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还忍不住懊恼。
为了不让皇甫绝那家伙流血致死,她好心地解开他的穴道让他止血,没想到他一把将她掀开捂着鼻子便夺门而去。
想他不会再回来,她继续留在那也没意思了,便决定回“怡情居”去找曲流觞。
虽然现在还不清楚流觞那家伙武功深浅,但两个人在一起总比她一个人的胜算要大些。
可现在,她又对自己半夜回怡情居这个决定感到万分后悔起来。
看看,暗夜戚戚,四周无人,如果叶千浔那家伙突然出现,她该怎么办?
都怪观渡那死老头,没事把她的住处安排得离王府那么远干吗?
仰头看看夜空中那轮孤月,璃月下意识地加快了步伐。转过前面那个街口,再走个三百多米就到怡情居了。
璃月隐隐开始觉得庆幸,再坚持一会儿,一会儿就到了。
然刚刚走出十米,她的脚步便有些迟疑起来。
身后有人。
而且,明显的来者不善,那隐隐的杀气让她后颈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这么强大的气场,会是他吗?
璃月心中颤颤地停下脚步,犹豫着要不要回身面对他。
踌躇半晌,她一咬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与其这么窝囊地被人从后面下手拍死,还不如有点骨气放手一搏。
如此想着,她倏然一个转身,看向来人。
月色下,身形颀长的少年修身玉立,目色如霜,冷魅如来自黑暗深处的妖精,yīn森如即将大开杀戒的夜之帝王。
他就是,夜魔,叶、千、浔!
刚刚聚集起的一点骨气一瞬间被抽得精光,璃月“嗖”的一声窜到道旁一株大槐树的树干后,躲躲闪闪地看着那冰冷幽魅的男子讪笑:“嗨……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
叶千浔冷眼看着那躲在树后只露出一张娇花般小脸的女人,对自己此刻的想法感到有些不解。
自从那夜之后,每次想起这个女人,他都毫不怀疑再见到她时,他一定会一掌拍死她。
可如今,她就在他面前,相距不过几尺,而他想的却不是拍死她,而是……
好吧,他承认,他忘不了那夜她跌坐在他身上时,他所感觉到的那又紧又热的感觉,真的是……前所未有的舒服。
可……他真的能只因为这个就放过她么?如果不杀她,他来找她做什么?
璃月心口怦怦乱跳,见他目光闪烁地看着自己,不知自己究竟能不能逃过此劫。
叶千浔感到思绪有些混乱,想,不如将她先抓回去再作打算。于是,他冷冷开口:“过来。”
璃月抖了一下,下意识地拒绝:“不要。”话一出口,立马觉得他的目光又冷了几分,于是忙讪笑着补充道:“你看,太阳这么毒,有道是大树底下好乘凉……”
太阳?有……吗?!
叶千浔盯着她,耐着性子重复:“过来。”
璃月咬唇,看他的样子,再不过去许是就要发飙了,可……她的腿好软,貌似迈不动步啊!
见她仍然猫在树后不动,叶千浔不再废话,右手一翻凌空一掌劈向树干。
璃月眼疾手快,猫似的从树后窜了出来,回身看去,但见漫天木屑雪一般纷纷扬扬飘过去半条街,身后哪还有那大槐树的影子?
她心中大骇,如非自己躲得及时,此刻定然也与那树一般,被他隔空一掌劈得如云似雾了。
这样霸道的武功,这样深厚的内力,却又是这样年轻的脸……他他他……他是怎么练的啊?
不过眼下,她明显没时间去考虑这件事。站在街道中央,她可怜兮兮地举手投降,道:“老大,我错了,看在我也曾救你一命的份上,你就原谅了我的年少无知吧。”
叶千浔看着她,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事实上,他是无法集中注意力,看着她轻纱遮掩不住的肩臂和双腿,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日她坐在他身上那妖娆动人的模样。
想着想着,只觉体内某些熟悉而又陌生的细胞渐渐地苏醒过来,泛起一阵强烈地躁动。
璃月见他看着自己不语,杀气却似乎比方才淡了些,于是再接再厉道:“而且,后来,你不是也喜欢的么……”
他倏然回神,不知是恼还是气,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了?”
璃月仰头:“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然一接触到他那寒星般的目光,她气势立刻低了下来,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从指缝中偷看着他,支支吾吾道:“也……也许,是我看错了。”
他不语,半晌,低声道:“是,我喜欢。”
“啊?”璃月震惊地张大小嘴,以为自己听错了。
身影一闪,他鬼魅般欺至她的身前,璃月想要躲闪却已完全来不及。
感觉到自己浑身一麻时,她禁不住在心中哀号:“完了完了,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今夜,我秦璃月怕是就要死在这把刀下了。”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期期艾艾地开口:“你你不是说喜欢吗?现在这又是做什么?”
叶千浔一把抱起她,沉声道:“再来一次。”
*
深山,孤园,月光,长榻,活色生香。
午夜幽魅的空气中充斥着女人忍不住的低吟和男人急促的喘息声,透明的薄纱在月光下轻扬,掩不住里面交缠的身影。
一切都暧昧旖旎得恰到好处,如果能忽略那时不时冒出来破坏气氛的声音的话。
“啊……是不是过了今夜你就能放过我?”
“嗯……嗯……叶宫主,你真的不会杀我是不是?”
“嗯啊……只要你不杀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啊……不要亲那里……啊……你是不是真的不会杀我?”
