蓦然松开手,僵直地站在那里,等待她的答案。
空气突然呛入喉咙,雨曈咳得差点缓不过来。
她虚弱地撑住自己的身子不让自己再次跌倒在地,眸子泪光溢出地瞅着他。
他不可以误会自己有别的男人,不可以……
“我没有其他的男人,你知道的,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处……处女……”
“处女?现在的人工处女太多了!”斐爵琛无情地打断她的话,眼中尽是讥诮。
“不是的,请你相信我,我……我有了你的孩子啊。”
最后,她哭喊着对他说出这件事。
希望,他看在他们的孩子的份上可以……原谅她。
孩子?
斐爵琛愣了一下,冷硬的目光瞬间有些软化。
然而,脑海里立即又浮现之前从窗子逃走的男人,他眼中的那一丝柔软立即被打碎。
他全然不信地嗤笑一声:“哼!到了今时今日,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
雨曈受打击地颤着苍白的唇,情急地上前揪住他的衣袖。
“琛,求你,不要这样,孩子是你的,是你的啊!”
她说着,委屈的眼泪不断涌出。
美丽的眸子因为眼泪的洗礼,清澈得几乎能够照痛他的心房,那么无辜,那么……真挚,那么……委屈。
仿佛,他真的冤枉了她……
很想去相信,于是,他给了她,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他没有甩开她的手,只是紧迫地盯住她的眼眸,问道:“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只要她说出一切,他……也许还可以相信她。
雨曈咬了咬唇,泪眼默默地瞅着他。
她不可以告诉他的,飞虎帮是黑道,他是那么高高在上的商业龙头,不可以跟黑道沾上关系,更不可以让媒体捕捉到他的女人她竟然是黑道的不法分子。
而且,以飞虎帮一贯的手段,他知道得越多,就会越危险。
所以,她不能告诉他……
“对不起,我……我不能说。”
最终,她垂下了眼眸,任无奈的伤感将她完全包围。
为什么命运这么捉弄人?
听到她的回答,斐爵琛彻底失望了。
他铁青着脸,手一甩,将她的手给甩开。
“既然如此,那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就呆在这里,直到你说出一切为止!”
他逼自己狠下心转身离开。
看着保镖快速地将地下室的门关上,雨曈一惊。
她一急扑过去死死地拽着门边,跟保镖相抗衡,不让保镖将门关上。
“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
见她奋力地拉门,保镖有些犹豫着要不要继续用力,还是有点顾忌会伤到她。
望着她恳求的眼眸,那泪湿的脸苍白如纸,没有一点血色。
斐爵琛紧紧握住拳头,强行地克制自己不可以心软。
“还不关门!”他怒吼一声,吼声很大。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声吼声是为了发泄心里痛到没有感觉的堵塞。
“是。”保镖听令地一用力将门关上。
雨曈被门的力道给扯得扑上去,狠狠地撞了一下。
“唔……”她额头被撞红了一大块,痛得她呻吟出声。
门外,斐爵琛清楚地听到她的声音,他的心一跳,离开的脚步硬是无法再继续。
他站在那里,透过门上的小窗口看进去,看到她喘息地扶着门,眼睛闭着,眉头因为疼痛而皱的很紧。
好一会儿,她的眉心才微微松了一些,也睁开了眼睛。
他心里的窒息因为她的这些细微表情而随着微微松了松。
看她的样子应该没有事……
他抿紧薄唇,这一次,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神秘的恩人
看着他绝情离去的背影,雨曈哭得肝肠寸断,他也不曾回头。
均望着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她茫然地捂住肚子。
“宝宝,你说妈咪该怎么办?爸爸好生气,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办?宝宝……”
她伤心地哽咽着。
渐渐的,哭到累了,她将脑袋埋在膝盖上,任由黑暗将她吞没。
以为这样,就能暂时逃避她跟斐爵琛之间濒临决裂的事实。
……
烤时间慢慢地流逝,她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时间了。
只觉得周围静得可怕。
斐爵琛再也没有来过,只除了有人一天照三餐送饭过来,她几乎没有见过其他的人。
呆的太久,她几乎要被这里的封闭给逼疯了。
她曾试过拍门叫人,可是,门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
那种终日安静的孤独感觉几乎让她害怕。
这一晚,连门上的窗口又开始黑暗无光之后,她再一次进入了孤单的夜里。
“琛,你回来……”她对着黑暗呼唤着,带着哭声的嗓音有些嘶哑。
蓦地,她似乎听到钥匙开文的声音,窸窸窣窣,很细微,来人似乎很小心的样子。
“谁?”她眨了眨哭得干涩的眼睛,摸索着站起来。
隐约间,她似乎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那人却没有走进来,而是站在门口那里,压低声音说道:“别管我是谁,你只要赶快离开这里就对了。”
“离开?你……要放我走?”
