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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19 用尽一生去爱
云宁抽抽着眼角,避谈这个问题,偏偏清婷来了兴致,一直追问个不停,问的云宁后背发冷额头却又冒汗。
夏君扬,你个混蛋,害死我了!
“云宁,好羡慕你!”清婷双手扶住她的肩膀,直视她的眼睛,轻声说:“一定要幸福!必须幸福!”
云宁噗的笑出了声,低声打趣:“我且等着看子扬怎么跟你求婚!等大伯的事情过去了,我就怂恿奶奶撮合你们。”
清婷眸光一变,脸色也有些不自然,云宁忙问:“怎么了?”
清婷松开她的手,取出水杯,一一为大家倒上,淡淡的回应:“不必提,顺其自然。”
“你们不是说…….”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某个阶段有某个阶段的想法。他是男人,他有他的世界,我不强求。”
云宁意外,忙跑过去,仔细观察清婷的神色,想要给她几句安慰,却惊讶的发现,清婷神色正常,好像并没有伤心的意思。
云宁微微蹙眉,百思不得其解。想当初,苦苦请求她帮忙让清婷进入夏家取得奶奶欢心的是他们,今天,各自表情淡淡不再追求结果的,也是他们。她就不明白了,感情如何能够来的快,去的也这么快?她和夏君扬,怎么挣扎了十几年还是一根树上吊死,死了变成鬼都逃脱不了对方呢?
敏感的清婷,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没有回头,轻声回道:“也许,我们还是不够相爱。”
云宁,其实我更想说,也许,根本就不爱。
云宁叹息,轻声说:“有些感情,也不能强求,我懂。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幸福。”
“谢谢!”清婷笑着伸出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蛋,轻声打趣:“你最近,可是越来漂亮了,气色也好的不得了,夏君扬滋润的还不错。继续努力!”
“什么呀!胡说八道。”云宁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掌,也低声笑了起来。
莫名其妙的,就是跟清婷投缘,她的喜怒哀乐她的无奈,她好像都有心理感应一样,总是忍不住随着她的情绪变化而一起变化。
真的好像前世的姐妹,心灵都是相通的。
清婷将茶杯用托盘端了出去,按长幼顺序,一一递到众人手里。
紫慧接过茶杯,眸光若有若无的飘过她,又飘过君扬和子扬,指指身边,淡淡的说:“清婷,来,别忙活了,你也是客人,坐一会儿吧!”
清婷微笑着应了,在老太太身边坐下,紫慧握住了她的手,继续喝茶,并没有多说一句话。但那个喝着茶还紧握着她的手的动作,却等于是告诉了所有人,这姑娘,她喜欢。
清婷的视线扫过子扬,落在并肩坐在一起的君扬和云宁身上。云宁懒懒的,君扬静静的,但是靠在一起的他们,还是那么的般配。
“你去房间歇一会儿,有消息了我叫你。”君扬轻轻揽住她的肩膀,低声嘱咐。
云宁摇摇头,继续懒懒的依偎在他身边,和大家一起静静等待。
子扬的视线扫过他们,又落在紫慧身上,笑着问:“奶奶,您也别太担心了,肯定是个误会,回头大伯回来了,咱们出去吃饭,给他压压惊。”
紫慧叹了口气,挥挥手:“大家都散了吧!都在这儿坐着,我喘不过气来。几个小孩子陪着我就行了,其他人,都去休息一下吧。”
大家各自散去,只留下四个年轻人陪伴着紫慧。紫慧握住清婷的手,又看向子扬,微笑着说:“子扬,你瞧瞧你,年纪也不小了,到现在也没个合适的伴儿,我看清婷这丫头不错,要不然,你们交往一下试试?”
“奶奶……”清婷眸光微变,忙轻声提醒:“您好好养着身体,就别操.我的心了。”
“我看到你啊,就觉得亲切,像看到云宁一样。你的事,奶奶要管!”紫慧转头看向子扬,子扬笑着说:“奶奶,您甭看我。我愿意不愿意说了也不算,端看洛小姐的意思。”
紫慧看向清婷,清婷垂下眼眸,轻声说:“奶奶,这年头哪儿还有包办婚姻?大家且像朋友一样来往着,有缘自会在一起,无缘拿绳子绑了,也注定要断开。”
“这话说的有道理。”紫慧看向君扬和云宁,意味深长的叹息:“就像有些人,天天吵吵闹闹,吵了十几年打了十几年,到最后,还不是落入了五指山?”
云宁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笑嘻嘻的问:“奶奶,您说的这人,怎么这么熟悉呢??”
紫慧轻笑,君扬也笑,云宁又缓缓说:“我怎么听着像君扬和邹瀛呢?果然是真爱啊…..”
