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身上还盖着这块红盖头。”
我侧过头去看,一抹鲜红映入视野,有些刺眼,那是龙凤呈祥的图案里夹着细细的金线。
这块红盖头不就是
我浑身开始发抖,虎子的死居然跟这块红盖头有关?
村寨的禁忌清晰的出现在我脑海里,这个禁忌就是“龙沟鬼新娘”,谁家的熊孩子要是好打听,提起这几个字,一定会被长辈骂得狗血淋头。
我,虎子,包括苏绣算是其那起惨剧的参与者,所以略知一二。
事关重大,我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必须尽快找到爷爷,虎子的死可没那么简单。
“生哥,你就要走了么?”
我点点头便准备出门,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苏绣,她手里把玩着红盖头,媚眼含笑,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苏绣居然换了一身红的嫁衣,把用红盖头遮住自己,又慢慢掀起来,轻挪莲步,朝我走过来,眼前的场景像梦一样。
“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呢?生哥,我一直在等你。”
“开什么玩笑,你等我?”
苏绣满眼含春的样子,不禁让人想入非非,我的视线停留在她高耸的胸脯上,有点挪不开眼睛。
只能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梦,我还没醒呢,这真的是梦。
“你跟虎子不是有婚约么?你等的人是他吧。”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提这些,明明虎子尸骨未寒,重提旧事只能让她更伤心吧。
“你很在意一个死人?”
苏绣的声音旋即冷下来,这句话听起来意味深长,似乎暗示她根本就没把婚约当回事。
我有点懵,才四年不见,大家都变了,虎子死了,苏绣也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踮起脚尖,抱着我的脑袋就亲吻住了我的嘴巴。
香舌带着凉意,在我嘴里晃动,我本能的想抗拒,但是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我的肩膀就像有一双无形大手按住了一样。
苏绣松开了手,一脸餍足的笑:“生哥,现在你知道我在等谁了?”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发现自己又可以huó dòng了,连忙后退几步,明知道该说什么,但是脑子里一团浆糊。
这幸福来的有点突然,我甚至有一些罪恶感,如果虎子活着的话唉,难道这就是孽缘么?
苏绣就比我自然多了,她侧躺在床上,长腿翘的很高,调皮的勾勾手指,语气娇媚:“生哥,我喜欢的是你,你要是个男人,今天就不要让我失望。”
我当然是个男人,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就算苏绣是在骗我,我也会抓住这难得的机会,证明自己。
我转身拉开房门,跑了出去,真正的男人不会这么随便,我承认自己喜欢苏绣,以后会认真的追求她,绝对不会这么不明不白发生关系。
这才是纯爷们该做的。
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刚才发现的一切,准备回家找爷爷,关于虎子和龙沟的事情,他应该知道的更多,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我才惊讶的发现自己手里抓着那件红盖头。
什么时候把这玩意带出来的,我本来想扔掉,想了想还是揉成一团装进了口袋。
爷爷看到我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只能用一头雾水来形容,他把旱烟锅子敲的叭叭响,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也回来了,都是命啊,逃不掉的。”
我开口就问:“爷爷,当初这龙沟鬼新娘究竟是咋回事,你也该告诉了我吧?”
爷爷面凝重,站起来问:“你怎么一进门就问起这个?”
“虎子不是死在后山龙沟了么?还有这个。”我从口袋里拽出那块红盖头,“这个是在他身上发现的吧?”
话一出口,连我父母都紧张起来。
“谁告诉你的?这事只有我和王老六知道,我们都准备把这事儿瞒下来了。”
别看王老六是放羊的,年轻的时候也识字明理,跟爷爷关系走的很近,遇上大小事都愿意找他老人家商量,为了村民的安定,他们把虎子死亡的真相瞒了下来。
我不想让爷爷知道是苏绣告诉我的,就敷衍了几句糊弄过去。
爷爷看我为难,似乎猜到了什么,伸出枯瘦的手,摸摸我的额头,叹口气说:“读过书的人,这心就看不透了,你好自为之吧。”
接着他给我讲了“鬼新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