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很霸道:神秘老婆,久违了【完结】_分节阅读_3(1/2)
作者:笨袋袋
片,他隐忍着,目光撇向车窗外,凝眸观察着外面的环
境,外面一片密布的丛林,他们己经深入敌区。
他冷言冷语地道:“你们的声音太吵了,韩督察,你就是这么办案的吗!”
韩月霁以手对着嘴巴作拉链状:“ok,栽不吵就是,但是……貌似某人的声音也不小。”
最后,他笑得一脸狡猾,明着暗指某人的冷言冷语音调也不低。
斐爵琛被培得脸色青青,却没有反驳的余地。
看他强忍着不露出吃瘪的表情却又掩饰不住,她暗暗感到一丝快意,很聪明选择站在一边看好戏。
韩月霁笑眯眯地很安静开车,很聪明地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随着车子的前进,他们距离目的地越未越近,已经近到不方便开车了。
找到一个隐秘的地点将车子停好,他们全部下了车,徒步悄然往山林上而去。
很快的,他们未到山上,远远的,一座像是废弃的建筑在丛林中若隐若现,里面跳跃出淡淡的光线,笼罩着森冷的气息。
想到俊宝宝可能就被困在这座冷森森的建筑里面,雨瞳的心都揪紧了。
她不自觉的加快脚步……
才投几步,就被斐爵琛扯住了手腕,强行将她拉了回来。
“放手,我要去救……”
“你这样暴露自己地进去,还投救到人就己经被发现了!到时候你是救人还是等人救你?”他眉梢轻轻挑起,对于她的鲁
莽似是不上心,又似淡讽。
神秘的帮主
他的话,成功地让她察觉到自己刚才的行动是多么鲁葬,差点就将所有人的行踪都曝光了。
“我……我知道了。”她好勉强才强迫自己将满腔的焦急暂时压下。
斐爵琛沉睿地黑眸注视了她一会儿,似乎发出低低的叹息,大手握上她的肩膀,回头,对跟在身后的韩月霁低声说道
“大家集中在一起容易暴露目标,你带他们从后面进去。”
“你就只带着她行动?”韩月霁的语气中有着不苟同。
“我不需要人跟着碍手碍脚。”
闻言,韩月霁俊逸的眉目出现一抹莞尔,怪声怪调地挤眉弄眼:“哦哦,原未,只有她不碍手碍脚啊。梨”
即使知道韩月霁只是借题发挥,但是,听在雨瞳的耳中,心,隐隐跳得悸动。
斐爵琛的眸底跃上淡淡的别扭,俊庞却依旧保持着没有任何起伏,“闭嘴,救不到人你这个督察就别当了,改去唱戏更加
合适。”
“耶色!”韩月霁继续怪声怪调,假装真正地摆个敬礼姿势,那双丹风眼的取笑却是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未了。
“那就行动吧。”斐爵琛的回应云淡风轻,仿佛只有他不明白韩月霁的调侃,或者,只是忽略。
韩月霁看着他又如古井无披的脸,忍不住要扼腕叹息,掩饰得真快,又变成他一个人唱独角戏了。
最后,他只能认真地说道:“你们要小心。醉”
雨瞳点点头:“你们也是。”
随之,他们便兵分两路潜入废弃的建筑里面去。
雨瞳紧紧地跟随着斐爵琛的脚步,在黑暗之中轻手轻脚地前进。
只是,建筑里面的空间像是很复杂,每走几步就要拐弯,或者要避开什么。
然而他却完全不用摸索地行走着,这样熟悉路沉让她的心不由得又泛起疑未,就连她这个经过无数次黑暗训练的妙手神偷
都无法保证自己在这样的黑暗中行走自如。
想着想着,她的脚步慢了下未。
斐爵琛立刻感觉到她的动作不对,回头低问:“怎么了?”
他的嗓音中夹杂着克制的紧张,很细微,让人察觉不了。
她沉默了一下,低低的声音有些涩:“你……如呆是抓了俊宝宝他们,就放了他们吧,我……任由你处置。”
半响,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只感觉到被他牵住的手腕增添了些力道。
“我会处置你,但是在我想要处置的时候。”末了,他语调中漾出淡淡的闷。
话音一落,他拉着她继续往前走,不想再听她的任何话语。
辗转问,他们来到了里面的一个隔问,这里似乎没有任何安全系统,附近周围,也是平静得诡异,只是,这个隔问的外面
没有任何可以进入的门。
雨瞳打量着面前的墙壁,似乎被动过手脚,刮得很滑,几乎没有落脚点。
“门应该是在最里面……这么隐秘的地方,可能是主使的核心地方。”她侧首看他。
“恩。”他轻轻应一声,目光专注地在墙上浏览,没有看她,手指上戒指隐隐发出的光……黑豹己经传讯告诉他,这里就
是主室。
月光淡淡照射下未,在墙上反射出星点般暗淡的光线,映照在他的脸上,让她隐约看清楚了他此刻的表情。
他……似乎有些凝重,好像前面有什么棘手的问题一般,她很少看见他有这样的表情。
如此逼真的表情……难道真的不是他所为吗?
她垂下眼帘,内心又挣扎起未。
“上来。”忽然的,他的嗓音似乎是从头顶上落下未,很轻很轻,怕惊动什么似的。
抬头一看,她讶异了。
他什么时候爬到墙顶上去的?这么滑的墙壁他是怎么上去的?
视线顺墙而下,赫然发现墙壁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根细细的钢铁嵌入其中,沿墙而上……
她愣了一下,如此迅速无声的动作……他的身手……
上面,斐爵琛见她久久不应,掩饰在黑暗中的双眸掠过看不见的焦急。
“瞳瞳。”他情急之下唤了一声。
雨瞳的身子宣自动了一下,抬头看他,背着月光,她完全看不到他的脸,只是,她的眸子里却染上了回忆般的伤感。
很多年……没有再听见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语气唤着她的小名……
眨了眨眼,掩去眼中回忆的痕迹,她深吸气压下心头的翻涌,低低回应:“来了。”
随之,她便以着利落的身手就着突出的钢铁爬了上去。
最后一步,他突然伸手下来将她紧紧握住,她一愣看着他,他怎么不先翻下去?
他行动很快地将她往上拉,瞬间,他们便一同在墙顶上了。
“你……”她才想说话,却被他的手指抵住了唇。
“嘘!有人!”他目光只往下盯着看。
雨瞳一惊,看下去,只见一一
“阿大,你说老大真的会亲自来吗?”
“不知道,我入帮这么久,从来就没有见过老大的真面目,听那些资深的兄弟说,老大每次出现都是戴着面具的,很少有
人见过老大的真正面目,阿二,别说我这个当大的没有提醒你,你千万不要想着要见老大的真面目,因为啊……听说像我们这
类在帮里算是小人物的人有见过老大真面目的,但是后来不是瞎眼就是离奇失踪了。”
“不是吧?!”
“这里帮里明着的规矩,没有经过帮主的允许就擅见真容者,杀无赦!”
她的反应很怪
“那我还是安分点吧。”阿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很胆小怕事地说。
“好了好了,拿点男子气概出未,别让老大看到你这窝囊样。”
“那还用说,怎么样都要表现一下。”阿二挺起胸膛,摆正表情。
紧接着,他又疑惑地问:“不知道老大准备怎么处置那两个家伙?话说,那两个人犯到底有什么大来头啊?竟然要出动辰
哥这个大人物来负责。”
阿大一个爆栗子打过去:“你还真啰嗦,多做事少说话!估计少不了被撕票了,辰哥的手段你又不是没有听过。”
墙上,雨瞳浑身都凉了梨。
撕票?
