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抖得更凶了。
他什么意思?他这是在表白?还是苦肉计?他喜欢她?
乐无忧的脑子一时竟思考不过来,满脑子都是他手心的温度和她指尖下僵硬的胸口。颤声道:“你如此这般,可是尧商仙君的意思?”
“原来女君是这样想的。”
话出口乐无忧就后悔了,但看样子萧伯染好像并未生气。
“我也不是,是那些个小仙说。。。”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萧伯染微微蹙着眉道:“怎么办?母亲让小仙来引诱女君,入赘招摇。如若小仙没能成功等待小仙的将是七七四十九道雷刑了。不如女君可怜可怜小仙,就遂了母亲的愿?”
乐无忧顿时目瞪口呆,这还是英明神武,冰壶玉衡的北岐山府元玑君吗?竟也可以说出这样一番胡话来。
这是在撒娇?
“我,我可是堂堂云郕女君,怎可无媒苟合?”
“所以你是说如果有媒就可以了吗?那明日我便派人来做媒。”萧伯染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轻笑道。
这世间三千凡世,每个凡界都有一个仙界守护着。而云郕不过是那三千仙界中最平常的一个,民风自与其他仙界一般崇尚自由,男欢女爱本就是最平常之事。
只不过因乐无忧自己无能,才让尧商主管云郕多年。遂云郕便沾染了许多凡间习气,什么婚嫁之事皆有规章用度。
而叔父之所以如此急切想让她找到仙侣,无非是因为以她这微薄灵力怕是只能活过区区百余岁,而延长寿命的唯一方式便是寻一灵力高深的仙君或是上界神君,与其灵修。
而眼下这情形,乐无忧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为色所迷,只得在心里默念:他在诓自己,他一定是知道缘由在诓自己。
可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已被他一个转身便压在榻上。身下冰冷的床塌和身上灼热的他如同将她在冰上摩擦,在火上烘烤,顿时耳朵嗡嗡听不见四周的声音。那发丝刮在她脸上痒痒的,眼神深邃如璀璨星河,她竟醉在了里面,不想清醒,哪怕溺死也好。
如此俊美的男仙,好像也不吃亏。
肩上一凉,便裸露在外。他俯身在她的颈窝里,口中温热的气息呼在她脖颈间阵阵酥麻,温润的是他的唇,不停的上下游离。
“不要在这里。”
乐无忧吃了一惊,这是自己的声音吗?娇媚得似山间百灵,破碎得如林间露水。
眨眼工夫,乐无忧就觉得松松软软,竟是躺回到了她自己的床上。
可是萧伯染却并没有停,似惩罚她的不专心一般更加用力。
正当衣衫解到一半,她认为今夜不得善了的时候,他却停了下来。
他知她是美的,但竟不知可美至如此。
平日里,她因身体孱弱,总是面色苍白少了些生气,又不施粉黛,遂已,他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个美人,却不是什么绝色。而如今,他才发现他错了。
有生气的她,竟是如此这般,美得不可方物。
身下的女子,媚眼如丝,眼角带泪,面颊因羞怯而红润,嘴角被他吻得有些红肿,如晨露下的玫瑰,娇艳动人。而纤细而丰盈的腰肢不停颤抖,似在发出某种邀约。
萧伯染不的不承认,他恨现在的自己,偏偏在这个时候伤口扯得生疼。
他撑起上半身扭过她的脖子朝床边的镜中看。
那雕花的铜镜里,脖颈间清晰可见的几处痕迹,而脖颈之上那眼神迷茫的少女和少女身上那一脸得意的少年,发丝如十指般紧密相交,就好像它们本来就应该是这般。
他摸索着脖间的痕迹,“无忧,这便是信物了,等过几日。”随即又俯身在她耳边说道:“你放心,我会确保这信物一直都在,一辈子都在的。”
至于怎么确保一直在,他没说,但她懂了。
乐无忧知道自己的脸一定是红了,整个身体都控制不住地颤抖。
却还是不服输地,猛咬住他颈部,道:“礼尚往来。”
萧伯染轻笑,摸了摸她咬出痕迹的,缓缓起身道:“好,如此便当是回礼了。早些休息。明天见。”便推门出去了。
乐无忧清楚地听见门口守门的青辉的惊呼,以及对于脖子怎么了的询问。
当然还有他那个暧昧非常的回答。“没办法,你们女君太难哄了。”
翌日,乐无忧掐指一算正是阿姊和阿弟回来的日子。
差人安顿好萧伯染,她一早便泡着茶坐在山门前等,边喝茶边听着青辉讲从耘灵山的灵鸟们那打探来的故事。
那耘灵山本是主管凡人气运的司运仙君的洞府,坐下灵鸟无数自是知晓了不少他写的运势。偏巧它们又是都生了翅膀和一张巧嘴,便总是十里八村飞来飞去,将八卦传得到处都是。
乐瑶乐埙这次历劫虽投生不错,均为武将后人,但却没那运气托生到一处。结果两国相争,国仇硬生生横在了二人之间。
明明私底下在边城一见如故,恨不得当场拜了把子,可哪成想几日后便在战场之上兵戎相见了。
这不,今日便是二人战场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