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小肉掌使劲掐我脖子。
“乖,不哭了。”我从容地拭着苍翼的眼泪,一手冰凉,“我就喜欢小小的苍翼,不长大没关系,主人抱你一辈子。”再擦了擦,留不住一滴泪水,“呐,苍翼,只要你不哭。”说着却自己哭了。
“主人,一辈子哦。”苍翼抽噎两声,小拇指钩着我的,一个天真的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傻瓜。”我笑着揉乱苍翼的碎发。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在你转头之后亦偏首吻你的男人都素好人~
☆、第三十二章 满月缠绵
锦雁锦砂,锦瑟的双胞胎妹妹,一个超级厨师,一个超级制造师。
吃过锦雁用锦砂制造的器皿做的人参粟米粥,我和苍翼的胃都狠狠地被征服了。
不怎么优雅地用餐完毕,由锦瑟领着,抱着苍翼去偏院赏莲候日落,身后亦步亦趋地跟随了我的两位新宫女。
晚风渐凉,颜双快步寻来的时候,我正得意地把玩着从锦砂手中要来的无限盛水的小玉瓶,另一只手不时伸向锦雁,一块块美味的糕点,还不带重样的,简直让人停不下来了。
“锦雁,够了!”锦瑟低呵一声,将锦雁锦砂牵至一旁,福身唤道:“蓝宇殿下。”
“明明他自己嘴馋嘛。”锦雁嘟囔了声,却也与锦砂恭敬轻唤:“太子殿下。”
我意犹未尽地舔舔唇,摸了摸肚皮,叹道:“我现在多想撑死啊~”
苍翼将半块糕点放我手心,含糊不清地笑,声音更加可爱了,“主人,给你,你撑死吧。”
锦雁锦砂扑哧一声,笑得一模一样。
“千色。”颜双走过来俯身吻我,目光灼灼,“章女史……对不起。”
我扭开头去,哼哼两声,“章女史不在这,要道歉请转道。”
“千色,对不起。”颜双咬了咬我耳垂,一边道歉一边吹气,“我想你了。”
我一下子滚了开去,摔下榻前却被颜双箍住腰揉进了怀里,我闻着他身上的酒气直皱鼻子,不禁吼道:“放开我,你醉了!”
颜双的下巴很尖,硌得我生疼,他低声喃喃着对不起,“对不起千色……我一点也不想娶别人,你相信吗?千色,千色……”
“我相信我相信!”我使劲推他,连咳了好几声,“颜双,我快憋死了,你放开我!”
“你相信就好。”颜双轻声笑了,揉了揉我的头,起身一把将我拦腰抱在怀里,大步朝锁月殿走去。
我使劲挥舞着四肢,抗议,“我有脚自己会走!我还要抱苍翼啊!”
“今天我和锦瑟姐姐睡。”苍翼脆生生的稚音有些别扭,“主人,苍翼还是小孩子呢。”
锦瑟也忍不住笑了,声音又甜又软,“小苍翼,你放心和姐姐睡吧,姐姐绝对不会教坏你的。”保证完又冲我喊道,“千色公子,精益丸你尽可用,安全有效无毒副作用,锦瑟明儿个多给您做点!”
“哎?!”我将窝回颜双怀里的脑袋又伸出来,冲锦瑟招手招手,“锦瑟,你千万记得多做点啊,越多越好,最好批量生产!”
颜双身子僵了僵,停了下来,目光直直投在我脸上,有些冷意,“千色,你是不是想离开我?”
“暂时没有。”我回答得很诚实很诚实。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颜双定定说着,手臂紧了紧,又放松了,“如果想卖东西,就卖给我吧。”
我无语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颜双,我都将自己卖给你了,你是不是该付钱啊?”
颜双默,抱紧我快步如风,空气里似乎有什么“滋滋”作响,当我被摔入锁月宫的床上后,我才确认,原来我点火了。
颜双的吻铺天盖地一般,袭卷我口腔每寸领地,身上每一寸都价值数金的长袍被颜双猴急地撕成了无数碎片,我揪着一块布料分外纠结,心叹富人果然不懂穷人的辛酸啊心酸。
“颜双。”我伸手穿过颜双腋下攀住他的肩,指尖微微颤抖,“温柔点儿。”
颜双瞬间止了动作,抬头凝视我半晌,低低叹了声,“千色,只有你会令我如此冲动。”说着便轻柔吻下,两片薄薄的唇,尽是柔情。
我小心舔了舔他的唇,嘴角漾开一个浅浅的弧度,当做回应。
前戏做的很足。一具敏感的身子,在颜双手下,层层细密的汗,身体微微颤栗着,那双不轻不重游移的大手,手指修长有力,手心薄薄一层茧,只轻微一个抚摸,便是缠绵之极的焰火。
我全身酥软地躺在床上,指甲掐进颜双肩膀,我听见他的喘息,身下挺立的欲望被颜双反复套/弄,肿胀得很难受,我忍不住呻/吟出声,扭了扭□,圈着颜双的颈贴上他胸膛,咬牙道:“进来!”
