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抛尸者就是凶手的观点就可以排除了,接下来是第一案发现场,以往的碎尸案,一般都会选择把尸块抛弃在偏僻的地方,而在这起碎尸案中,凶手偏偏选择在闹市区进行抛尸,这说明什么?
就在这时候,紧闭室门开了,从外面进来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正是鼓楼分局局长王明道和大队长范铁站在门口。
局长王明道因为从家里匆忙出来,所以警服有点凌乱,范铁相对整洁,他们看到陈寒秋的第一眼,都感觉很错愕,也难以置信,省王厅曾说过,来的领导下来视察的是公安部实权人物,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怎么看都不像啊!
王明道和范铁面面相觑,王明道示意让范铁先开口,范铁知道这霉头铁定是自己来触,尴尬地一笑,然后说道:“你不是我们南景人吧?”
“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吗?”陈寒秋并没有把头抬起来看他们,故意把注意力集中在桌上的简易地图上。
“难道不是吗?人都被你们抓来了,你还来问这种肤浅地问题,这本身就是一种讽刺。”陈寒秋继续说道,
范铁勉强一笑,然后边走边说:“对于我的下属,办案鲁莽,我表示歉意,不过在之前,还请先生出示有效证件,让我们进一步排除先生的犯罪嫌疑。”
范铁说完,用凛厉地眼神盯着陈寒秋的表情,但在陈寒秋的脸部表情上,他失望了,陈寒秋脸上仍旧古井不波,一切都是如此淡然。
紧闭室的气氛很压抑,“我很惊讶,你们的办案程序是如此的粗暴,对待我们的人民是如此地不负责任,告诉我,是谁赋予你们权力的。”陈寒秋的语气从平缓到咆哮,同时还把自己的工作证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这冷不防的动作着实吓了两个人一跳,范铁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看了一眼桌上的工作证,红色的证件,金色的国徽,下面一排“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安部”的烫金大字令他冷汗都吓出来了,同时也暗暗大骂阮非,简直是白痴,这领导言行举止怎么可能和犯罪嫌疑人一样呢?难道一点都看不出来。
“首长,真是抱歉,您听我解释…………”分局局长王明道这时候大步过来,
“不用解释,也无需解释。你们走吧。”陈寒秋冷冷道,
现场地气氛异常尴尬,两个分局的领导明白不把这件事妥善处理,自己的前程就堪忧了。
“老范,这件事是谁惹的?”王明道来到紧闭室门口,咬牙切齿地问范铁。
“是李辉小组的协警阮非,我已经通知他过来了,王局,我建议立即开除协警阮非,还要对其他涉嫌人员进行严肃处理。”
“李辉是怎么做组长的,怎么可以随便抓人。他脑子让驴踢了……”
“王局,我立即把这些害群之马给叫回来………”话没说出口,阮非和几个协警从分局外面急匆匆地往大厅跑。
等待着阮非的并不是范大队的嘉奖,而是范铁冰冷地“你从今天起,不用来分局上班了。”这句话如同睛天霹雳一般,一下子把阮非搞得完全懵了。
也在这时候,市刑警队的副队长古胜刚带着几个刑警从分局门口进来,一看到范铁严肃地喝斥着阮非。
表情顿时有点尴尬,因为跟踪,抓捕陈寒秋的命令是他下的,这也是可以想象的,如果没有领导的交待关照,一个小小的协警怎么可能会如此有恃无恐地进行抓人呢?
“我们要的人呢?”古胜刚问道,
阮非看到古胜刚尤如看到救星一般,“古支队,人我已经拘押在紧闭室了。不过范支队现在要开我。”
“紧闭室里关着不是你要的人,你们弄错了……”范铁说道,
“哦…范支队这么肯定?凭的是什么?”
“在警校的时候,难道教官没有告诉你们,警察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下,是不能对嫌疑人做任何妨碍嫌疑人人身自由的行动吗?但是你们呢?”
“不但人抓了,而且还抓的光明正大,有恃无恐,难道我们国家的法律是专门让你们来欺诈人民群众的吗?”分局局长王明道已经从紧闭室里出来,他很生气,自己的属下瞒着自己,做了这么多违规的事,自己一再的放纵,以至于眼下的骑虎难下。如果不及时制止,自己指不定那天被他们受牵连。
古胜刚看到王明道,先是一阵错愕,他感觉很奇怪,为什么王明道在这么多警察面前,说出这种话,可以淡定如斯,还一副上级对下级的说话口吻,这令他很不舒服。
“王局,就是那个人,在新街口一直到天律路行迹可疑的嫌疑人。是我………”阮非以为局长不了解情况,他认为有必要解释一下。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