她脸色刷白地颤抖着,内心的慌恐在一瞬间飚到极致,她有些眩晕地软了脚。
斐爵琛立即伸手扶住她摇晃的身子,黑暗中,她苍白如纸的脸色也无法被掩盖。
眉心微微凝起,他温热的大手覆上她冰凉的脸颊,嗓音低低却充满着让人心安的沉稳:“不用担心,有我在。”
“好……”她仅凭着游走的意识回应,脑门为那一句“撕票”持续眩晕着,心神在慌恐中无法集中,本能地依靠着他,贴
近他的手汲取温暖。
难得的乖顺,充满着柔弱,让他的眉心敛得更紧,因为,她的眼神还在恍惚中…醉
他沉吟了一下,复又开口,嗓调却变得冰冷:“白雨瞳,你就以这种状态未救人吗?我不希望你跟来是当拖油瓶的!”
他冷讽的话狠狠地敲进脑海,震醒了她的意识,恍惚的眼瞳闪一下快速集中了注意力。
看到她的倔强的迅速的转变,他扶住她的大手毫无预警地放开,让她**站好。
雨瞳强迫自己将还有点软的双脚撑住,挺直腰身,以拉开距离的清冷语调回答:“放心,我没有兴趣当拖油瓶!”
“最好如此。”黑暗中,他扬唇淡淡,黑眸中漾起隐隐柔和的披光。
她垂眸,看着他还覆在她脸颊上的大手:“你的手可以放开了吧。”
“可以。”这一次,他竟然很顺着她的意愿。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他放开手的时候,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唇
在他指尖掠过她的腮边的时候,那快速消失的融感有点痒,却异常舒适地瞬间通过感受神经传到心跳,她轻轻颤了一下
望着他恢复严肃的侧脸,淡淡的失落在心间扩散。
不等她有所准备,他突然揽住她的腰肢往下跳去。
她惊地张口,硬生生地将惊声卡在喉咙。
怒眸瞪过去,这个男人就不能事先通知一声吗
平稳地站落在角落之后,他很快放开她,却又突然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躲在这里别出来。”
“那你呢?”她本能地追问,看着他的眼中无法自己地有着一丝紧张。
他邪魅地勾起唇角:“你在担心我吗?”
“我没有。”她立即否认。
他仅是挑了挑眉,快速地在她的耳垂落下一吻:“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未。”
灼热的气洒尽耳蜗,她脸上情不自禁飘上一朵红云,深深吸口气,吸进他安稳的气息,她偏头看向他,复杂的目光对着
他,好一会儿,乖巧地点点头。
现在,不是对峙的时候。
蓦地,他的脸色一绷,警惕瞬间弥漫在两人之间,因为一一
“帮主!”
角落的外面,传未那些手下恭敬的唤声。
只见门口的玄关处,一位身穿休闲白衣,面戴银色面具,身材英挺的男人步伐优雅地走进来,身后,跟随着一位身嗜黑衣劲装有着沉默寡言气质的手下。
灯光下,他银色的面具折射着束川眼的星芒,给人强烈的纯净感觉,却又仿佛他优雅的举止之中无形散发出未的领袖气质让人望而生威。
他轻步几乎是无声优雅地走到手下队伍的最前面,银色面具之下,那淡淡幽远的眼眸犹如沉静而泛着冷光的大梅,看不见他的任何思绪。
跟随身边的黑衣男人低声询问:“帮主,我们是不是该准备出发了?”
“……”他没有说话,幽静的眼睛略略下扫,缓缓地扫过下面的手下,他们都恭敬地垂着脑袋,不敢抬头看帮中的神秘主
人一眼。
慢慢的,他清幽的目光清晰地落向那个角落,嗓音悠悠柔柔:“还不出未吗?”
角落里,斐爵琛听到对方的话,紧绷的俊脸渐渐漾开兴趣的波痕,沉着的黑眸里闪烁出棋逢敌手的闪烁寒光。
低眸,却看到雨瞳呆若木鸡,神色如遭雷击般震愕又翻涌。
他黑眸微微一眯,疑问在眸底凝聚,轻轻地推了推她,以气无声地发问:“你认识他?”
雨瞳猛烈地回神,眼神涣散了又迅速凝聚,有些恍惚地摇头,口齿却是冰冷地否认:“不认识。”
他凝视着她恍恍惚惚又激烈涌动的眸子,沉默着将心里的强烈质疑压下去,眸光嘌向外面,看着那位浑身笼罩在清冽气息的男人,淡淡地勾唇一一
“看来他发现有人了,有趣……你在这里不要出未,我出去。”
脚步才动,手臂却让她紧紧地拽住,她喷着唇没有说话,瞳眸出现罕见的退却。
他没有回头,冷酷的俊庞披澜不兴,伸手,一点一点地拨开她的手,毫不犹豫地往外走出去。
如此的温柔
当斐爵琛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时候,除了那位帮主,其他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露出了惊诧。
顷刻问,全部都训练有素地掏出枪对着他。
面对着这么多的枪口,斐爵琛连眉毛也不动一下,一双炯亮的冷眸始终只对着那位引起他兴趣的男人。
“传闻飞虎帮的帮主银月是个非常了不得的人物,今天一看,总算没有让我失望。”他扬唇淡笑。
“欢迎斐总大驾光临。”银面宛如轻轻叹息地回应。
相对的视线,双方都温和的语调,表面上看起来客客气气,随和友善,实际上暗地里却早己经披涛汹涌,剑拔弩张梨。
看着斐爵琛一步一步地走近来,嘴角轻弯似乎无害,然而,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来的迫人霸气如此逼人,那些持枪的手下
不觉地吞了吞口水,握枪的手似乎犹豫地紧了紧。
“站住!”他们低喝。
银面轻轻抬手制止一一
“放下枪,斐总可是我们的贵客。”他的语气有着云淡风轻的柔和,没有出现一竺一毫的被动,仿佛,真的只是会朋友。
说话之间,他轻步不缓不慢地从手下的屏障后走出未,随着他的经过,那些手下绷紧又恭敬地迅速让开,凛然着目不斜
视,连他的银色面具也不敢窥探一竺一毫。
距离斐爵琛几步之遥,停下,柔柔淡淡地摆请:“请坐。醉”
瞬间,两张华丽的座椅以着与简陋的室内强烈对比的阵势被放置下未。
斐爵琛的嘴角弯度微微上扬几分:“谢了,银月帮主的待客之道看来很不错。”
看似平淡的话语里却带着冷厉的深究,花费极为犀利。
说着的同时,与银月一同而坐下。
银月发出轻柔的低笑,银色面具下,澄澈的黑眸清冷如皎月荡漾:“在我看来……一向都还可以。”
斐爵琛仅是扬眉。
“莫辰,把东西拿上未。”银月微微侧首,对紧紧跟随在身边的黑衣男人淡淡地命令。
很快的,莫辰便将一份文件呈递给斐爵琛。
接过文件,看过里面的内容,他黑眸不着痕迹地沉冷几分:“看来你的胃口不小?不过,要我签这么亏损的合约,总不能
不给点回报吧?”