“千色。”颜双言语含笑,却只是反复唤我的名字,“千色。千色。”
腰部被抬了起来,粗大的欲望抵在入口,我瞬间抖了抖,牙齿都哆嗦了,“颜,颜双,你好歹扩张一下——啊!”
我抱紧颜双全身ji挛,咬着牙很不争气地疼出眼泪。他妈的,前面的戏足了有个屁用!我几乎可以肯定颜双这厮就没上过男人!
颜双试着动了动,我立即哭丧了脸,额头一层冷汗沁出来,眼泪却滚烫滚烫的,“颜双,疼……”
泪水被悉数吻去,颜双抚着我的背,喘息隐忍而痛苦,“千色,放松……一会就好了。”
我使劲翻个白眼,鬼才相信他的一会就好。昨天浑浑噩噩就被吃干抹净了,到底多痛也没多在意,可绝对不是一会儿!
“别动!”在颜双再次动作前我死死缠紧了他,哀求道:“你别动……真的好疼。我自己先试试……”说着,缓缓抬起腰,吐出一小半,又缓缓含进去,我脸色扭曲地抱怨,“唔……太大了。”
颜双将我长长的刘海拢至耳后,咬着我的唇,搂着我向后倒去,背部陷入柔软之极的丝绸里,深深地亲吻,唇舌交缠,温柔而又激情。重新在身体游走揉捏的火热手掌,丝丝缕缕的欲/火并不汹涌,却似乎无穷无尽。
“千色。”颜双含住我耳垂轻舔,我一个激灵瞬间软了腰,眯着眼含糊应道:“嗯……”
耳朵里呼进一口热气,怎么听怎么觉得颜双那低沉认真的三个字是在告白“我爱你”。
“相信我。”颜双如是说,不等我回答,便堵住我的唇,同时双手托起我的腰,缓慢律动起来。
“唔!”唯一的感觉还是疼,巨疼!我一咬牙差点将颜双的舌头给咬掉,不过到底咬破了舌尖,鲜血迅速便充斥了整个口腔。
颜双仍然深深地吻着,舌尖疯狂纠缠,满口腥味,鲜血与津液混合,流入了喉咙里,直直呛入深处。
我掐着脖子使劲咳嗽起来,颜双吻了吻我的眉心,低声呢喃了什么,又直起身去,双手分开我的腿,固定,□继续动作,却极力隐忍着,缓慢而轻柔。
紧/窒的内壁收缩翻绞,渐渐sh润起来,颜双的欲望被包容得越来越深,却越来越不够。身体的疼痛转为空虚,真正开始嚣张的欲望之火,体温似乎比颜双还高了。我手指ji挛地攥紧床单,紧咬着下唇,口中的呻/吟仍断续而招人。无力地别开脸去,睁大眼望着窗外,窒息般的黑夜,半空中朦胧一团灰白影廓。
似乎是月亮,一个团圆的月亮。
我直接愣神了,茫然地伸出手去,抓了抓,却什么也抓不到。
“啊!”颜双用力一挺,我全身一个颤栗,手也垂了下来。我抽了抽嘴角,刚才这一声也够大,窗外的树枝都抖了。
双手搂住颜双的颈将他扯下来,我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扭了扭腰,不耐道:“给我快点!”
颜双却仍然不紧不慢,轻笑着,埋首吻下,“回吻我。”
我小心将舌头探入颜双口中,舌尖相触的刹那,我彻底狂乱了。
紧紧与颜双相拥,狂热索吻,身子不住地震颤,□激烈的冲撞带来极致的快感,反复被触及着敏感点,再亲吻,呻/吟却像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一样,怎样也止不住了。
止不住,也再停不下来。窗外枝叶簌簌,洒在身上的月辉清凉如水,就像被人注视观赏一样。
就算真有,难得那人看得入眼,看得下去。
我极力地张开腿,弓起身子,胸膛与胸膛紧密贴合,手臂紧紧攀住颜双的肩背,指甲陷入血肉里,我将下巴抵在颜双左肩,任他如何将我摇晃,死命抓紧这弱水中唯一的稻草。我初长成的长发与颜双的黑缎交缠凌乱,长长的刘海粘住了眼睛,于是我干脆闭上。就这样子,抓住这个我还能抓住的人,抓住他这份虚拟而来的感情,不去想游戏与现实,想做/爱便纵情,连呻/吟尖叫都只是极尽销魂。
“千色……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颜双喘息着,长久的律动之后,欲望埋在我身体最深处,我清晰感受到那炽热的液体。脑海一片白光,我最后尖叫一声,头向后仰去,瞬间瘫软的身体重重摔回丝绸里。
颜双双手撑在我腰侧,深深地喘息,柔软温濡的发丝垂在我胸口,随着颜双喘息的频率小弧度摆动,痒痒的,整颗心都痒痒的。
“颜双,一个月后,我要一个最盛大的婚礼。”我呵呵笑开,从幽鳞戒取出两粒药丸,含进嘴里,一颗自己吞下,然后我挺腰抱住颜双,偏头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墨染:话说外面那个是谁?作者:难道你以为是华枫?颜双:不是。——话说为什么我出场这么少?墨染:因为后妈最喜欢华枫。作者:所以华枫是最惨的= =。/于是小千色要那么多精益丸就是想卖了赚钱……话说这章有点悬啊(抱头)/
