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要来烦我。哦,除了彦齐的事儿。”
到今天,凌彦齐已把所有工作都和副手交接妥了,自行离开公司,回到小楼。天冷,他窝在二楼找书看。书还没找到,就想起和司芃看书的日子。
他的许多藏书是从国外带回来的,有些是繁体字版,甚至还有竖版,从右至左阅读。某一天他无意识地挑这样的一本书,念了两页才想起司芃应该看不习惯。想合上书换一本,她阻止他:“刚读两页就不读了,什么毛病?”
他晃晃手中的书:“我没在意,拿了本竖版书。”
“哦,”司芃点头,“我能看。”
还有一次,他拿出《夏洛特的网》英文版,司芃几乎也能流畅地读出来,口音纯正,让他很意外。一个不良少女离开学校这么多年,按理说,那点英语早就应该还给任课老师了。
情绪低沉离开书房,进入画室。画室还保持着司芃离去时的样子,画布蒙在画架上,笔刷对着角落,只是雏菊没买到,换成了波斯菊。
他拿出墙角边的油画翻看。第一次见到背后的落款,他想当然地以为是小孩子写的“花”字。看过许多回后,便觉得那个幼稚潦草的字是个“芃”字。
去新加坡前,他拿委托文书给司芃签字,留意过“芃”字最后一笔勾起来的笔锋。一个从小就写惯了的字,长大了也不会有太多变化。不管是“花”还是“芃”,那些画都是她画的,没错。
他确认,司芃不止受过学校教育,还和郭嘉卉一样,接受过系统的家庭教育。
司玉秀和郭兰因对她也寄予过同等美好的希望。只是,这种传统教育,一定在某个环节出了差错,导致她和郭嘉卉走上完全相反的路途。
还有,她们在司芃身上付出如此多心血,又怎会一点不为她谋划未来?对两个至情至性的女人来说,明显不合理。
他的猜测,到底从哪儿开始,出了差错。
司芃不计较金钱,这点凌彦齐早就知道。他本以为那是底层生活养出来的不屑。可她出入总统套房,面对殷勤服侍,神情自若。他开布加迪出来,她也不过分惊讶,甚至还想试试手感。那种对超酷跑车的心动,仅仅是因为跟在陈龙或是凯文身边飙过车而已?不太像。
她还不计较身份,无论是做陈龙名义上的情妇,还是他凌彦齐实质上的爱人。
面对卢思薇的羞辱,她拿走那一百万,却不迁怒于他和这份爱,还想方设法给他留个“我不走,我只是躲一躲”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