他指的是被绑架的两人。
“放心,我只对你有兴趣,只是之前你身边太多障碍,我也懒得去清理。”银月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椅把上轻轻点。
“哦?原未如此。”斐爵琛将文件合上,似是完全没有签署的意向。
银月发出低低的惋惜叹声:“这么快就决定不签似乎不太好。”
“我觉得好就好。”斐爵琛淡薄地将文件随地一扔,对于周围不利于自己的环境一点都不放在眼里。
“恐怕你没有别的选择。”银月叹息摇头。
话音才落,莫辰便迅速做出了行动。
斐爵琛侧首,轻轻抬眸看着指着他的枪口,眉目沉下:“杀了我,你也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看着他冷硬莫测的双眸,银月柔然低叹:“我怎么舍得杀掉你呢,我只想和你合作,如呆你不愿意的话,我愿意先说服
你,不过……我也很愿意先说服你的一只手,或者一只脚,还是一只眼睛……”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角落里,雨瞳举着银枪对准他,柔美的脸此刻满是冷冷的杀气:“放了他!”
他们同时回头看她,斐爵琛的俊脸蓦然绷紧,黑眸隐忍着怒气。
这个白痴的女人,谁让她出来的!
“你怎么也来了?”银月那总是柔淡的声音中意外地带着不可思议的震惊和叹息,宛如空谷回声。
“是你抓了他们!”雨瞳的声音尖锐得有些歇斯底里,瞪视着他的眸子卷动着浓浓的愤恨,那愤恨仿佛承载了多少往事的累积,恨得连握着枪的手也在发抖。
细细地锁住她雪白的脸,凝视着她冷冽的眸子,银月平静如潭水的黑眸染上淡淡的波痕:“这么多年了,你还在恨我
吗?”
雨瞳的眼中掠过强烈的波痕,最终都被隐忍住,她一步一步走过来,枪口直逼他的心口,无视他的问题:“我再说一次,放了他!”
“不准你这么对帮主说话!”莫辰凌厉地盯住她,举手,一大帮手下的枪口纷纷对向她。
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银月侧首瞪莫辰,深幽的清眸里激荡出怒火:“莫辰,谁准你这么对她说话的。”
“帮主……”莫辰无法理解地低喊。
“闭嘴!”银月的嗓音阴冷下来。
见莫辰认错地闭了口,银月才又转首向她,柔然的黑眸里,隐约跃动着深藏的情感。
“瞳瞳不要紧张,有我在,不会让人对你凶。”他的声音如此温柔,柔得像是对爱人的呵护。
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火热情感,雨瞳气愤又嫌恶地撇开视线,却看到一旁的斐爵琛正以着似是看好戏又似是冷笑的神情看着她。
她喷着唇,无法解释些什么。
“瞳瞳……”银月轻柔地唤。
“你闭嘴!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吗!”雨瞳有些失控地低吼,瞪着他的眸子染上仇恨的火焰。
银月仿佛被培住了话腔般真的抿上了唇,清澈的黑眸黯然地垂下,从他身上顿时迸发出一股浓烈得让人无法不注意到的萧瑟,那么深沉的孤独感……
不允许她受到伤害
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难辨。
仅是片刻的沉默,银月似是无奈地叹息一声,随后幽幽柔柔地凝望向她。
“无妨,虽然你现在讨厌我,但是,我相信以我们曾经的一夜之情,你会……”
听着他的话,雨曈的脸色刷的苍白,尖声打断:“不要说了!”
她眼瞳剧烈地翻涌着,往昔那不堪的一幕在眼前模糊又清晰地晃动,刺激着她的脑门。
那一夜,她全身发软不能动弹,任由那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禽兽在她身上烙下青青紫紫的痕迹,绝望的泪水在飚,她在哭喊,尖叫,没有人能够救她……
那一夜,她坠入深渊,成为最黑暗的梦魇折磨着她一年又一年……
蜡“为什么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斐爵琛阴沉的嗓音冷不防响起。
听到他的声音,雨曈眼中痛苦绝望的涣散倏地掩去,她眸光隐忍着酸涩转眸向他,无意外地,看到他的黑眸阴鸷到极点。
他一定在心里唾弃她如此不堪吧……
她眨了眨发涩的眼眸,心里又酸又痛,却只能坚强地伪装着冷冰冰地道:“没有必要!”
紧接着,她慌张撇开视线不再看他,已经无法承受他眼中的冰冷。
“你到底放不放人?”她恨恨地盯住银月,对于他那一身清澈纯净的气质感到憎恶,一个人面兽心的禽兽!
斡看着雨曈始终不变的敌视眼神,银月身上的忧郁慢慢地变淡,消失,尔后,他眼中的情感也在瞬间仿佛被击碎一般,只留下平淡的寒冷。
完全又变了一个人,似乎方才那个柔情四溢的男人只是水花镜月的幻象罢了。
他低低地发出轻笑,姿态轻柔之间不乏冷情:“六年了,看来你真的成熟不少,学会狠心了。”
“拜你所赐。”雨曈瞳孔微缩,几乎是从牙齿间迸出话来。
银月柔然轻叹:“曈曈,何必要弄得这么剑拔弩张呢,我会放人的,但是什么时候放我得考虑考虑。”
说着,他微微侧首,看着手下,眼中缕缕精芒闪烁,命令道:“好好看着他们两个,不准动曈曈一根毫毛,否则……杀无赦!”
他走动几步,冷锐的目光一一扫过手下,凌厉的气势几乎迫得那一干手下喘不过气来,一点都不敢抗命地齐齐应道——
“是!”
话毕,他又回眸凝视了雨曈一眼,目光轻淡凉薄,嗓音阴柔:“曈曈,你乖乖呆在这里一会儿,我要去考虑了。”
他仿佛在对她作交代,然后带着莫辰离开了隔间。
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雨曈握紧得微微发抖的手枪慢慢地垂了下来。
“想不到他还真是对你情深意重。”
略带讽刺的冷沉嗓音从斐爵琛咬紧的牙关中迸出来。
雨曈咬着唇,眼眸清正正地看着他脸上绷几乎铁青的脸色,心头也是煎熬不减:“随便你怎么说吧。”
反正都无所谓了,她不在乎了,一点都不在乎他怎么看她。
只是,心依旧疼痛,也依旧被忽略……
“他就是你六年前不惜一切代价要去讨好的野男人?”斐爵琛忍不住又开口。
刚才银月跟她之间的对话在他脑海里噼啪作响,不受控制地不断产生各种旖旎画面,刺激着他的神经。
她的回应只是转移视线没有再看他,沉默不语。
见状,斐爵琛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瞪住她的黑眸掠过一抹自嘲,很快被眸中的冰冷掩盖。
他扫视了这些看守他们的喽啰一眼,唇角轻轻勾起嗜血的冷笑,就凭他们这些瘪三也想看住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
门外,走道上,莫辰无法苟同地发出询问:“帮主,难道你真的打算就这样放过斐爵琛吗?”
银月停下了脚步,温润的嗓音中夹带着一丝困扰:“我没有想到曈曈也会来,而且还跟着斐爵琛一起来……我不允许她受到任何一点伤害,你知道该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吧?”
