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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未知

    是有人故意用这种手段抢在换届前把水搅混。这场斗争,从我们打击赌博就开始激化了,毕竟是切身利益之争嘛!我也想好了,虽然离退休不到半年,我也要在位一天就跟他们斗一天!”讲到这里,程书记又将话锋一转,面带微笑地嘱咐史方明:“回家可不能跟商丽再吵了,吵翻了还得我跟你黄姐去劝,又给我添麻烦。另外这件事的起因不在商丽,如果你不当市长,不搞足球,也就不会有这些事嘛!”

    史方明点了两下头,说:“今天你不找我,我也准备找你汇报一件事。据《司法报》记者萧宁反映,那个黑哨裁判在她采访前良心发现,主动将受贿的30万元钱全部退给了足协。由于足协与这个裁判有约在先,所以没有公开报道此事。萧宁了解到,向这个裁判行贿30万的就是大鸟当地的赌球庄家,这个庄家十有八九和鱼盘街一带的赌球团伙有关,所以我觉得引发球迷闹事的幕后黑手很可能就是这帮赌球团伙!”

    程百川说:“我找你的第二件事正要是研究一下打赌问题。我想咱俩碰头后,就通知公安局长们来研究一下,你看怎么样?”史方明表示同意。

    很快,公安局长们来到了市府会议室,程百川和史方明先听取了公安局长陈明理关于打击赌球方面的情况汇报。陈明理说:“在鱼盘街端掉”万盈“后,我们把重点转向了对足球从业者的调查。据我们了解,大鸟队的球员确实有参与赌球的。但我们在取证时遇到了困难。俱乐部对球员赌球非常气愤,也大体知道哪几个人赌球,但让他们协同配合时又顾虑重重。他们一怕媒体嚗光后,把队伍搞垮了,把主场观众气跑了;二怕拿不到真凭实据,原告成了被告,杀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从侦查情况看,打击赌球也比打击其他赌博活动要难很多,因为赌球并非聚赌,赌球者与庄家代理都是单线联系,现金交割不在现场,庄家也不留字据,这就给抓捕前的取证造成困难,弄不好就会打草惊蛇。打‘万盈’就是个例子。因此我们认为现在行动还成熟,需要进一步侦查取证,要动就一网打尽。”

    史方明不同意陈明理的看法。他说:“我们在大鸟这样一个毗邻港澳的特殊地方打赌,不要指望一网打尽,一劳永逸,要准备打持久战。侦破赌球虽有难度,但与那些高智能犯罪的案例相比,还是要容易一些。如果我们明明已经看到了鱼盘街赌球成风还等下去,就会使群众误认为我们在纵容赌球,至少也是麻木无能和决心不大,庄家和赌徒会更加有恃无恐。”

    程百川说:“我不知道你们怎么看,我认为赌球比其它赌博的危害性更大,其它赌博只是殃及个人和家庭,而赌球除了殃及个人和家庭外,还会殃及到众多球迷的利益,严重损害公平竞争的体育精神,彻底把中国足球和足球市场搞垮。因此对赌球必须严打,而且要快,要迅速将鱼盘街一带的赌球窝点端掉来敲山震虎,拉开大鸟全面打赌的序幕,不获全胜决不收兵!我还认为,球员赌球比运动员服用违禁药品要恶劣,因为服用违禁药品是违纪,但赌球是违法。因此打击足球从业者赌球的力度要加大,不能手软。宁可不办足球,也不能赌球。这就是我的态度,也是市委市府的态度。我想这个态度是符合绝大多数人利益的,会得到广大市民支持的,尤其是赌球者的家属和亲友们更盼望我们这样做。既然方向对头,目标也有了,我们就可以立即行动,不必拖延。我建议把打击赌球的专项行动取名‘灭鼠行动’,‘灭鼠行动’明天就开始起动!”