雨曈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竟然有人会找得到这里来救她。
“没错,就是放你走。还不快走!”对方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这声音……
雨曈的心咯噔了一下,觉得这把声音听起来好像……
“你是那个在保险库门前给我钥匙的人?”她猜测着,心里却肯定对方一定是同一人。
因为声音……简直一模一样,而且,给她的感觉也是一样。
身为神偷,她的判断力称得上精准。
对方似乎被她的猜测惊了一下还是别的什么,总之就是沉默了。
雨曈忍不住想要追问:“你真的是……”
“是不是又如何?你是要离开还是要继续被关在这里?”对方冷了嗓音。
想要弄清楚这个能够在琛身边来去自如的人是谁,可是,她现在没有选择。
还是先离开这里,以后才有机会弄清楚一切。
于是,她对着门口的暗影说道:“我要离开。”
“那就赶紧跟我来!”
对方说着便迈开脚步往外走去。
雨曈赶紧跟上。
……
跟着那个救她的人走出别墅区,才走到道路边,她便看到一辆车停在那里。
“曈曈,快点上车。”银月从窗口探出脑袋催促她道。
雨曈犹豫地看着身边几步远的那个蒙面人,看不出对方的样子,也猜不到是谁?
“曈曈,快点。”
银月继续催促。
雨曈这才没有办法地坐进车子里。
她以为那个救她的人会一同跟上车,谁知,在她上车之后,那人却往回走去。
她震惊了。
那人到底是谁?是潜伏在琛身边的卧底吗?到底是谁?
等待她坐稳,银月便一踩油门,车子呼啸着离开。
路上,银月关心又有些焦急地问:“曈曈,你还好吗?斐爵琛有没有对你用刑什么的?”
“没有!他只是把我关着而已。”雨曈的回答很快。
她下意识地不喜欢银月把琛想象成那种黑暗的人。
听到她的回答,银月才松了一口气。
随之,雨曈清楚地问道:“帮主,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想带未樊离开飞虎帮了。”
闻言,银月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
沉默了一会儿,他的嗓音带着安抚道:“曈曈,我们先回去再说。”
“不,我想要现在就说清楚。”雨曈执着地道。
感觉到她激动的情绪,银月稍稍侧首看了看她,看到她眼中离去的决心丝毫不减,他的目光沉郁了些许。
他暗暗吸口气,将自己的情绪维持在平稳之中。
“曈曈,我说过的话我自然记得,但是,你要带未樊回去,也得先回去跟未樊说清楚不是吗?而且,斐爵琛估计很快就会到处抓你,你先回到飞虎帮避一避,等他的火气过了,你再想办法跟他冰释前嫌也许会更好。”
雨曈想了想,咬唇点点头。
也许,银月所说的,是目前最佳的选择了。
琛现在气在头上,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听的,也许等他气消了一些,到时候也许他会听她解释。
也许,他能够理解并且原谅她的行为。
很快,他们便回到了飞虎帮。
银月送她回到房间,关心地看着她脸上的伤感。
“曈曈,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先好好休息。”
雨曈只觉得心都是乱糟糟的,已经完全没有了主意,只能暂时听从银月的话了。
她感激地看着银月,觉得他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却执意要离开,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恩,我知道了,谢谢你。”
银月只是笑了笑,敛下眼眸,掩饰眸底的诡异光芒。
随之,他走到桌台上倒来一杯温的开水,然后笑容体贴地递过去:“要谢谢我就喝了这杯温水,然后好好休息吧。”
“恩。”折腾了太多,她的确需要一杯温水来缓解一下,于是毫无戒心地接过来喝了下去。
强硬而来
只是,才喝完开水,雨瞳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眩晕的感觉。
“唔……”她身子站不稳地晃了晃。
银月立即伸手将她扶住,大手顺势紧紧地贴住她的腰际。
雨瞳立即感觉到腰部大手的力道过于紧密,她震了一下,抬眸,看到银月眼睛灼灼地直看着她,眼神似乎……
她的心猛地一跳,银月看她的眼神怎么跟平时不太一样。
“谢谢帮主,我没事。”她避嫌地挣扎了一下,眼神示意他放开她梨。
然而,未樊的手却收紧了力道,另一手更是扶上她的背,将她往怀中一带。
低眸,眸光火星四射,缓慢而别有意味地道:“你确定没事吗-”
他的眼神越来越怪异,雨瞳只觉得心里越来越不踏实。
但是,她还是没有怀疑什么地点头:“我真的没事了。”
说着,她稍稍使了力去推他。
谁知,一用力,她却发现自己的力气似乎开始迅速被抽走,身体一阵发软醉。
她惊恐地瞪大眼睛:“怎么会这样?”