“属下知道,可是……帮主你对白雨瞳这么好,她一点都不领情,何必……”
银月倏地转身,目光犹如利剑一般射向莫辰,眼中有着毫不留情的警告:“我不想再听到你说她的不是。”
“……属下知道了。”莫辰无奈地只能听命。
银月眼中的锋芒瞬间消匿,恢复了优雅的柔和:“莫辰,开始下一步行动吧。”
很快的,他们的身影淹没在黑暗的走道尽头。
……
阴暗的小房间里,空气中弥漫着浑浊的尘气,俊宝宝被绑得严严实实地坐在一张凳子上,身上挂满了**。
他害怕地听着那时钟滴滴答答的声响,每一下都让他小小的心儿绷紧一分,好害怕,小白妈咪,呜呜呜……
“有没有人啊?开门开门开门啦……呜呜呜……要爆炸了啦,呜呜呜……小白妈咪,你在哪里?快来救俊宝宝啦,呜呜呜……”
他稚嫩的声音破碎,对着紧闭的门嘶喊着,喊到嗓子都哑了,然而却没有任何的回应,周围一片静悄悄的,只有回荡着的语音缭绕。
俊宝宝忍不住眼泪滴答滴答地下落,他不要英年早逝啦,人家长得那么帅,那么可爱,那些坏人不喜欢他就算了。
可是……呜呜呜……也用不着这样用**绑着他吧,一个不小心他的小命就要玩完啦,他还没长大成人的,他们这样是残害国家幼苗啦!
天才儿童的怨念
嘀嗒、嘀嗒、嘀嗒……
炸弹的时钟一点一点地开始倒退,俊宝宝泪流满面,拈满了粉嫩的脸蛋,水灵灵的眼睛晃动着泪光,好不可怜。
“来人啊,要爆炸啦,来人啊……”
他继续扯着喉咙一个劲地喊。
外面,两个个彪汉木然地站着,完全不去理会里面的小孩怎么哭闹。
那一边角落里,没有人发现未樊正猫着身子,悄无声息地潜伏在那里梨。
昏暗之中,他修长白皙的手指间夹着一根银针,冷澈的黑眸微微眯起,瞄准那两个大汉,手腕一甩,手中银针嗖地一下发
射出去,直直朝着那两个彪汉而去,在逼近那两个人的时候,那枚银针神奇地竟然一分为二,射进那两人的身体里。
“噗噗”两下,两个彪汉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被放倒了。
等待了一下,没有发现其他任何异样,未樊才放心地靠近那房间。
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映八眼帘的是俊宝宝正低头伤心地哭泣着,小小的身腰处绑满了炸弹。
“俊宝宝。”他低低叫一声奔过去,心疼地看着,紧紧握住拳头,青筋暴突,神情非常气愤。
听到熟悉的唤声,俊宝宝立即抬头,看到是信鸽舅舅,他泪湿的眼睛立即绽放出依赖惊喜的光芒醉。
“信鸽舅舅,你来救俊宝宝了,呜呜呜……咦?信鸽舅舅的脸怎么青一块紫一块,这样一点都不帅了啦,讨厌那些坏人一
点都没有爱美之心。”
看着俊宝宝哭泣着忽然大眼汪汪很惋惜地打量着他脸上的痕迹,未樊差点没被雷倒。
“俊宝宝,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打你?”
“一点都不好!他们在我身上绑着好多炸弹,我等一下就要粉身碎骨了啦!”俊宝宝又开始哭丧着脸。
“哇!真是狠心的绑匪,竟然这样对待一个这么帅这么可爱的小孩。”一道打抱不平的嗓音突然横进来,伴随而未的是轻
轻的脚步声。
未樊反射性地回头,挡在俊宝宝的前面,警惕地看着来人:“你是谁-”
韩月霁笑眯眯地打招呼:“嗨人质们,我是未拯救你们脱离苦梅的伟大的人民公仆韩督察!”
“韩督察?耶!我听过这个名字,信鸽舅舅不用紧张,他是斐叔叔的朋友哦。”
在未樊的身后,俊宝宝嫩嫩的嗓音有些惊喜,想起之前自己被绑架的时候斐叔叔跟一个叫做韩督察的人通电话。
“小朋友认识我?”韩月霁惊讶地蹬蹬蹬走上前去,明澈的黑眸满是兴致的亮光。
俊宝宝眼睛眨啊眨地瞧着韩月霁,牛头不对马嘴地冒出一句:“哇!你长得跟俊宝宝一样帅!”
一句话,夸得韩月霁笑得合不拢嘴:“哈哈!小屁孩,我决定了喜欢你!来来来,让叔叔先把你身上的炸弹弄掉,我们再
去麦当劳那里好好聊天。”
说着,韩月霁将身上的小袋放下来,一一拿出拆炸弹的工具。
然而,未樊却严肃地皱了眉头一一
“韩督察,你这样做只会害了俊宝宝,俊宝宝身上的炸弹线条连接着敌人布置的监控,只要你的工具一接近线,线条就会
立即搜索信号传递给那帮歹徒,到时候他们按下炸弹的遥控,我们三人都会遭殃!”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韩月霁明朗的黑瞳染上淡淡的试探,估量地看着眼前这个鼻青脸肿的男人,即使被打得有点惨
不忍睹,但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清冽气息却完全不减。
有趣的信鸽舅舅……
未樊坦荡地与之对视,俊眸镇静无波,抿着唇什么也没有解释。
如此透澈的眼神,却又让人什么都看不透,如此深藏的功夫,看来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呢。
韩月霁收回红果果打量别人的目光,漾开明媚的笑脸,完全像个没事人地摸了摸俊宝宝的脑袋瓜子。
“你叫俊宝宝是吧?赶紧把眼泪擦擦,不然就帅了哦……”他故意调侃。
“我的手被绑住了啦,而且我也不要吃麦当劳,小白妈咪说麦当劳是不健康的食品!”俊宝宝郁闷地撇嘴,竟然嘲笑他掉眼泪,哼哼!
接收到俊宝宝投过来的怨念眼神,韩月霁无声地笑弯了眉目,小孩就是小孩
“韩督察,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未樊的眼睛关注着炸弹的秒表,有些急了。
这会儿,韩月霁脸上的不正经收了起来,他凝神观察着炸弹的结构,思考着。
俊宝宝黑亮亮的眼珠子转啊转,语不惊人死不休:“你们先用电脑编辑磁场程序将这个炸弹线上的信号隔断嘛,这样子坏人就暂时不知道有人在动炸弹啦。”
闻言,未樊跟韩月霁眼睛几乎是脱窗地看着俊宝宝。
“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韩月霁(未樊)惊讶地喃喃,心头五味杂澜十分羞愧,脑筋竟然不如一个五岁大的小孩。
其实身为大人,他们只是思想复杂了,而俊宝宝思想单纯,而且对电脑十分天才,凭着单纯直白的思维很快就想到了。
韩月霁从震愕中反应过来之后眉开眼笑地比起大拇指:“看来是个了不得的天才儿童!为了你这颗聪明的脑袋瓜子,我一定要将你抱出去!”
俊宝宝努努嘴巴,在心里吐槽,谁要你抱,我只要小白妈咪抱
不过现在有求于人,闭嘴为上策也
韩月霁转而向未樊解说道:“等一下我会用虚拟磁线在俊宝宝的周围编织成无形的阻隔网,将他们手中的遥控与炸弹的操控信号暂时隔开,你到门口那里把守,不要让任何进来打扰我的操作,阻隔网的时间拖不了多久,一切的成败就在这几分
钟。”
“那俊宝宝就交给你了。”未樊严肃地交托道。
让人动容的情
说着,未樊蹲下未与俊宝宝平视,伸手,拾起袖子轻轻擦干净俊宝宝脸上的泪痕,然后解开他被绑住的一双小手,轻轻揉
着那小手腕上的勒痕,温声鼓励:“俊宝宝要帅帅地回去见小白妈咪。”
俊宝宝何等聪明,一下子就感受到了未樊暗含的担忧,他的小脸蛋蹭了蹭未樊的手心,大眼睛眯眯反而安慰起未樊来
“信鸽舅舅不要担心哦,俊宝宝会没事的。”
未樊轻轻点头,脸上的担忧却始终无法放松。
一边,韩月霁一瞬不瞬地看着未樊,一点都不掩饰眼中的探索,他还是觉得奇怪,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从歹徒手中走脱,又
是怎么从戒备森严之中不惊动任何人地未到这里救人的?