    第九章

    痛下决心不搞足球的胡天,急不可耐地寻找接收大鸟足球队的下家,但是在比赛进行中找到一个下家谈何容易!这时胡天想到商信,便邀商信到车友俱乐部吃个饭。他除了让老同学帮他找个买家外,也想顺便问问进口油的事进展怎么样?因为他俩也算是这担油生意的合伙人之一,办成之后是可以分到红利的。

    这担油生意是去年底几个加油站的小老板在车友俱乐部的饭桌上侃出来的。当时他们看到来俱乐部消费的有车族越来越多,便想利用这个平台多拉些固定客户。他们把想法一说,甫贵很赞同。经过商量,决定联合11家油站作为俱乐部的指定加油站,凡在指定油站加油的客户,在俱乐部消费可以打折。这招果然奏效,去指定油站加油的车辆很快多了起来,当然到俱乐部消费的会员也明显增多,甫贵和这11家油站都乐此不疲。

    但是好景不长,大鸟市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油荒”。刚红火了两个月的11家油站便开始了“门前冷落车马稀”,到俱乐部消费的会员随之减少了很多。靠油吃饭的油站,一旦断了油源就等于没了生计。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11家小老板聚在俱乐部商讨对策,一连商量了几天也无计可施。甫贵问他们可有什么办法能走出困境?一位小老板说办法倒有,就是找不到关系。甫贵让他说说看。小老板说:“缺油是全国性的,为了解决油荒,增加战略石油储备,国家最近又批准了12家公司可以进口石油,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这些公司搞计划外的油。但这样办很难,一是咱们不认识这些公司,二是认识一般的公司也不行,必须是有背景的大公司才行。”

    甫贵点头沉思了一下说:“我帮你们打听一下,看我认识的人里有没有能行的。”

    一周后,甫贵带来了好消息,甫贵说:“我们澳门总公司的老板跟澳门华星集团的董事长很熟,他们都和史市长见过面。据老板讲,华星不但有石油经营权,而且是国家部委直属的驻外经贸机构,完全符合你们说的条件。老板跟华星说了之后,华星起初不想做,他们说搞油的圈子里太乱,后来老板又通过华星的前任董事长帮忙他们才答应下来。但前提条件必须是当地政府指定的可靠公司来谈,不要中介。签约后就要支付订金,等到中石油办理购油手续时,还必须提供三千万以上的存款证明,并保证按时支付购油款,否则他们也不能保证拿到油,上述条件如能做到才可以谈判签约。”

    恒跃公司是大鸟市少数几个有石油经营权的企业,总经理白绍斌在第一时间里就得到了消息,他马上从网上查到华星集团的背景资料,接着又通过朋友了解核实了一番,华星的确是国家部委的一个驻外经贸机构,总部设在澳门。白绍斌根据他的经验,如果能和华星这样的集团公司合作,真是天赐良机,不可放过。白绍斌向公司领导汇报后,领导也表示同意干,但要求他最大限度地降低恒跃公司的风险。白绍斌想,规避风险的最佳办法是减少前期的投入,也就是少打订金,让大家把风险共担起来。白绍斌通过商信让甫贵把11家油站的小老板召集到了俱乐部,他自己又找来了9家,大家经过商量,除了四家退出外,其余16家都愿意各出23万,恒跃公司出260万,共计628万订金就这样凑齐了。很快,以白绍斌为首的谈判组奔赴澳门。由于合同内容早在来澳门前就协商好了,所以谈判进行得很顺利,双方律师只是例行公事地询问了一些情况后,也就同意签约了。

    甫贵牵线搭桥谈成这笔生意后,使他在大鸟的认知度提升了不少,在圈子里被认为是一个有关系有办法的人。胡天转让俱乐部想托付的人中自然少不了甫贵。数天后,胡天托付联系的人都反馈来了信息,除甫贵外,其他的都不行,最好的信息也要等到今年底明年初再说。

    甫贵帮胡天联系的那个想接手足球的企业,正是纪三同的企日公司。

    甫贵对胡天说:“企日公司是一家颇有实力的房地产公司,他们急于想在大鸟接到工程,公司的老总很喜欢足球,表示现在就可以谈。但他们的条件也很明确,希望大鸟市能把河滩口的房地产项目包给他们,如果他们拿到了这个项目,接手球队就是搂草打兔子的事了。‘企日’表示,到时候不但把利润投向足球,而且还要在大鸟科技开发区投资一个数字芯片厂。”

