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行为,脑子里突然闪起一个念头,并且象中了魔似地,被牵引着、驱使着越跑越快,奔向和母亲住的也是母亲工作的,靠河边的,全粮店最大的青砖瓦房。
午时刚过,打油兼卖粮签的宽大堂屋中空荡寂静,一屋子的菜油脂清香,让我觉得室内比室外更凉爽,好舒适哦!那时的食油可与现在的不同——不仅食油的香味,而且食油的颜色都会告诉你它是什么榨的。不象现在称之为色拉油,不管它出身于那种植物,其颜色、气味、味道好像都可以搞成一个样,连谷物都能够出油了,这在那时真是难以想象。
搁在大约有3米左右长,高30cm左右,我当时所见最巨大,中间段磨得圆光光、略微凹的青石门槛两边,石臼上灰白色的两扇巨大的杉木大门,年轮已经如波浪式地从木门平面上微微地凸了出来。
当我扶着紧靠着宽厚青砖墙左边巨大的木门边沿,慢慢地推动它,溜一般地从露出的缝隙挤进,轻松松地、一丝响声都没有发出。抓起我早上出门玩的时候就有冲动去拿的青绿色钓鱼杆,心里是又激动、又兴奋、又紧张。
我本不知道钓鱼杆是什么样的,是一大早母亲开门放我出去玩的时候从母亲自语般的话中悟出来的,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嘛:
“这是谁的钓鱼杆?”母亲说这话的时候我也看到了一根挂着细线的竹杆竖靠在门背后的墙角处。
“好漂亮!”母亲习惯性地抽开大木门栓,却扭头打量着笔直坠着一根细细的,串着一窜白色浮漂的,一个竹节一个黑圈的青青的竹杆,不经意地感叹道。
“我要!”我和平日里看到喜欢的东西就喊要,兴致勃勃地去抢一般地拿的时候,被母亲顺手抓了回来:
“这是钓鱼用的,你要它有什么用!”一把将我推出大门:
“去玩你自己该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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