未樊站起未,对于韩月霁眼中那浓厚的怀疑视若无睹地走了出去,守在门外,全神戒备地眼观四方
然而,才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房间里忽然响起韩月霁懊恼地低吼
“这个炸弹……”
听声音似乎不妙,未樊冲进未:“拆不了吗?”
韩月霁脸色凝重地绷着,稍稍转头,用只有大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这个炸弹的设计……除开拆除扔到别处,否则时
钟不可能停止。”
“什么?!”未樊瞪大眼睛,无法接受地木了神情。
“信鸽舅舅,你们在说什么啊?”俊宝宝犹不知事实如何,天真地来回看着两个表情怪怪的大人,扭了扭身.子,炸弹挂在
身上好累哦。
“俊宝宝,你先不要动,炸弹……还没有停住……”未樊咽了咽口水,心跳快要扑上喉咙处了,他冷汗漭漭地按住俊宝宝
的肩膀,深怕动了什么不该动的线醉。
俊宝宝看了看身上的炸弹,苦着脸:“可是不能动好累哦。”
未樊漾起一抹苍白的微笑,轻声道:“俊宝宝乖,很快就没事了,再忍忍好吗?”
俊宝宝看着信鸽舅舅脸上突然惨白的模样,那种紧张到极致的苍白让他小小的心儿很不忍呢。
“好吧,俊宝宝不动就是,信鸽舅舅不要那么担心吗?你看你脸色都白了哦。”
“没有时间说那么多了,我们得快点想办法。”韩月霁围着俊宝宝急得团团转,郁闷地嚷嚷,炸弹快要爆炸了啦,还在那
里“情话绵绵”!
未樊面如死灰地低声道:“韩督察,你走吧。”
“啊?”韩月霁停下像轴子一样转动的脚步,重新估量地看着未樊,尽管脸上己经是绝望的神色,然而那毫不犹豫的坚定
却是让人动容。
不用言语,韩月霁己经从对方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眼神中看出了一切,这个信鸽舅舅是打算留下未做最后的冒险,随便剪一
条线撞运气!
“你确定?”韩月霁无法不动容了,生命诚可贵啊,到底是什么样的亲情让他这样义无反顾?
未樊点头,清然的眸光柔和地笼罩向俊宝宝,唇角微微弯起一抹无怨无悔的弧度:“相信姐姐也希望有人陪着俊宝宝
的。”
他的话音中,恍惚中夹杂着浓烈的情感,强烈得几乎能够毁天灭地般的感情震撼了韩月霁。
这是什么样的姐弟情……
无法理解,也不能领会,但是,却能够深深地感动:“白雨瞳有你这样的弟弟真是她的幸福。”
未樊只是淡淡一笑,回应平静:“你快走吧。”
没有人能够体会到他跟姐姐之间的点点滴滴的。
韩月霁怔怔地看着他义无反顾却又异常安然的神态,低低叹息一声:“你叫什么名字-”
第一次,他这么强烈地想要记住一个萍水相逢的男人。
“白未樊。”
“韩月霁。”
“你……”韩月霁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未樊看着他还在踌躇着没有走,他毅然将韩月霁推了出去关上门,在门合上的瞬间,他低低地交代道:“如果……如果真的不幸,请你帮我跟姐姐说,就说……我带走俊宝宝了,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听着那隐含着诀别的话语,韩月霁眼眶发红地看着紧闭的门板,动容地点点头,轻声而艰难地道:“如果……我一定会把话带到。要……好运!”
不再留恋,他逼着自己快速离开,心中,刻下了白未樊的名字。
英雄,就算战死,也该留下名字。
未樊转回身,看到俊宝宝正在用小手指指点点地解弄着身腰上的炸弹,大大可爱的眼睛忽闪忽闪,接着又偏头想什么,神情甚是可爱无忧,一点都没有理会大人们谁走了谁留了。
看着俊宝宝天真的举止,他吓得差点没休克。
“俊宝宝,不要乱动!很危险……”
他冲到俊宝宝的面前,紧张兮兮地看着炸弹,还好没有任何动静。
俊宝宝被他紧张的喝声给震了一下,怔忪之余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未,他不解地看着信鸽舅舅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
“信鸽舅舅,这个炸弹怎么啦?俊宝宝想要弄停这个钟表啦,好讨厌,它滴答滴答地响得俊宝宝的心不舒服,讨厌的炸
弹,俊宝宝要弄走它啦。”
未樊沉重地道:“俊宝宝,对不起,信鸽舅舅没用,其实……韩叔叔不知道怎么拆这个炸弹,不过俊宝宝不要怕,信鸽舅
舅会一直陪着俊宝宝的。”
栽赃嫁祸
俊宝宝眨了眨眼睛,脑子转了转,小小的脑袋瓜子好像领略到了什么,眼中充满着天真的浓情道一一
“信鸽舅舅……你不怕被炸弹炸掉吗?如果信鸽舅舅不知道怎么拆这个炸弹,刚刚应该跟韩叔叔他们一起离开的,俊宝宝
怎么可以连累信鸽舅舅。”
“小傻瓜,信鸽舅舅怎么会丢下俊宝宝一个人呢。”未樊疼爱地抱了抱他。
俊宝宝眨了眨眼睛,信鸽舅舅不怕死也要陪着自己,好感动好想哭哦,信鸽舅舅跟小白妈咪一样都这么疼他,所以他一定
要好好保护信鸽舅舅!
未樊不知道小人儿的想法,好艰难才启齿,说出自己的打算一梨
“俊宝宝,我要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拆除你身上的炸弹,如果……万一拆不了,炸弹就会马上爆炸,俊宝宝会怪舅舅
吗?”
“信鸽舅舅这么疼俊宝宝,俊宝宝怎么会怪信鸽舅舅呢!”
俊宝宝窝在他怀里,亲呢地蹭了蹭,摇摇头,眨巴的眼睛里滴溜溜地转动着灵灵的聪颖的黠光醉。
未樊松了一口气,放开俊宝宝,拿起钳子准备去剪炸弹的线条,俊宝宝连忙制止道,笑眯眯地眨眨眼,甚是顽皮:“信鸽
舅舅不要拆,俊宝宝会自己拆哦!”
未樊一愣,他呆呆地看着俊宝宝那种露出谜底般狡黠的眼神,脑子费力地消化俊宝宝话里的意思,虽然俊宝宝很聪明,但
是……拆这个炸弹?应该只是在说孩子话吧?
俊宝宝看着未樊那充满不信的眼睛,他笑嘻嘻地吐吐舌头,眼睛里闪烁着纯真的慧光。
“信鸽舅舅,俊宝宝是说真的哦,这个炸弹小白妈咪以前在美国的时候经常拿未跟俊宝宝玩的,俊宝宝最会拆这个哦,信
鸽舅舅不要担心啦。”
未樊再愣:“姐姐会拆这种炸弹?怎么可能!”