话音刚落,脑袋上挨了一记弹指,她痛呼一声,捂住了脑袋,撅嘴瞪向君扬。
那眸光灿灿,眉眼弯弯又仿佛无比懊恼的样子,可爱死了,君扬差那么一点点,就不顾一切的低头吻上去了,在就要靠近她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一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尖,低声呵斥:“以后再敢拿这个挑衅,当心我收拾你!”
“奶奶,明儿让人买个搓板来。我罚死他!”云宁伸出自己的左手,搭在老太太手腕上,土豪般晃动着。
老太太乐了:“哟,钻戒?”
“奶奶,喜欢吗?送您了……”云宁眼睛看着君扬,带着挑衅和威胁,将指尖伸到老太太面前。
君扬一下黑了脸,一把将她的爪子拍了下来,紧紧握在手中,笑着对紫慧解释:“假的,奶奶,玻璃珠子,不值钱。”
“多少钱买的?”
“十五!”
“十五?”
“嗯,十五!”
紫慧也笑,点点头:“云宁,我才不信你呢!我还是信我孙子。”
云宁吐吐舌头,君扬松了一口气,老太太拍拍手:“惠姐,拿一百五十块钱来,我出十倍,云宁的戒指,我买了……”
夏小爷眼前发黑,即刻瘫倒。
不久,金律师的电话打了回来,说有内部人士透露,夏港生的确是牵扯到一宗案子,但是,没有证据表明,他是幕后主使,所以,目前来说,他还是没事的,如果不出意外,今天上午就能回到家中。
大家长长松了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稍微安放了一些。
有了大家的陪伴,再加金律师给的定心丸,紫慧心情好多了,夏家的气氛也变了,笑容,又重新回到了所有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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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颜警官来了,想见见您。”惠姐压低声音禀报,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让他进来吧!没有外人。”
惠姐出了门,将颜子禹带了进来。子禹轻轻弯腰,和所有人打了招呼,拿出纸笔,轻声说:“不好意思,打扰大家了。我想跟老太太单独谈一谈,方便吗?”
云宁等人都很诧异。警察和一个老人家,谈什么?难道是伯父的案子?
疑问归疑问,但所有人还是选择了退避,颜子禹跟着老太太进了她的房间,惠姐留在门外守候,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颜警官,请坐!”紫慧指指身边的沙发,温声招呼。
“谢谢!”
子禹落座,看着紫慧,轻声说:“我知道,夏总被我们同事叫去问话,您心里不太踏实。毕竟是您看大的孩子,即使没有血缘关系,却仍旧是有感情的,您会为他担心。”
“是,谢谢颜警官的理解。只是,现在可否告诉我,我那个儿子,怎么样了?”紫慧还是忍不住,焦急的追问。
子禹轻笑着摇摇头,说:“他可能今天上午,最迟中午,就可以回来,但是……我估计,他的自由会受到一定的限制……”
紫慧眸光一跳,警觉的低声追问:“为什么?”
“我现在过来,是想跟您了解一些情况,同时……也算是违反原则吧啊,提醒您一些消息。”
紫慧眸光再跳,沉声嘱咐:“你说!”
“您的亲生儿子,也就是云宁的父亲,叫顾念榕,对吗?”
“对!念榕,他父亲为他改的名字,念的是我,因为我的乳名,有个榕字。”紫慧眼眶微红,轻声解释。
子禹点点头,轻声劝慰:“想必在天堂已经父子团圆,您也不要太伤心了,一切还应往前看,您还有云宁。”
紫慧点点头,扯过纸巾擦去眼角的泪水。
子禹沉吟了一下,缓缓试探着解释:“当年的肇事者,抓到了…….”
紫慧脑中又是“嗡”的一声响,眼前晕眩,差点歪倒,子禹忙伸手扶住了她,轻声唤:“老太太,您没事吧?”
紫慧紧紧抓住身边的沙发扶手,因为太用力,指节都泛出了青白的颜色。
“我没事……我怎么能有事?我要看着这个人受到法律的严惩!我要看到他得到应用的报应!”
子禹松开手,又轻声说:“这么跟您说吧!现在巽阳警方怀疑当年导致顾伯父受伤离世的车祸,不是……不是意外,是人为!”
子禹低声说完,紫慧猛地一惊,脸色苍白目光呆滞,顿了许久,她才蓦然惊醒,紧紧揪着自己胸口的衣服,冷声提醒不敢继续说下去的子禹:“你继续说,我没事…….”
“你可曾感觉到,您身边的人,有什么异常吗?”
紫慧何等精明的人物,马上就联想到了夏港生被警察带走调查的事,遂没有回答子禹的问题,而是立刻反问:“你们是不是怀疑我的大儿子?”
