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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一
因为就在葛秋梅还在顽固坚持的时候,旁边观察室的门开了,一个值班的警察走了进来,给邬局长和任雨泽汇报:”任书记,邬局长,门口来了一个人,说自己叫黄易哲,他是来自首的,说一定要见局长你。“
听到这个汇报,邬局长睁大了眼睛,审讯室里正在说这个黄易哲,他就竟然到了,真是北江地方邪,说到乌龟就来鳖,他忙说:”好好,安排2号审讯室,我亲自审问。”
等那个警察走了,邬局长有对任雨泽说:“任书记,我去看看什么情况,你继续在这听萧易雪审讯呢还是会办公室休息?”
“不,我跟你一起,去会会这个黄易哲,说起来啊,我们还是老相识呢。”任雨泽的好奇心也一下起来了。
邬局长雨点为难的说:“这不好吧,不合规矩啊。”
任雨泽在不管你什么规矩,他很不屑的说:“在你的地盘上你就是规矩,少婆婆妈妈的,走。”
遇见了这样一个不讲道理的市委书记,邬局长也是无可奈何,只有前面带路。
任雨泽和邬局长到了另一个审讯室,房间里有两个警察正在对黄易哲问着话,黄易哲的表情很淡定,也很坦然,一点都没有一个自首者的颓废和惊慌,他在看到邬局长和任雨泽一起进来的时候,才略微的露出了一丝丝的惊讶。
“任书记?你也在这里?”他绝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见到任雨泽。
任雨泽笑着就坐到了不远处的一条靠椅上,说:“是啊,我刚好在这里,就听到说你要自首,我很想来看看,对了,我在这里不会妨碍你什么吧?”
黄易哲摇摇头,笑着说:“恰恰相反,我只是不敢奢望能你能出现。”
“恩,看来黄老板依然是那样的客气,来抽一支烟吧。”任雨泽身上并没有带烟,所以在这话说完之后,他把手伸向了刚刚坐下来的邬局长,他刚才看到的,这邬局长身上装的有一包好烟呢。
邬局长有点搞笑的看看任雨泽,从兜里掏出了香烟,递给他,心里想,这都什么人啊,自己没带烟不说,借花献佛他倒是搞的熟练的很。
任雨泽抽出了一把烟来,给黄易哲扔过去了一支,自己点了一支,剩下的就给了包括邬局长在内的其他几个人,大家都在笑着,看着这个市委书记。
黄易哲没有带手铐,但身上刚才已经是搜查过的,所以也没有打火机,任雨泽就亲自过去,帮他点上,大家在起初都没有问话,所有人都在抽烟,直到任雨泽抽掉了半支香烟的时候,任雨泽才问:“好吧,黄老板,现在我们来谈谈正事。”
黄易哲很平静的说:“可以,我知道你们抓住了葛秋梅,我希望她可以获得从宽处理。”
“你怎么知道我们抓住了她?”任雨泽不解的问。
黄易哲笑笑说:“虽然警方的动作很敏捷,惊扰不大,但那里终究还是小区,而我也是一个对葛秋梅极度关注的人,这样吧,我们不扯这些了,说正事吧,任书记你能答应我的条件吗?本来这个事情和葛秋梅关系并不很大,她只是想来帮我,但也许她帮倒忙了。”
任雨泽沉思了有那么十多秒的时间,说:“我无法左右法律,所以你这个请求我真的有些为难了,但我可以保证,我能让法律在你们这个件事情上公正和透明。这可以吗?”
黄易哲摇摇头,声音不大,但很坚决的说:“不可以!如果这样说的话,我也只好无话可说了。”
任雨泽和邬局长都对望了一眼,他们虽然不知道黄易哲会交代什么问题,但显然的,他是有备而来,他手头一定是有自己感兴趣的信息,对这样的一个人,在这样关键的时候要说的话,那是绝不能轻视。
邬局长在任雨泽看到他的时候,他理解任雨泽的意思,轻微的点点头说:“或者有的事情可以变通一下,因为事情本来都足够复杂。”邬局长在暗示任雨泽,中国的法律不是那么健全的,衡量的标准也不是那么绝对的,变通在司法界是常有的事情。
任雨泽颔首表示理解,但转过头来后,任雨泽又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不能随便的承诺,他对黄易哲说:“我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但假如你说的问题足够重要,也许可以算是戴罪立功,这在法律上当然有从轻处理的原则,再者,你是自首,所以对你的条件,我们只能是有保留的答应,但无法绝对的保证。”
黄易哲说“你是市委书记!”