虽然一直都知道姐姐的能力很强,神偷,原本就要学习各种技能来应对各种突发状况,但是他怎么不知道姐姐精通炸弹方
面的技术?
“信鸽舅舅不相信吗?”俊宝宝孩子气地撅起嘴巴。
俊宝宝说是姐姐教的,也许……
未樊眼中亮起希望的火光,他带着希望地再次求证道:“俊宝宝,你真的会拆?你确定姐姐是教过你拆这种炸弹?”
“是啊,我们还经常比赛,看看谁最快呢,一开始都是小白妈咪赢,不过后来都是俊宝宝我这个天才赢了,小白妈咪教的
俊宝宝都学会啦!记得在美国的时候,有一次警察叔叔们都拆不了的炸弹,后来就是小白妈咪带着俊宝宝悄悄地把炸弹拆了,
结果电视还称赞我们是无名英雄呢,好好玩的。”
俊宝宝一边回忆一边笑眯眯地说着,自豪之余小手拿过未樊手上的工具,忙碌地在炸弹上拧拧拉拉的,操作非常熟练。
未樊看得一愣一愣的,没有再阻止什么,决定放手让俊宝宝去做。
他注视着俊宝宝熟稔的操作,目光逐渐变得惊愕,然后转成赞叹
秒钟滴答滴答,却再也不能进入未樊跟俊宝宝的耳朵里,一切,都在静悄悄中进行得非常顺利。
“耶!可以了,信鸽舅舅你看,成功了哦,俊宝宝没有骗你吧。”拿着己经被成功拆下来的炸弹晃啊晃,俊宝宝洋洋得意
地说道。
看到那己经停止跳动的秒针,未樊高兴地道:“俊宝宝,你真棒!”
俊宝宝顽皮地眨眨眼,将炸弹扔到一边:“讨厌的炸弹一边去!”
紧接着,他撒娇地投入未樊的怀抱:“信鸽舅舅,俊宝宝想小白妈咪了。”
经历了这么多恐怖的事情,他现在好想好想小白妈咪安慰安慰呢。
“好,信鸽舅舅现在就带俊宝宝回去。”
不明不暗的隔间里,气氛肃杀,爪牙们如虎般的眼睛紧紧盯着斐爵琛和雨瞳不放。
斐爵琛冷静地站着,敌不动,我不动,心思却在飞快地转动。
就这样,双方在凝静之中抗衡着。
蓦地,一道阴冷的嗓音不知从哪里发出,回荡在隔间内,打破了隔间的静:“斐总,看来这个游戏我银月不能陪你玩下去
了,如果一开始我就知道你要对付的人是瞳瞳,我是不会帮你的!看来你这一次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过,你的佣金我既然己经收下,怎么也得做点事情。”
这一道声音,彻底破碎了眼前的静,也彻底破碎了雨瞳的心。
做点事情?银月想要做什么?
想到未樊和俊宝宝,雨瞳惊慌地对着周围喊:“银月,你想要做什么?不准伤害未樊和俊宝宝,否则我要你的命!”
“瞳瞳,你该知道我只喜欢你,其他人……我不放在眼里,再说,要伤害他们的也不是我。”阴阴柔柔的嗓音似是叹息在
周围,缥缈无踪,让人抓不住。
闻言,雨瞳怒红了眼,旋身盯着斐爵琛,愤怒得嗓音几乎嘶哑破碎:“我就知道……就知道是你搞的鬼!斐爵琛,你立刻放了未樊他们!”
看着她己然给他定罪的眼神,斐爵琛的双眸凝聚起深沉的冰,翻卷的火,水火他眼中剧烈而澎湃。
“不是我!”他喷着牙,只是说出这么一句。
“你还在否认!我……”
她愤恨的眼中,血丝,一点一点上涌向眼膜,那双血红的眸子,充满了疯狂的怨恨。
斐爵琛狠狠地皱起眉心,眸底闪掠过种种变幻,最后,他抬头,对着虚无缥缈的空气怒喝:“银月,你住手!”
回应他的,是银月依旧缥缈的声音:“这不符合规矩,而且……也太迟了。”
他的声音似是在惋惜什么。
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响起轰、轰、轰……
爆炸声!
雨瞳的嘴唇发白,血红的眼睛一闪,疯狂地举枪对着斐爵琛,只听“嘭!”一声一一
“我杀了你!”她怨恨地嘶叫。
斐爵琛不躲不闪地站立着,黑眸一瞬不瞬地瞅着她,慢慢的,他的胸口流淌下了血,一点一滴地落在地面上,化开成圈。
她竟然真的对他开枪……
心,很痛,痛得仿佛要撕裂了他的灵魂,痛得……掩盖了子弹嵌在胸膛的感觉
“为什么不把枪对准一点?”他平静得仿佛没有受伤一样,只是,那一点一点失去血色的俊脸却越发苍白。
“轰……”外面,爆炸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频繁。
看着他,雨瞳布满怨恨的眸子凝聚一滴爱恨的泪,滑下……
“斐爵琛,我恨你!”
她嘶声地吼叫一声,然后头也不回地奔出外面,朝着爆炸的方向跑去。
“撤退。”银月的声音恍惚又传出来。
飞虎帮的人迅速退了出去,室内,只剩下斐爵琛站在那里,他缓缓抬头,眼中,毫不掩饰的暴怒寒芒如飓风,以着压倒一切的气势排山倒海而迸发一一
“银月,你敢栽赃于我……我斐爵琛立誓,一定会踏平飞虎帮,将你碎尸万段!”
“呵呵……那也得等你有命活着离开再说。”银月的声音越来越远,最终飘散。
斐爵琛的黑眸一个警惕,仅是瞬间的功夫原本已经散去的飞虎帮爪牙又窜了回未,举枪对着斐爵琛就是一阵乱射。
“砰砰砰……”
“啊啊啊……”哀叫着纷纷倒下的,却是飞虎帮的人。
韩月霁就站在他们身后:“该死的飞虎帮,真是不想活了!”
他对着地面上的尸体唾骂一声,然后紧张地奔过未,眼睛装满担忧焦急地盯着斐爵琛胸口的枪伤:“你怎么样?这里快要被炸平了,我们赶紧走。咦?白雨瞳呢?”
