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重新打开牛皮纸,然后将纸卷成一团,随手扔进了桌边的废纸篓,将日记本放在写字桌上,然后特意走进洗手间,滴了几滴洗手液,小心翼翼的洗干净之后,又重新回到桌面上。
我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在翻读非常重要的书籍的时候,一定要把手洗得干干净净,才能看得进去。
一来表示我对作者的尊重,二来表示我对这本书的重视,对这本日记本也是如此。
“当,当”
桌面上的闹钟提醒我,现在已经快到晚上11点了,在平时我也许正在上网聊天,可是今天我却再也没有心思去聊了。
因为今天白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一幕幕跟放diàn yǐng似的,搞得我心里乱糟糟的。
想通过看书来平复自己的心情,在我看来没有比看书更能够让人心如止水的了。
因此,我需要通过看点书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杨默为什么要推荐我看这本日记,难道真的仅仅只是为了满足我教学和科研的需要吗?!
还有,我想问他关于小乞丐shā rén的事情,可是这家伙只告诉自己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还要忽悠自己帮他搞些什么调查之类的,让人有一种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感觉。
这本日记的封面非常精美,如果不留意看的话,还以为是一本精巧的大词典呢,放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
我轻轻地翻开之后,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原来是一只带有香水的书签,以前的人不管是看书还是做笔记,都喜欢用一种书签。
我看了看日记本扉页上面的日期,只见上面写道,1984年10月。
不过另外还有一行字,却是最近才写的,那就是“赠杨默惠存!”
然后,落款应该就是那个刚刚退休不久的陈大队长了,日期就在去年。
原来他们还有这种传统,前任在离开工作岗位之前,需要bàn lǐ工作交接,往往会留下一些有用的东西给下一任,这也许就是衣钵相传吧。
当我打开日记的正文第一页的时候,没有看到通常日记的年月日和地点之类的,却发现上面粘了一张4纸,打开一看,只见上面用红钢笔写着几个大字,“你相信有轮回吗?!”
我不由得一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jǐng chá也信迷信?!
杨默这小子开什么玩笑,居然跟我来这一套,这也太小儿科了吧。
我有些生气,就直接拨通了杨默的shǒu jī,可是等了半天,他仿佛在世界上消失了一般,难道这家伙做贼心虚?!
他也许猜到我现在正在看日记吧,既然不肯接我的diàn huà,那我只能作罢,改天再找他算账不迟。
心里在暗暗诅咒,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瞪着这张写满了字的纸片,转念一想,又有点不对劲,下午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看上去正常的很,他这个人无论如何不会这么无聊的,有什么话想来都会直接对我说,不用这样拐弯抹角给我暗示什么东西。
那写字的人只能是另有其人,而不是他杨默。
况且这字体和他的字体完全不同,看上去俊秀纤细,倒是更像一个女孩子写的。
从字体上来看,和日记本上的字体完全不一样,这就证明,在这张纸上写字的人,既不是杨默,也不是他的前任陈大队长,那这个到底是谁呢?!
难道是我的学生,按道理最可疑的可能就是小钱了,可是小钱我和她熟悉得很,她的字体粗犷有力,大大冽冽的,不像个女孩子写的,倒是像个男的写的。
至于他写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偷偷的夹在日记本里,不知道是针对我还是针对杨默,这个问题我迟早要搞清楚的。
这个人既然问到轮回的问题,那就只能哈哈了。
我是一名合格的**员,很自然的是不会相信这些鬼鬼神神的东西的,否则人到了关键的时候,说不定就会吃大亏的。
当然我也基本清楚轮回的说法,源自佛教,根据佛教的传统经典,人死去之后,并不是一了百了的,还需要经过反复的生命循环,这一辈子做人,如果积了很多功德,到了下辈子应该还会做人,并且生在富有的人家。
这种轮回的观念,和中国的儒家,还有道家的一些基本的观念糅合在一起,就成了我们中华文化传统的一部分。
以至于千百年来,我们中国人的民族性格,就是温良谦恭让,寄希望于来世,这一辈子不做恶,多做好事
可是话得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