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相上的人后,廖青梅不敢置信地向前几步,那人竟然是曾有过几面之缘的刘玲玲!
明明先前她带着阿光去找顾铭朗的时候,人还是活蹦乱跳的,虽然自从阿光被拐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但刘玲玲工作是这时候吃香的铁饭碗,日子应该过得挺好的才对,怎么晃眼不见,人就没了呢?
如果说看到zhào piàn,还不大可能是本人,那死者家人痛哭声中提及的名字总不可能是有假。
“怎么会这样?”廖青梅愣在那里,她对刘玲玲没有什么好感,谁也不会对惦记自己男人的女人有好感。
但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廖青梅还是有些震惊的。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有像她这样的好运,能够得上天眷顾重活一回。这几年来她一直有注意周围人的情况,大学里也有不少神童一般的人物,每当遇到这样的人,她就是分外留心一些,但最终的结果,都是她多想了。
“同志,还走不走?”队伍走远了,廖青梅还在走神,三轮车师傅伸手在廖青梅眼前晃了晃,她才回过神来。
廖青梅忙把行李提上车,自己也跟着坐上去,一路上廖青梅望着远方一直在走神,三lwc师傅见她没有谈兴,便也闭口不言,直到廖青梅在qì chē站下车,师傅替她提行李下来时,才提醒了她一句。
“同志,我看你独身一人,不是特别安全,现在外头世道不好,你自己要多注意一下啊。”
廖青梅只当是师傅好心,笑着道了谢,结清车费后提着行李去坐上了回靖北县城的车。
一路无话,到了站廖青梅刚下车,竟然见到廖爸廖妈站在车站口等她,这可是极少有的事情。
“爸,妈,你们怎么过来了?”廖青梅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笑着向廖爸廖妈走去。
廖妈把行李丢给廖爸,拉过廖青梅上下打量,确认她好好的没瘦也没哪里不对后,才伸手拍了她一巴掌,“你这死丫头,过年的时候也不回,你心怎么那么狠呢,你爸想你想得头发都白了。”
“……”廖青梅,廖爸。
眼见着廖妈还有再说下去的趋势,廖爸赶紧拉住廖妈,“你行了,闺女这不是回来了吗,有话咱回家再说。”
扯着廖妈就往自家单车去,嘴里还小声地嘟囔着,“自己想闺女就说想吗,拿我做筏子填做什么!”
不过嘟囔归嘟囔,廖爸的视线就没怎么从廖青梅身上移开过,他也担心廖青梅瘦了,听说闺女前段时间还参与到抗洪抢险中去了,廖爸更是满心地骄傲,这可是他闺女!
回到家里廖妈拉着廖青梅不撒手,廖青梅就觉得奇怪起来,像廖妈这种感情十分含蓄的传统母亲,向来是极少主动同子女亲近的,就是子女主动亲近,她们也会不好意思地嗔怪,或者板着脸假装嫌弃。
今天廖妈有些不正常,就连廖爸也是。
“爸?”廖青梅看向廖爸,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你看看你,吓着闺女吧!”廖爸没好气地瞪了廖妈一眼,出言安抚廖青梅,“没事儿,你妈这是后怕来着,你不知道吧,省城前几天出了件大事。”
廖青梅回来的半个月前,省城警队的宿舍遭了贼,其中一间宿舍还起了火,差点就死了人的,要知道那可是警队啊,老百姓眼里最安全最保险的地方,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瞬间就引起了大家的恐慌。
后来警队出来辟谣,说是家属做饭时,处理不当引起的火灾,并非恶意纵火,至于小偷,倒是确有其事,不过警队也表示会加强治安,严厉打击犯罪行为。
大家勉强相信了,私底下还是各种版本流传,直到七天前,省城南边一个新建的小公园里出现一具女尸,事情才渐渐浮出水面。
“那个女警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可怜得哟!”廖妈摇摇头,选择性地把不那些不好讲给廖青梅听的给漏掉,“你平时一个人在外头,一定要再三小心啊,这有些人哪,丧心病狂完全全是不讲道理的,他可能看你独自一人就起了歹心。”
廖青梅愣了愣,看向连连点头的廖爸,“那个女警,是不是叫刘玲玲?”
廖爸的消息比廖妈灵通得多,也更接近事情的真相,听到廖青梅这么一问,当即就愣了,自家闺女怎么会认识那个孩子?
光看廖爸的表情,廖青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那人还真是刘玲玲。
没想到她竟然不是死于疾病或者意外,而是被人蓄意谋杀么?廖青梅下意识就想起了在北京时那道充满恶意的视线。
但转念一想,那种感觉自从回医院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应该没事。
也难怪廖爸廖妈破天荒地一起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