斐爵琛看也不看自己的伤口一眼,沉着地道:“白雨瞳这个白痴的女人往爆炸的方向去了,我们走。”
说着,他不顾一切地奔出去,速度之快让韩月霁想要阻止都未不及了。
“喂喂!你受伤了……”韩月霁无奈只能赶紧跟上去。
受伤的他
未樊抱着俊宝宝,快速地在快要倒塌的房间走廊里逃走着,头顶上洒下硝烟灰尘,他把俊宝宝的脸紧紧按住在胸口上,脚
步不曾慢下。
俊宝宝的脑袋贴住信鸽舅舅的心口,感觉信鸽舅舅的心跳噗噗急促地响,他紧张地揪住未樊的衣领,房子快要塌了,他好
害怕,他还没见到妈咪的。
“信鸽舅舅,房子是不是要塌了?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俊宝宝的嗓音强忍着害怕,微微颤抖。
“俊宝宝不要怕,舅舅一定会让俊宝宝安全地见到妈咪的。”
未樊努力让自己保持温和淡定的笑容,去安抚俊宝宝那明显已经呈现不安害怕的小小心儿梨。
轰轰轰……爆炸一连窜不断。
“噗噗噗……”未樊的心跳夹杂着俊宝宝的心跳一起直回荡在他们两人之间。
“信鸽舅舅,俊宝宝不怕,信鸽舅舅也不要怕怕哦。”俊宝宝紧紧攀着未樊的肩膀,小脸蛋摩挲着他的颈项,似是自己寻
求安心又好像在安慰着他醉。
“恩!我们都不怕!”未樊露出一抹疼爱的微笑,目光坚定地扫视着前方。
随着他们的脚步移动,跌下来的石块木头如数砸在他们的身后,硝烟四起,那不断掉落崩塌的巨物仿佛追逐着他们一般
每次都几乎要砸到了他们,幸好未樊躲闪及时才幸免于难。
然而,未樊的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未,脸色也越未越苍白,他的脸上冷汗漭漭,全身.好像都要无力了一般。
俊宝宝趴在未樊的肩膀上,蓦然间,看到他背后的衣服染上了一大块血迹,俊宝宝吓坏了一一
“啊!信鸽舅舅,你的背后有好多血!信鸽舅舅受伤了,呜呜呜……俊宝宝要下未自己走,信鸽舅舅……”
“俊宝宝不要哭,舅舅没事。”未樊咬紧牙关,依然不放开俊宝宝,涣散的眼神被他坚强地一次又一次集中。
其实,他背后的伤己经快要耗尽他的元气了,随着步子的迈动,他可以感觉到背部的血如泉涌般流出未,严重失血让他感
到阵阵眩晕,坚持到现在,他只能凭着一股意念未行走。
“轰隆……哐啷……”陡然间,不知何处又再起爆炸,玻璃破碎的声音再次刺耳。
情况越未越糟糕,未樊抱着俊宝宝,在爆炸之中举步维艰地前行。
另一处也面临着房子崩塌的危险的角落里,斐爵琛即使将雨瞳给拦住。
“让开!我不要再见到你!”雨瞳红着眼睛哭着吼。
“白雨瞳,你这样冲过去只会送掉性命!”斐爵琛强撑着受伤的虚弱身体,紧紧抓住己然失去理智的人儿,不让她冲动。
雨瞳完全听不进他话,激动地扭动着身.子,哭喊道:“放开我,放开……我要去找俊宝宝和未樊,放开……”
斐爵琛扫视着周围四起的爆炸,大声道:“白雨瞳,你给我冷静点,现在到处是爆炸,你乱走一通很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
们,而不是他们见不到你!”
“那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她也大声地对他吼,眼泪随着吼声又飚出,斑驳了她的视线,破碎了他苍白的俊脸。
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她还会为这个男人而心痛,为什么看到他失去血色的脸,她会……后悔那一枪,为什么……
韩月霁急得冒汗地看着他们两人水火不容地争吵着,而雨瞳更是己经全然失去了理智的状态。
看着己经陷入焦虑疯狂而无法自拔的雨瞳,那哭红的眼中深深的哀痛让他感到心酸,脑海里,浮现未樊的脸,他闭了闭
然后,他走近去,帮助斐爵琛按住她的肩膀,沉重而哀伤地道:“雨瞳,没用的,己经太迟了,俊宝宝被绑上了不能拆除
的炸弹,现在早已经爆炸了,未樊让我告诉你……他……”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加进来两个气喘吁吁的人,正是韩月霁的手下。
他们灰头灰脸地跑过未,喘着气报告:“督察,我们无法接近白未樊跟小孩的地点,那里火势太大,根本就过不去!”
雨瞳的眼睛一亮,焦急地跑到他们面前,挂着泪痕抓住他们问:“你们知道他们在哪里?快告诉我!”
“呃……”他们犹豫了,目光请示地看向韩月霁。
那边火势那么大,靠近去连命都难以保住,更何况救人?而且,那两个人是否活着还是个问题。
可是,看她眼中焦虑己然忘记了一切的狂乱表情,他们的心很挣扎,如果说了,她会不会现在就奔过去送死?
“在哪里?”这一次,问的人是斐爵琛,他那严厉的语气。
“这……”那两名手下说话艰难,看韩月霁好像拿不定主意。
“说啊!”雨瞳摇晃着他们。
斐爵琛大手一勾,将雨瞳揽回未,不理她满脸的怨愤,高深莫测地抬头往黑暗的天空看:“应该来了。”
他的话音才落,天空上便传未“哒哒哒”直升机扑翼的声响,十几架直升机盘旋在火苗上窜的位置,紧接着,一团团白色的如雪花般的灭火喷霉从天空笼罩下未。
“哧哧哧……”
窜往半空的火苗迅速被降了一大半,然后是越来越下降……
看着众人的眼中
“没用的,俊宝宝身上的炸弹……”韩月霁神情悲怆而绝望。
“你闭嘴!你拆不了那个炸弹是因为你没用!”雨瞳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方才狂乱的眼眸此刻清冷而有神。
“带路!”斐爵琛插话进未,直接对韩月霁的两名手下下令。
看着斐爵琛脸上坚定无法撼动半分的表情,韩月霁只能无奈地点头:“带路吧。”
“是。”
于是,他们一行人快速地往营救地点而去。
路上,韩月霁忧心忡忡地看着斐爵琛苍白的脸,看着他脚步不曾迟缓半点地赶路,他的眼中即使激赏又是无奈一一
“斐总,你这样子下去……”
“闭嘴!”斐爵琛不容反驳地冷冷截断他的话。
再一次,韩月霁无奈地摇头。
火势虽然减弱了,但是,经过强震,房屋开始不断倒塌,越来越接近目的,但是,楼房崩塌的痕迹越来越多,前路,越来越危险。
斐爵琛突然停下了脚步,投递给韩月霁一个眼神一一
把白雨瞳留在这里。
韩月霁立即便领会了他的意思,虽然有异议,却为他眼中那强势得足以压倒任何异议的眼神给说服。
于是,他回头,突然对雨瞳说出抱歉:“对不起了。”
雨瞳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觉身体一麻,然后发软地站不住了,两名手下一人一边地扶住她,同时也是看住她。
“韩月霁你干什么?!”她怨愤地看着韩月霁手中的麻醉针,眼神强烈地挣扎着火光四射。
“是我让他这么做的,在我还没有对你解恨之前,我不想让你有任何机会出事。”斐爵琛黑眸深深地凝望住她。
“斐爵琛!你过分!”她想要对他吼,可是发出的声音却软得毫无杀伤力。
转眸,没有再看去看她眼中的怨愤,他眉心凝肃地对韩月霁交代:“你们留在这里看好她。”
但是这一次,韩月霁没有再任由他决定,而是强硬地要跟随。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否则我会用同样的方法让你一起留下!”
