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
“我偏不坐!你不给我解释清楚,我就跟你没完!”
冯小民再次扑向老者。可老者只一掌,就将冯小民打得倒退,嗵的坐到床上。老者放下塑料袋,瞪着眼睛过来,发狠道:“你要是再犯混,我废了你!”
冯小民忽然发觉自己不能再这样硬抗下去,便耍起小痞子派头来。他现在也没有力气跟老者搏斗。老者早有准备,所以才让他浑身没劲的。只是嘴还行,还能嚷:“喂喂喂!老头儿,你不是来跟我合作的吗?这叫干啥?给我下了迷药,把我弄进这里来,搞得我浑身没劲儿,这算啥?告诉你,本少爷我今天不合作了,爱咋咋的!”
老者看着他,却不动。半天,看冯小民吵的声音小了,估计能水也就这些了,老者才叹息一声,把木椅拉到一边,坐下。
“行了,别嚷了!如果有得罪你的地方,请多包涵。”
这还是句人话!冯小民压抑了一下,心里奇怪:老头儿并不凶悍。再说,暴徒有这么老的吗?这样的老暴徒,也许自我感觉不错,可年轻的暴徒谁能愿意带他干事呀,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冯小民抬起眼睛,这回仔细看他。这人确实挺老的,连眼皮都搭拉着,而且还膀膀肿肿的,应该手无缚鸡之力。可刚才他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力道呢,难道他实行了伪装术,那外在的皮肤不过是高科技的产物?也就是说,他其实很年轻,很有能力。
“这屋里就你自己吗?”冯小民傲慢地说出这一句。
老者道:“这就不需要你再研究了吧?咱们别的废话不要说,你只要完成我们交给你的任务,就会保住宁宝兰全家的命。”
冯小民再次发怒,心里却奇怪,因为他想起了一句话:煮熟的鸭子嘴硬。他喊道:“老头儿,就凭你,老得掉渣,我能相信你?告诉你,没有正经人,我不会再合作。你去把正主儿找来吧!”
老者突然笑了:“你瞧不起我?我就是正主儿,一切都是我主使的,你不信?”
“我当然不信!你老成这样,会使用电脑吗,会发短信吗?你什么化程度,懂得药理吗?”冯小民冷笑了一声,决定再狠狠地给他插上一把刀:“再说,这一切成功了吗?直到现在,你们想要的古董也没有踪影。你们没有成功,白忙乎了一顿,说明你们智商不够,头脑不行,我能信任你们吗?”
老者突然呵呵地笑出了声。冯小民真没想到,自己这样攻击他,他反而并不生气,可见他有很强的自控力。而且,听着那笑声,冯小民感觉出来,他的定力很强,他是个年轻人!他肯定是经过伪装的,采取的是高科技的伪装技术,嘴里含着电子变音器!看他的身个,能有一米七五左右,这应该是个最鲜明的标志。
老者蓦地收住了笑,变得冷酷起来:“冯小民,这些废话到此为止,不要再提了!失败是成功之母,我们终究会成功的!我们的合作是有条件的,而且不是你决定的,主动权控制在我的手里。现在,你脖子上戴的,确实是一件危险品,是你很难拿下来的。这是一个温控的监控器,只要离开你的脖子,就会爆炸,你将粉身碎骨。你没有任何跟我争辨的余地。无论你到哪里,这个监控器都会忠实地把你的话语、你周围的环境给我传送过来。你想耍滑,也是不可能的。你听明白了吗?”
冯小民一瞬间身体发凉:自己的推测没错!
冯小民那种从心底来的恐怖一览无余地表现在脸上,老者再次冷笑了一下。
“冯小民,情况你都清楚了,这就是咱们良好合作的开始。我马上把相关的资料给你,这是我们在宁宝兰家找到的东西,这些东西一定会帮助我们找到宝物。那样,我会很快地从你的脖子上解除这个项链。到那时候,咱们各取所需,各走各的,各不相干,你说好吗?”
冯小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也许确实被那个项链吓住了。
老者道:“黑夜沉沉,你有时间考虑。但半夜十二点,你必须做出决定。你可能饿了,先吃点东西吧!”
老者指指地上放的塑料袋,转身走开。他把门关紧,可以听到他在外面用力地锁门。冯小民哪里还有心思吃饭?他站着,后来在屋里踱步。他突然之间十分恐怖,觉得脖子马上就会被炸开,甚至连脑袋都裂开翻滚开去。
是的,他确实没有退路了。他躺到床上,翻来覆去的,忽然发现床边地上扔着个手帕,是花纱布做的,揉成一团。他听听外面,没有声音,便从床上伸出手,把手帕拿起来,塞进自己的裤兜里。
半夜时分,老者进来了。他不再跟冯小民商量,而是递给冯小民一张纸,纸上只有一个字:汉字繁笔的“國”字。
“我们在宁宝兰家找到了这张纸,当然,这是复印件,不是原件。我们怎么也想不出来,这个‘國’字到底啥意思。”
冯小民也蒙住了。
“你再帮我好好想想,这是个繁体字,宁家的老太太为什么要用这个字,肯定是个密码,可是什么密码呢?”
冯小民想了半天,不得要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