    胡天对企日公司提出的条件表示理解,在商言商嘛!虽然这是一个“借鸡生蛋”的方案,但从交换条件上看还是可行的。再者说,现在大鸟那么多家的房地产公司都在争河滩口项目,可哪一家能做到“企日”这样?全他妈的是暗箱操做,偷着赚共产党的钱。要说这帮地产商可比足球黑多了,常常是建起一片楼,倒下一堆人。要是再把楼建成豆腐渣工程就更损了,那就是名副其实的图财害命。不管怎么说足球也到不了那份上,看不惯大不了不看,让假球黑哨坑一场,骂几句也就完了。就凭企日公司这点仗义劲儿和公益心,也应该帮企日公司争一争河滩口项目。当然,更重要的是找到这么一个冤大头实在不容易,抓住了就不能撒手。

    胡天想到这里又去找到商信,请他先跟史市长说说。没有市长的帮助,河滩口是拿不下来的。但商信不想管,怕再惹出麻烦。在胡天的死缠硬磨下,商信才答应帮他问一问。事隔两天,商信告诉胡天,河滩口项目现在已有17家公司竞标,争得很激烈,目前倒是还没定,但要办这件事必须按程序走,最好有一个书面报告,把你们的理由写充分,一式两份,同时送给市长和主管城建的章副市长,这么大又这么敏感的事不是一个人能定的。

    企日公司以“项目换足球”的方案,并不是纪三同和甫贵想出来的,而是大鸟市土地局长向光普出谋策划的。他为什么会帮企日公司这样做呢?这要从车友俱乐部成立之初说起。

    甫贵刚来大鸟时人地两生,急需在当地找一个后台帮他立足。于是边干边物色“帮手”。干他们这行的,物色帮手是轻车熟路。开业一个月后,甫贵打开秘设的记事本一看,便把目光锁定在一栏上:“向光普,58岁、土地局长,嗜赌好色。本月消费45000元。埋单人:博润房地产公司、盛鑫房产公司、开源建材工司、……”

    在甫贵眼里这正是他猎取的目标,他认为常来这里高消费的主儿,都是过不了财色关的人。为了把他牢牢地控制住,他派人跟踪了一段时间,最后在向光普常住的大鸟饭店202房里安装了录像设备,把向光普和女人鬼混的镜头全都录了下来。一天晚饭后向光普又来俱乐部玩牌,玩到半夜时分,甫贵要请向光普吃宵夜,向光普说改日吧!甫贵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后,向光普警惕地看着甫贵问:“你是什么意思?”

    甫贵说:“天机不可泄漏,还是到里屋去谈。”

    向光普从甫贵不冷不热的语调和不容质疑的目光中,产生了不祥之感。

    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昏暗的灯光下,甫贵不动声色地坐在向光普的对面,向光普既警惕又惊恐地看者甫贵,示意他快说,但脑门上分明已沁出了汗珠。

    甫贵微微一笑说:“向局长,您别紧张,我既然找您就是为了帮您,如果到了于事无补的地步,我也就不找您了。我问您,您是不是常去大鸟饭店?”

    向光普迟疑了一下,似是而非地点了一下头。

    “您是不是在202房间住过?”

    向光普警觉地说:“在哪个房住过可记不清了?”

    “也许您记不得了,但有人却把您住在202房里的事儿全给录下来了。”

    “什么?”向光普吃惊地脱口而出。

    “不瞒您说,您在大鸟饭店过夜的房间正是公安局布控的房间,如果不是有人买通了饭店或公安局的人,是不会把你往这间客房里安排的。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显然是要置您于死地。他们只要把您晚上风流潇洒的录像带一交,您可就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啊!”向光普惊愕地叫出了声。他盯着甫贵说:“你……你说的可……可是真的?”

    “向局长,我怎么敢跟您开这样的玩笑?”

    “那……那后来呢?”向光普问。

    “我要说的就是您吉人天相,逢凶化吉,总能碰到贵人相助。”

    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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