子禹沉吟了片刻,坦诚相告:“巽阳警方得到的部分证据,指向了他,但是他不承认,而证据又不够充分。所以,还在调查,至于结果怎么样,现在谁也不知道。而且,这个案子也不是我负责的,我是经侦,如果涉及到经济方面,我才会参与。我现在出面,纯属友情。”
紫慧眼睛发红,点点头,拍拍他的手,轻声说:“颜警官,谢谢你。方便告诉我,你们得到了什么证据吗?”
“不能说的太具体,但大体上吧,就是警方得到了两个号码。缉捕归案的肇事者承认,他是受雇撞人,撞了人他就逃了。而雇凶的买家,他从来没有见过一面,与对方都是靠电话联系,钱也是电话约定后放在某个地方,他自己去取的。但是他留了一手,记住了所有的通话号码,大部分都是公用电话,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疏忽了,其中有两三次,对方居然使用了手机卡。那个时候,移动电话在中国还没有那么普及,能使用手机的,大部分都是经济条件良好的人群。而这两个号码,其中一个,是用夏港生的证件办理的;另外一个,是他的现任保安经理,据说,许多年前这个人就跟着他,一直到现在。”
紫慧瞬间面如死灰,瘫软在沙发上,子禹又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您继续说…….”许久,紫慧扶着额头,低声提醒,声音轻轻颤抖。
子禹松开扶住她的手,轻声说:“要不然,我们改天…….”
“不!您说!儿子去世我都撑住了,现在案子要破了,是好事,我怎么能倒下去呢?说!那个保安经理叫罗飚,对吧?他从不到二十岁就跟着港生混,是他的跟班。他人呢?”紫慧缓缓起身,稳住身体,深呼吸一口气,沉声提醒子禹。
“据说罗飚出差了,是夏港生安排的,但是,一个保安经理,负责的是公司的保卫安全,平时是极少有出差的的机会的,另外,我们根据夏港生提供的罗飚出差到d市的信息去追查,没有找到他。确切的说,他失踪了…….”
紫慧愈发震惊,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冷声追问:“他失踪的怎么那么巧?”
“所以……夏先生马上就要回来了,消息您早晚要知道,我想在他回来之前问问您,可曾感觉到他这些年,在您身边,尤其是在您儿子意外离世的问题上,有没有什么异常?如果信息比较重要…….”
子禹的话顿住了,可精明的紫慧已经明白了。
他的意思是,如果港生有什么异常举动,而且可以作为证据的,今天夏港生可能就回不来了。但是这个案子不是他负责的,所以他不能以公的角度来调查,只能以私人身份给予一些帮助,且不能过于违反原则。
紫慧的心,已经乱透了。
如果说夏港生没有任何异常的话,也是违心,他对自己财产和夏家产业的虎视眈眈,谁不知道?如果说他有什么异常,甚至出手害死她亲生儿子的话,她又不敢相信。夏港生虽然贪婪而且势利,但是杀人的事,以他的性子,也不一定有那个胆子。
那么,到底该怎么回答呢?
紫慧一想到自己身边围绕的,可能是一群狼,就浑身发抖,从头到脚都是冰冷的。
“云宁…….”紫慧忽然一个激灵,喃喃的脱口而出。
子禹眸光猛地一跳,忙追问:“云宁怎么了?云宁有异常?”
不可能!那时的她可是个孩子,更何况,她是顾念榕的亲生女儿,他在世的时候那么的疼爱她。老太太糊涂了吗?
“云宁的车祸…….云宁的车祸……..”
子禹眸光再跳,眼底闪过精光,微微俯身,低声追问:“您怀疑…….”
“当时有人说,那车速度非常快,一下就冲了过来…….云宁走在后面,君扬走在中间,李韵走在前头…….车先对着李韵冲了过来,君扬反应快,一把将李韵推开,紧紧抱住,车猛地一打方向盘,撞向了云宁…….她想躲来着,也躲开了一些,可是,还是被撞到了……血……浑身都是血…….那天,君扬好像疯了一样……”
紫慧不敢回想,浑身都开始颤抖,捂着胸口,好像有些难受,子禹呼吸也急促起来,猛的转身,打开门沉声提醒惠姐:“快进来照顾一下,拿药!”