任雨泽附和的点下头:“不错,我是市委书记,但我也不能随心所欲去践踏法律,我只能说在原则许可的范围内帮帮葛秋梅,超越这个前提之外的话,我不能说,哪怕今天你一句都不坦白,哪怕最后给我们带来了严重的后果,但原则就是原则。”
黄易哲在这个时候才有点黯然起来,他和任雨泽交往不多,仅仅说见过几次面,但这不等于他对任雨泽不了解,任雨泽在北江市的这段时间,已经完全的展现了他的魄力和坚决,这样的人,在原则面前是很难妥协。
审讯室里又一次沉默了,任雨泽也摁熄了手中的烟蒂,准备站起起来走了,他真的无法答应黄易哲的条件,因为葛秋梅到底都做过了什么自己是一无所知的,万一葛秋梅罪大恶极呢?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怎么可以轻易的许下诺言呢?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将要入狱的犯人,自己也不能用虚假的诺言去套取对方的口供,因为面对黄易哲今天这样的一个大义凛然的举动,抛去其他的因素不去考虑,单单从这个举动来讲,任雨泽还是从心里感到了一种对黄易哲的尊敬,一个能对爱情忠贞的男人,理应受自己的尊重,对这样的人,任雨泽不打算欺骗。
“等一等,任书记。”在任雨泽将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背后的黄易哲说话了。
任雨泽缓缓的转过身来,他看到了黄易哲黯然伤神的表情:“我来就是自首的,事情真的和葛秋梅没有太大的关系,她。。。。。算了,那我就陪她一起度过漫漫的监牢岁月吧,我现在告诉你们,徐海贵刚刚躲藏起来的最新位置。”
黄易哲的话让任雨泽和邬局长的心中都是一震,果然,黄易哲是有重要的消息,他的这个消息对北江市来说是很有价值的,北江大桥的火灾过去很长时间了,但案情一点进展都没有,这本来就极大的影响了北江市政府和公安局在老百姓心中的声誉,要是能一举破获这个案子,对大家都是有很大的好处,就连车本立也会因为案情告破而从韩阳市冻结徐海贵的资金里面获得自己应有的赔偿。
所以审讯室里每个人的心都开始碰碰的跳动起来了。。。。。。
黄易哲说了,他说他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一直都暗中派人监视着徐海贵等人的动向,特别是今天,他还加派了人手,在刀疤刺杀失败后,徐海贵从家具村撤了出去,自己的人一直跟着,就在刚才自己走进公安局的那一刻,自己的人还在盯着徐海贵一伙。
另外,据黄易哲手下的人汇报,在天黑之后,又从其他地方来了几个人,好像他们还带着一个人质,那个被蒙住头的人因为距离远,看不清是男是女。
在听完了黄老板的交代之后,任雨泽眉头一扬,说:“看来徐海贵是准备逃跑了。”
邬局长点点头,带着疑问的看看任雨泽,说:“动手?”
“动手,马上让萧易雪过来,立即组织对徐海贵的抓捕行动。”任雨泽果断的说,这个时候是不能耽误一点时间,徐海贵也不是一个善茬,万一他警觉起来,黄老板的人未必能看的住这个老狐狸。
邬局长立即开始了布置,和上一个行动一样,萧易雪带队临场指挥,邬局长在家居中调停,只是这次行动不是20名特警了,这次是50名。一下子院子里再一次响起了各种声音,跑步的,汽车发动的,枪械碰撞的,还有讲话布置工作的,整个大院就热闹非凡。
等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不见的时候,任雨泽还在公安局的院子里站着,和那会一样,他又开始了焦急的等待,任雨泽是最讨厌等待的,这样的等待会让自己闲的无知和无助,自己只能很被动的接受将会出现的任何情况。
而今天的公安局,也是一个不眠之夜,几乎有一半的房间里都亮着灯,从大楼的各个房间,不断有人进进出出,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有一种兴奋和激动,或许,让他们蒙羞和压抑了太长时间的案子,在这个夜晚都会彻底结束。
夜很长,天很冷,风很劲,但这都没能让任雨泽回到办公室里,他在大院里来回的度着步子,围绕着那个小小的花坛,已经不知道走了多少圈,邬局长也没有回办公室,他远远在站在台阶上,看着任雨泽一圈圈的绕,他想劝阻一下,请任雨泽回去,但想想还是没有那样做,他知道,说了恐怕也是白说,那就等吧。。。。。。