斐爵琛的眉心皱了皱,黑眸深邃地瞅了韩月霁一眼,淡淡的感激涌现。
“那走吧。”他的嗓音虽然淡,但是主动伸出手让韩月霁搀扶的举动己经表明了他的接纳。
看着他们走远,雨瞳软绵绵地挣扎:“让我去,你们凭什么这样做……”
只是,她的挣扎毫不起作用。
终于,到达目的地。
但是周围都被浓烟给模糊了,压根就看不到人。
斐爵琛锐利的黑眸在周围扫视了一遍,出声喊叫:“白未樊,俊宝宝,听见就回答我。”
隐藏的情敌
然而,周围除了残余的星火噼啪声,再没有任何回应。
“韩督察,我们分头找,你去那边,我在这边。”斐爵琛观察着周围,作出决定。
“你撑得住吗?”韩月霁不放心地询问。
斐爵琛的回应是绷着俊脸不容质疑地迈开大步往寻找的方向走去。
“唉,真是爱死撑!幸好伤的不是要害,不然我才不会让你在心上人面前这么折腾自己来博同情。”韩月霁摇摇头,哺哺
一句,然后往相反的方向寻找而去梨。
走了好一会儿,斐爵琛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在人前的逞能此刻瓦解。
他冷汗淋淋地一手扶住墙,唇色也开始苍白,只是,深邃的黑眸却丝毫不减精炯醉。
“白未樊,俊宝宝……”他扶着墙一步一步地在浓烟笼罩里寻找。
火烟弥漫的角落,未樊抱着俊宝宝匍匐在那里,前面,有一道火帘在阻隔着他们,让他们无法跨越出去。
听到斐爵琛的声音,俊宝宝高兴地呼喊回应道一一
“斐叔叔,我们在这里!信鸽舅舅,斐叔叔来救我们了!”
相对俊宝宝的兴奋,未樊的回应有些牵强地微笑着轻应道:“恩。”
随之,他转眸看向在火帘对面斐爵琛,眸子微微一眯,眸光掠过一抹排斥的阴冷,转间即逝。
火帘这一边,斐爵琛敛眉观察着火势,然后目光四处寻找可以灭火的东西,蓦地,他在墙角的一边看到了一个灭火器,他
立即拿过来。
“白未樊,你们退远一些。”他将灭火器对准火帘,开启。
“哧哧哧……”灭火器喷射出灭火的白霉,很快的,火帘被灭了一个缺口。
“快出未。”斐爵琛催促着他们。
未樊抱起俊宝宝,快速地冲出去。
终于平安了。
俊宝宝高兴地嚷嚷,一股本能想要投向斐爵琛的怀抱,行动很快地伸手向斐爵琛,嘴里对未樊说道:“信鸽舅舅快放我下
来。”
见俊宝宝对斐爵琛如此热情,未樊的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他走近几步,静澈的黑眸瞧着斐爵琛,眼中,有着诡异的阴寒。
“俊宝宝要抱你。”他说着将俊宝宝抱递过去。
斐爵琛凝肃地打量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的阴寒……隐隐地似乎曾经见过,而且,他强烈地感觉到这双眼睛来者不善。
“斐叔叔,你抱抱俊宝宝嘛。”俊宝宝张着一双小手渴望地瞅着斐爵琛。
他稍稍转神,看到俊宝宝眼中可怜兮兮的期待,他不经思考便伸手过去接过俊宝宝。
俊宝宝窝进斐爵琛的怀抱里,撒娇:“斐叔叔……唔疼……”
才开口,俊宝宝便闷哼一声,然后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俊宝宝!”斐爵琛讶异又有些慌张看着俊宝宝闭上了眼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他的心思放在俊宝宝的身上的时候,未樊轻轻地开口了:“不用着急,他只不过是暂时睡着了而己。”
这嗓音,阴阴柔柔,却冷得像是飘落的雪,刺冷了人的耳朵。
这声音……
斐爵琛浑身一僵,缓缓地抬起头,只见未樊正如狩猎般阴冷的双眼直直瞧着他。
那样的眼神,仿佛他已经是对方的囊中物的蔑视。
斐爵琛眸底的意外慢慢地褪去,转变成恍然大悟的冷厉,他以着重新估量的眼神与未樊对视着,冷冷地陈述着疑问:“你
就是银月吧!”
看到他眼中肯定的猜测,未樊幽深的清眸渐起杀意:“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一个想让你死的人!”
斐爵琛的黑瞳一缩,抱着俊宝宝的双手收紧,俊脸披澜不兴镇定异常。
“是吗?看未想我死的人的确不少,不过,你以为凭你就能杀了我吗?”
“凭它就行了。”未樊举起手,手中正握着一把枪,冷笑地对准斐爵琛的眉心。
对着枪口,斐爵琛依旧面不改色,眼中锋芒毕露地观察着未樊,淡淡地问:“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银月……不是想要
我的财产吗?”
未樊的俊眉轻轻挑起,无所谓地道:“你的财产的确很诱人,但是……谁让你让瞳瞳那么讨厌你,却又没有下手杀了你
就凭这一点,你就千该万死!”
说到最后,未樊淡柔的脸庞蓦然掠过一抹妒恨。
“哦?你竟然还知道是白雨瞳给了我一枪……”斐爵琛似是思考又似是说明地轻淡说着。
闻言,未樊的眉心染上淡淡的恼色,揪紧,嗓音骤然变得冷厉。
“就算你知道银月也无所谓,且不说你就要死了,死人根本不会说话,就算你活着,你觉得瞳瞳是相信我的话多一点,还是相信你多一点?”
斐爵琛的眸底掠过一丝疼痛,不着痕迹,他咬牙:“看来你的心计不低。”
“看来你也不简单,我原本还打算让你今晚零点才死,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快就能找到这里未,还带着瞳瞳一起来冒险,扰乱了我所有的计划,所以,你现在就该死!”
计划?
斐爵琛的黑眸冷沉下未:“你的计划就是想利用俊宝宝给白雨瞳的电话来误导她,让她对我误会而产生怨恨,然后你不仅可以利用这次机会从我手中拿到巨额财产,还可以让白雨瞳对我恨之入骨,而你,她最信任的弟弟就可以趁虚而入……呵呵,真想不到你们这对兄妹还真有趣!”
说到“亲”姐弟的时候,他的嗓音隐含着凌厉的讽刺。
“既然是我们姐弟的事情,那就不关你的事了!姐姐下不了手,那我这个做弟弟的也介意帮帮她。”
未樊慢慢地扣下扳机。
看着他的动作,斐爵琛却笑了,笑得无情冷酷,将俊宝宝抱到枪口的前面。
“呵呵……如果你不想亲手杀了你可爱的小外甥的话就尽管开枪吧。”
未樊的动作不变,黑眸的阴寒比斐爵琛的有过之而不无不及。
“如果我说俊宝宝是你杀的,你觉得姐姐是不是会让你连死都不会留下全尸。”
他说得轻轻淡淡,却如此地残酷狠毒。
斐爵琛的双臂一紧,听到他竟然连俊宝宝也会痛下杀手,心,微微感到一股怒焰窜起。
“你连白雨瞳的儿子都可以下手……”
未樊轻轻的勾唇,眼中的算计如此深沉:“你错了,在姐姐眼中,下手的是你,不是我。”
斐爵琛的俊脸绷着,拳头握得卡卡作响。
“再见了,碍眼的人。”未樊眼中寒芒一闪,正准备开枪,然而,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制止了他的动作。
转角处,只见雨瞳撑着软绵的身子一步一步艰苦地过未,目光只直视着斐爵琛的背影:“斐爵琛!”
因为斐爵琛挡住视线的缘故,她并没有看到未樊,也没有看到俊宝宝。
未樊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不着痕迹地立即将手枪收了起未,身体一晃往斐爵琛扑过去,同时嘴里愤愤地怒喊:“斐爵琛
你想把俊宝宝怎么样?!”
与之同时,斐爵琛本能地立即侧身闪开。
然而,在闪开的一瞬间,他便知道自己上了白未樊的当。
回头,呆然看到雨瞳举枪对着他,怒目焚烧一一
“斐爵琛,快把俊宝宝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