惠姐大惊,匆匆跑进房中,房外的君扬和云宁等人也大惊失色,想要跑进去,被子禹拦住了:“老太太只是情绪稍微有些激动,其他还好,惠姐一个人留下照顾就可以了,还请你们稍安勿躁,再等候一下。”
“你到底跟奶奶说了什么?她情绪很激动吗?”君扬心急如焚,抓住子禹的手臂,紧紧追问。
“我提前跟她打个招呼,也许一会儿夏先生回来,她能冷静面对。不好意思!”子禹推开他的手,冷静转身,将房门又紧紧关闭了。
门外的人,心都紧紧提了起来。
云宁吓得脸色都白了,双手合拢,不停祈祷,而君扬的脸色,已经越来越暗沉了。他仿佛感觉到了,有什么狂风暴雨,即将来临,空气中弥漫的,都是血腥气。
“我也查了资料,但当时没有太重视,因为那件事,肇事司机没有逃逸,而是积极展开施救,并且车辆的撞击方向一开始是对着李韵去的,司机慌乱处置之下才撞向了云宁,看起来,云宁像是运气比较背,而且最后是以对方赔偿、双方和解而告终。所以从表面上看,太像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了,特别容易让人忽略。”
“是!当时那个司机吓得浑身发抖,见到夏家的人,跪下哭着道歉,还承担了所有的医疗费,积极为云宁治疗,而且我们事后了解,他们家也挺不容易的,司机又年轻,后来就和解了。”惠姐已经明白了一个大概,低声解释。
“假如……我是说假如,这件事和顾伯父的案子是同一个人所指使,那就说明,这个人不但心狠手辣,而且还善于动脑子。肇事者不逃逸,勇于承担所有责任,更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以为这一次的意外,只是一个巧合。”
“我怎么越听,越觉得咱们身边,这么危险啊?”惠姐扶着紫慧,忍不住低声嘀咕。
“老太太,请恕子禹说话冒昧唐突,我第一次踏进夏家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跟云宁接触的越多,这种感觉越发强烈,我总觉得,在她周围,有无形的网,总是试图网住她,网住所有的人,但是,我们又看不到那张网,到底操控在谁的手里。”
“颜警官,谢谢你来提醒我…….”紫慧紧紧闭上双眼,沉声说:“都是钱惹的祸!都是钱!我如果把我的一切都捐出去,也许就没有这些事了。”
“不是的。”子禹轻笑,低声说:“是有些人太贪婪,总想要的更多。您捐出去了,他会更加懊恼,报复的手段,也一样存在。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今天的事情,只是私人角度的了解与提醒,没有证据表明,这些事就百分百是夏先生所为,也有可能,他是替罪羊。但是,最起码这些事情可以让你和云宁,多几分警惕,保证好自己的安全。”
“谢谢!我明白了。那个罗飚…….”
“警方正在全力追查,但还是没有他的任何消息,有消息的话,如果可以说,我会告诉您的。现在,我们来谈谈您身边其他人,可以吗?”
紫慧已经对他生出信任,重重点点头,指指身边:“您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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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禹离开的时候,紫慧亲自将他送出房门又送出大门,一直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街口,才转身回去。
这让所有人都很惊讶。年事已高的紫慧向来很少亲自送客,能送出房门已经是莫大的荣耀,颜子禹,何德何能,竟让老太太这般高看?
“妈,颜警官到底跟您说了什么呀?他再怎么说也是个小辈,你瞧瞧您,这么大岁数了,还亲自送他出来,真是给足了面子……我爸跟我妈还在的时候,到咱们家来,也没见您这么敬着…….”二婶张静兰又看不过去了,拉着脸小声嘀咕。
子扬赶紧扯了扯母亲的衣服,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张静兰心里憋屈,一把拂开他的手,悻悻的问:“我不过是问问,又怎么了?现在就是有人肯送,我爸妈也活不过来了。”
云宁气的脸都紫了,君扬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用眼神安慰,示意她不要冲动,云宁咬咬牙,忍了。
“妈,要不您先回去吧?”子扬皱紧了眉头,轻轻推搡着母亲,不想让她跟着进去了。
张静兰没好气的瞪了云宁一眼,语气尖酸刻薄:“我为什么要回去啊?别人住得别人留得,我就留不得?这可是夏家,我…….”
云宁忍无可忍,迅速转身,微微一笑,温柔回应:“二伯母,我的家就是你的家,虽然房产是奶奶的,而且已经送给了我,但咱们既然是一家人,您当然留得!中午一起吃个饭吧?我让工人做些您爱吃的。有客人上门,我和奶奶高兴还来不及呢?谁说要赶您走了?除非,您自个儿不想留下,又不好意思说,才寻出这些缘由来。二婶,您要是真心不想留下,我让司机送您!老林…….”
君扬碰了她一下,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二婶一向客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走吧走吧,到客厅里说话吧!”
一个“客人”,一句让司机送您,噎得张静兰又气恼,又不敢再吭声。这个向来小猫一样缩着爪子的小丫头,可是越来越犀利,牙也越来越尖了,最让人懊恼的是,老太太宠着她,她又成了夏氏的股东之一,以后,她的话也越来越有分量,他们二房的日子,还怎么过?
“人家云宁可是越越会说话了,我这个做伯母的,都招架不住了,以后这要是谁娶了这丫头,可真是要受一辈子气了。”张静兰岂是省油的灯,怎么也不想咽下这口气,遂话锋一转,开始挑弄是非,矛盾直指君扬。
君扬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