蓦地,她看着银月那意味深沉的可怕眼神,想起刚才的那杯开水。
无法接受,也无法相信地,她颤抖地瞅住他:“是你!你下我的开水里下了药?!”
“是的。”银月柔声承认,一点都不为她识破而感到有一丝一毫的慌张。
嗡
她只觉得脑袋被人捶了一下嗡嗡作响。
好艰难才发出声音:“为什么?”
她那么信任他,为什么他要算计她?她不懂
“为什么?这个问题问得太好了,我也想问你,为什么会爱上斐爵琛,为什么不肯留在我身边,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对你
的好你都可以视若无睹,为什么你却能够在短短几个月之内就爱上别的男人,为什么还要跟他有了孩子?”
银月柔和的目光蓦地变得阴鸷,说话越来越咄咄逼人,仿佛受到很大的刺激一般连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未。
看着他激动得几乎扭曲的眼神,雨瞳害怕地张大眼球,一向对她温柔的他此刻变得像是随时都会攻击她的猛兽,让她心生
骇然。
她从未不知道,银月竟然喜欢她
而且,似乎还喜欢到有点心里有阴暗的地步。
她心神颤抖地努力想要安抚他:“帮主,你不要这样,天涯何处无芳草……”
一听,他似乎更受刺激地吼道:“我不管别的女人,我就只要你!而且,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能够要你,我得不到
你,谁也休想得到!”
什么?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太可怕了
雨瞳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想办法跟他周旋:“帮主,我连你的样子都从来没有看见过,试问你要我怎么喜欢上你,你说
你喜欢我,可是,你却没有以真面目见我,难道你觉得你对我就真的那么真诚吗?”
银月一愣,似乎被她说得堵住了话锋。
见他似乎有所动摇,雨瞳再接再厉:“帮主,就算你要我喜欢你,你也要让我知道你是谁啊。”
“我是谁……”他喃喃着,手不觉得抬起未轻轻抚着他脸上的面具,目光变得有些恍惚起未。
感觉到他的禁锢放松了,而且似乎在失神。
她必须抓住现在这个机会脱身。
暗暗咬牙,她使劲浑身仅剩无几的力量抬起脚,用力往他的双腿攻击过去。
只是,银月的动作却更快,他倏然回神之间大手一掌顶住她的膝盖,恍惚的眼神瞬间风暴激起。
“你就这么讨厌我?!”
他受伤地对她低吼,眼中迸射出疯狂的情潮。
低头,他动作粗鲁地想要去吻她。
雨瞳吓得立即偏开脸,一双无力的手抵触着他的胸膛,害怕地尖叫道:“不要!救命啊!琛,救我……”
“不准叫!”他被刺激地暴躁着咆哮,一手将她按倒在在床,一手捂住她的嘴巴。
“呜呜……”嘴被堵塞住,她骇然地瞪出眼睛,模糊不清的发出声音,身子在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地挣扎着,扭转着。
她不是傻子,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再清楚不过,可是,她却只能绝望的在心底呼喊着,求救着
“不……”她的眼泪瞬间飚出未,哀求地看着他己然似完全失去理智的疯狂的眼神。
“你是我的,是我的……”他像是陷入了一种疯狂地喃喃着,开始迫不及待的动手解开自己的腰带未。
看着他的动作,雨瞳的心里一阵阵反感在翻滚,似乎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在翻动。
“不……不要……”她死命地踢动着无力的腿,然而,却只能是软绵绵地躺在那里,根本连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未。
银月己经放开她,完全不怕她再逃走,因为她没那个力气。
他一边解衣服,一边似带着沉郁的嗓音在劝她:“瞳瞳,不要挣扎了,越是用力,你体内的药效就发挥越是厉害。”
看着他的扣子一颗接着一颗地解开,她再也无法忍受,死死闭住眼睛,偏首,干呕起未,如同要把那身体里的心肺全呕吐
出来。
往日清澈无比的双眸这一刻变得浑浊不堪,噙着绝望,带着谴责,却是死也不敢再睁眼。
她后悔了……!!!!!后悔了
她不该离开那个地牢的……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