☆、第三十三章 迷梦
我曾反复教育过墨痕,引用的是某古代伟人的名言:不管富贵yi,贫贱不能移,碰着威武一定屈。然后美其名曰:穷人当到这份上,你就圆满了。
彼时十岁的小痕牵着我的手,一脸天真孩子气的笑,眼睛睁得大大的,“哥,你真好看。”
“我知道我好看。”我乐呵呵,在墨痕面前蹲下,伸手去擦墨痕总是灰扑扑的小脸,“其实小痕也很好看啊,只是你还没长大,不然一定比哥好看。”
“哥,如果富贵yi你怎么办?”墨痕大眼扑闪,水汪汪的纯黑的眸子,夕阳下的小脸粉粉嫩嫩白白净净。
“小痕,谁将你的脸弄干净了?”我担忧地质问出声,瞬间墨痕的脸破碎成千万片。
“小痕!”我急忙挥手去抓,却什么也抓不到。
世界陷入一片真空般的黑暗,我感觉我的身体一直在下沉,使劲下沉,耳边有凄厉的哭喊,撕心裂肺的,那么熟悉。
我似乎已经沉入了最底层的地狱,我的脚踩在一个圆圆的球状物体上,然后我摔倒了。
我爬起来抱住那物体,冰冷的,拳头大小,坚硬的,一面有几个大小不一的孔。
摸了半天,想不出来是什么,我松开手将它扔了出去,出手前我听见它咿呀着,奶声奶气地唤了声“爸爸”。
我后知后觉,原来是个发育不良的婴儿的头骨。
那个地狱般撕心裂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xx,为了那个女人,你竟然可以亲手毁了自己的孩子,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啊?!”
一个凉薄如冰的声音回应:“你认为是,那便是了。”
“xx你这个混蛋!”发问的人凄然地哭了起来,像是连最后一根稻草都抓不住而一直往无穷弱水里溺去,他嘤嘤地哭着,充满绝望与恶毒地诅咒,“xx,你怎么不去死——你一定会死的。”
“白痴。”简单的二字定语,没有任何温度与感情的寒彻人心。
我听见沉闷而绝然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听见木门“吱呀”一声,不轻不重地关闭了,良久的沉寂后,又“砰”地一声巨响,无数尘埃呛进我的肺里。
我动了动嘴唇,喉咙里两个破碎的音节。
“哥……”墨痕小心翼翼地呼唤,让人极为动容的。我挂起笑转回身去,迎面而来的却是墨痕愤怒的一巴掌,比那个男人更用力地,打在左脸颊。
“哥,你怎么不看看自己的脸?”墨痕孩子气地笑着,黑暗逐渐散去,我看见一身白衣圣洁高贵的年轻祭祀,他手中暗紫色的法杖却鲜血淋漓。
面前凭空出现一面镜子,彻底将我与墨痕隔绝两端。我看着镜子里那具破碎般的赤/裸躯体,面无表情的苍白的脸,左脸颊一个鲜红的大五指印,重叠着一个染血的小五指印。嘴唇破了,嘴角流着血,两片红肿的唇瓣,却再鲜艳不过。
及颈的黑发sh濡而凌乱,整个身子莹莹一层汗水,不时有液体顺着发丝流下,凝结发稍,坠碎胸膛,又继续凝结向下。
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身体也算得上尤物了。
纤瘦的身体,骨骼清奇,四肢也算修长,光滑的皮肤,是初生婴儿特有的又白又嫩。我很瘦,无须多言,全身上下连点婴儿肥都找不见。像无数漫画里纤细阴柔的美少年,一张无比女气的脸再配上这样的身体,那紫棠羽裳倒没说错,我简直就是做宠物的命。这双墨色沉绛的眸子,怎么看,就算面无表情,甚至是再无光明,只消一眼,也是浓浓的招人媚意。
液体滑过腹部,一道比皮肤颜色稍深的樱色伤痕有些突兀,我抚上去,想了想,惯性地微笑起来。
这是我六年前,自己捅的。一把十厘米的冷兵器,曾持着它血饮无数,最后染的却是我自己的血。我不知道为什么。
就如我这双眸子,倒底招惹过多少人,似乎连自己都记不清了。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默然无语。我知道我在哭,我的脚颤抖着,双腿间一片惨不忍睹,乳白的液体混着殷红的血迹,有着恶心的美感。
“哥,如果富贵yi你怎么办?”镜子里的人变成了十岁的墨痕,天真孩子气,白净的小脸,红润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