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的,可惜叫不出声来。
“小钱,你先不要说话,躺在这里不要动,我马上打diàn huà叫校医过来。”
只见她很虚弱地点了点头,两颗滚烫的泪珠很快就涌了出来,然后掉落在我洁白的床单上。
我这个人喜欢简洁,不喜欢花里胡哨,家里的打扮调都是很简单的,连床单都喜欢白。
我向校医拨通了求救diàn huà,十分钟过后,就听见外面的楼梯开始咚咚响了。
很快,有四个人穿着白大褂冲了进来,最前面的认识,我的朋友张医生,他是我们校医中医术最高的一位。
只见他手里提着一只急救箱,然后熟练而快捷地打开,掏出一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检测仪器,在小钱的腿上来回sǎo miáo,几分钟过后,再打开一只电脑,然后从里面调取出一些数据出来,并示意我过去。
“她的小腿应该是受到重物挤压,并没有大碍,卧床休息一阵子就好了。”
听他这么分析,又扫了几眼电脑里看不懂的数字,我在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我生怕她受伤了呢。”
张医生看了看小钱,摇了摇头说道:“应该是睡眠不好,加上身体素质本来就差,这才导致应急性昏厥。”
“那只是注意卧床休息就行了,不需要住院或者开药?”我问道。
“不需要住院,我这就给她开点药,到时候用你的公费医疗单给她拿点药就行了,因为人毕竟是在你的宿舍里才这个样子的。”
“这个当然,我的学生肯定是我自己负责的。”我有些尴尬地随声附和道。
心里想,现在的女孩子真的是搞不懂,一个个都喜欢把自己搞得弱不经风的,都有公主情结。
希望自己在大学期间,会有个白马王子骑着一匹骏马,从某个地方跑出来,和自己约会。
“对了,由于她的腿是梯子压过的,恐怕需要给她抹一点药水消肿,要不然的话明天恐怕真的就下不了床了。”临走前,张医生反复交代道。
我想起柜子里有云南白药,还有一些治跌打的药水。就对张医生说道:“你放心吧,我自己有药水,刚好可以派上用场,不用开药了。”
等他们走远了,我这才叫赵刚和张德坤将小钱扶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沙发上坐好,然后从柜子里翻出一大瓶药水,启开封口之后,就用棉签在小钱的腿上抹了一阵,直到她感觉好受了一些,这才停下来。
“老师,您的药水是什么呀,抹在我的腿上凉飕飕的,刚才的痛很快就消失了。”小钱问道。
“你可以站起来了吗?可以的话,就站起来走两步。”
我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要她站起来再说。
“我稍等。”
她把胳膊一抬,然后看了看赵刚和张德坤两个人,他们如同触了电一般,连忙架住她,然后轻轻地扶了起来,仿佛是在搬运一件非常珍贵的工艺品。
“没想到这么快见效”我心里暗暗赞叹道。
这药水我是专门托朋友从外地买过来的,因为我平时除了教学,还要锻炼身体。
我所说的锻炼身体,是自然包括jǐng chá搏击的,具体包括格斗和擒拿。
虽说是个女流之辈,可是自己毕竟是jǐng chá序列,如果没有几把刷子,将来别说到公安一线实战,哪怕是遇到不法分子,自己也可以抵挡一阵子的。
“老师,既然小钱没事了,您房间卫生也打扫完了,那我们也该走了,还没吃饭呢。”赵刚轻轻地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就将自己的饭卡递给他道:“现在学校食堂还有夜宵,你和张德坤两个好好保护好小钱,到食堂里吃夜宵吧。记住,一定要好好照护好小钱,千万不要有啥闪失,否则的话,我饶不了你们两个。”
我这话里有话,他们两个很自然知道份量的,因为有一次在擒拿格斗的时候,他们两个被我打得屁滚尿流,就只差哭爹叫娘了。
好在我们只是在一起切磋技艺他们实际上是在做我的陪练,做我的人肉沙包,不是来真格的,要不然哼哼。
当然,我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给他们一个机会,和小钱亲密接触的机会,至于小钱花落谁家,就看他们的运气如何了。
末了,我交待道:“明天下午,小钱就在宿舍里休息,你们两个陪我到学校附近搞个野外调查。不要耽搁了,切记。”
等三个年轻人离开我的宿舍之后,我长舒一口气,感觉头脑有些发胀,也许是刚才那三大杯酒的缘故。
我想起了杨默给我的一只日记本,只见它被我随意的扔在一只老旧的鞋柜上,和我的几双臭鞋混在一起,猛地一个激灵,我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把牛皮纸包裹的日记本捡了出来。
因为,杨默刚才的话分明是在提醒我,这本日记记载了几代公安人的心血,是不能够被我随意亵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