而江可蕊在这个夜晚里也没有安心的睡觉,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江可蕊无力地看着窗外的月光在阳台上晃动,她很担心,她已经知道任雨泽从办公室出去了,她一直忍着,没有打电话,她知道,他在工作紧张和陷入思索的时候不希望有人干扰他,她现在只是希望任雨泽快点回来,陪伴在自己的身边,把自己整整一天的担心都驱散。
等待的时间总是让江可蕊觉得是那样的漫长,在等待的时候,江可蕊的眼前晃动着任雨泽的面容,她真的怕自己会失去他,过去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但就在今天听到了任雨泽遇刺消息之后,这个感觉就尤为的明显起来了。
突然,楼道响起了任雨泽的脚步声,这‘踢踏,踢踏’的脚步声音一下子变得如此悦耳和动听起来,江可蕊忍不住自己的激动,她冲到了门口,一下子就拉开了门,不错,外面站着的正事自己亲爱的老公,他有点错愕的看着只穿着睡衣的妻子。
“你。。。。。。你怎么还没有休息?”任雨泽问。
“我在等你,我要一直等到你回来为止。”江可蕊说着,一下就扑到了任雨泽的怀里。
任雨泽几乎是抱着江可蕊,回到了房间,但江可蕊的拥抱还是那么的紧的,让任雨泽都有点窒息起来,他不得不也用上一点力气,才终于挣脱了她的拥抱,两人相视微笑着,任雨泽的脸上焕发出一种没有丝毫疲惫的兴奋,再后来,他抱起她,往卧室走去。
他把江可蕊往床上一扔,三下五除二就帮她除去了睡衣。然后,他开始**自己,再然后就压住了江可蕊,她的每一寸身体任雨泽都已经非常熟悉了,但一旦接触到让他爱恋不舍的女人,任雨泽还是忍不住要激动起来,江可蕊已经潮湿了,他驾驭着整个局势,江可蕊今天少有的没有闭上眼睛,她的大眼睛忽闪着,细细端详着任雨泽,她得好好端详,把这个男人的一点一滴烙在心里,她要好好读一读这个男人了,女人是一本书,男人也是一本书。
她捧着任雨泽的脸,用舌头读着他眼睛、鼻子、嘴唇的滋味,灵巧的双手则在他的胸膛弹唱。从浏览到精读,钟情的一页又一页内容被她熟悉。
滚到床上的两人都很从容,任雨泽温柔地吻着江可蕊的一点**,在任雨泽细心而反复阅读下,那花蕾也渐渐绽放了,就想是一首精致的小诗,应该是出自李清照或徐志摩的手笔,还有哪一马平川般的光洁小腹,便是一篇朱自清笔下的抒情散文,柔情万种,没有一字一句的累赘。
江可蕊是在用手阅读,她读的是任雨泽已然挺拔的感叹号,那应该也是一首诗,而且是长诗,风格则只能用宋词中的豪放派来描绘。或者,回忆一下惠特曼,虽然粗糙,但激情几百年也不会消褪。而这样的一首诗,仅仅用手来读是远远不够的,江可蕊用她软软的唇舌包裹了它。在任雨泽看来,惟有动了真情的女人,才能做到这一点。
“喜欢吗?”文江可蕊调皮地抬头看他,问。
任雨泽点点头,沉默,而他的心,喜欢得恨不得尖叫起来。这样的举动并不仅仅停留在阅读的层面上了,江可蕊已经参与了再创作,进一步丰富了诗歌的内容,江可蕊读到了山的伟岸,读到了海的腥咸,也读到了苍莽森林的勃勃生机。这样的阅读,相信每一个读者都会刻骨铭心;这样的再创作,相信每一个作者都梦寐以求。
江可蕊微笑着将他吞没了,在她主动的阅读中,情节节奏突然加快。长途跋涉后向终点冲刺的感觉从任雨泽的尾椎骨上升起,钉在了他最敏感的脑神经上。任雨泽死死地抱住她,原本深一脚浅一脚的步伐全变成了流星大步。他感到浓墨从笔尖冲出,精彩的华章烟花一样在文心悦美丽的天空里绽放。
任雨泽感到山雨欲来,山呼海啸,山崩地裂。
任雨泽走进的是一个潮湿和温暖的地方,他在门口徘徊了一阵,然后便轻轻地跨了进去。两人也渐入佳境,快乐、刺激、兴奋潮水一样把两人淹没了。
什么叫仙仙欲死?什么叫羽化登仙?什么叫死去活来?任雨泽和江可蕊都有了更深切的体会和感悟。
江可蕊让欢呼在喉咙里回荡,她就忍不住哼唱起来。怕呻~吟传出门外,她又一口咬住了任雨泽的肩头,咬得任雨泽感到了快乐的疼痛。
“也咬我啊,咬我啊。”她说。
任雨泽一口吻上了她光滑柔嫩的肩头,吻出了一个殷红的唇印。
“为什么不咬啊?”江可蕊问。
任雨泽说:“舍不得。”
江可蕊感动地吻了下他的鼻子,说:“累了吗?下来,让我在你上面。”
任雨泽顺从地滑落下来。他仰面躺着,看见自己那第三条腿依然刚劲有力,那支笔依然锋芒毕露。
江可蕊有潺潺的小溪微笑着将他的骄傲吞没了,很快的,任雨泽感到浓墨从笔尖冲出,精彩的华章烟花一样在文心悦美丽的天空里绽放。那真是难得一见的高潮。想想钱塘的潮水吧。层层叠叠,气势如虹,直扑江岸,卷起的何止是千堆雪?
江可蕊白色的波涛在任雨泽眼前汹涌,黑色的长发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