……
片刻之后,一直被打扰的男人终于忍无可忍地从被他剥得精光的女人身上抬起头来,俊俏的双颊带着些微绯红,看着月光下女人小鹿一般湿漉漉的双眸,不耐道:“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面临随时可能一命呜呼的危险,眼下一丝|不挂被这个男人压在身下这样又那样的遭遇简直太不值得一提了。璃月撇着小嘴,可怜兮兮道:“人家害怕……”
“不杀你。”叶千浔低咒一声。
“哦……唔……”璃月双眸一亮,正想得寸进尺让他解开自己的穴道,不意他却突然低下头,封住了她的唇。
话说,这被人制住穴道不能动弹真的挺憋屈的啊,尤其是这种时候。璃月无力地想着。
得了他不会杀她的允诺之后,浑身便放松下来。这一放松,她才发现,那夜叶千浔在石洞中被她那么折腾竟然能一声不吭,这忍耐力,真不是吹的啊!
为嘛她就忍不住呢?他的手好热,唇好热,亲得她又酥又痒,觉得如果不能娇滴滴地哼出来就憋得慌。
所以她放任自己的感觉,用声音回应他的深吻和抚摸。
叶千浔很快就受不了了,听到耳边衣衫落地的轻响,璃月下意识地睁开双眸向他看来。
月光下,他的身形完美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只扫了一眼,璃月就觉得鼻腔中热热的,似乎也有点想要流鼻血的意思。但这股冲动很快就被抵在她腿间的那灼热感觉给吓了回去。
想起上次的痛,璃月屏住了呼吸,想找些什么话来拖延一下时间,可显然是来不及了。
将她的双腿挂在自己的身侧,他果断地一挺腰,艰难却执拗地挺进了最深处。
“嗯……”他忍不住逸出一声动情的低喘,没错,就是这种感觉,又紧又热,好舒服。
璃月却是突然瞠圆了双眸,老天,她一定是裂开了!
她以为上次那一下已经是最痛,今晚才知道,那天那么一跌,他的那根根本没有完全进去。
哪个死女人说,第二次就不痛的?明明……
不及让她多想,尝到甜头的他已经开始自顾自地用力冲撞起来。
“啊!天呐!叶千浔,你说话不算话!啊!不要动!你答应不杀我的!”几乎将身体撕成两半的痛让璃月无法承受,以至于一向很少哭的她一瞬间便痛得飙泪。
见她面色惨白冷汗涔涔,叶千浔稍稍压制住体内熊熊燃烧的欲焰,停下动作,再次郑重声明道:“我不杀你!”
“可我马上就要死了!马上就要痛死了!喂,愣着干嘛?赶紧把你的‘凶器’拔|出来啦!”极痛之中,璃月也顾不得触不触怒他了,她只知道,再这么被他禽兽下去,她真的会痛死!
“不行!”叶千浔想也不想直接拒绝,开什么玩笑,现在让他停下来,他一定会被憋死!
越是你死我活的关键时刻,越是要坚守阵地,这是他做人的准则!
况且,她的体内这么**,现在即使在他身后拴上一百头牛,都休想把他拉开。
“我真的好痛,你放过我,要我怎么补偿你都行。要不,明天我找一百个美女给你,好不好?”仍然深插在她体内的那一根虽然现在不动,可她依旧觉得痛不可抑。无力反抗,她只得放低姿态哀哀恳求。
看着璃月柔弱无助楚楚可怜的模样,叶千浔的表情渐渐软化,璃月期待地看着他。
僵持良久,就在璃月以为他会放开自己时,却听他似做出了多大牺牲一般道:“要不……我轻轻的吧。”
呃……
璃月好想晕倒,可她晕不过去,所以,只好意识清明地继续忍受。
能轻轻的也好,虽然还是痛,但好像没方才那么厉害了。
哀戚地屈服在他的yín威之下,璃月无奈地想:刚刚自己才把皇甫绝点了穴压在身下意图行奸,转眼就被他抓来以同样的方式强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现世报?
可皇甫绝就流了一点鼻血而已,不会有大碍,而她呢?再这么被他做下去,明天她还有命在吗?
想到死,她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着,是否曾经听说哪个女人被男人压在床上做到死的?
搜了好半天,貌似没有。
那么,她应该也不会这么死去吧?虽说她不怕死,可这么个死法,未免也太衰了一点……
正胡思乱想,唇上一阵湿热,他的舌热热地窜了进来,勾引她的小舌,双臂紧紧抱住她娇软的身子,带来一片火热的熨贴。
听着他动情而性感的喘息声,璃月消极地回应着他,舌尖被他吸得一阵发麻。
正在此时,她突然发现,腿间似乎没有一开始那么痛了,尽管还有些火辣辣的感觉,但那微微的胀痛中隐隐地开始有些发酸。
糟糕,她记得伤口很深出血很多的时候,也会有这种发酸的感觉,她莫不是被他弄得大出血了吧?
脑海中幻想着自己血流漂杵的惨状,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勉强从他口中抢回自己的舌头,在他唇间急急问道:“我是不是出血了?”
叶千浔一呆,随即撑起身子看向两人结合处。
见这种时刻他都不把他的那根抽出来,还维持着交合的姿势大喇喇地盯着看,璃月真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仔细观察了半天,就在璃月脸红得快要烧起来时,他给了一个精准的答复:“没有。”
璃月松了口气,他却又一下深插到底,叹息一声:“好舒服。”
舒服?舒服你个大头鬼啦!你他娘的只顾自己爽无边,却害得老娘痛翻天!璃月看着他有些意乱情迷的脸庞,在心中恨恨地骂。
不过,一脸迷醉的他看起来比清醒时候更加勾人,那乌黑狭长的眸子也似蒙了层雾般迷迷离离,璃月想,如果他没有让自己这么痛的话,她当是会很享受他的这副表情吧。
又过了片刻,他的动作不受控制般再次强劲起来,然而这次璃月的感觉却不再是痛,而是……另一种酥酥麻麻酸酸软软,说不上来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地随着他的动作咪呜咪呜小猫般叫了起来。
正文不眠之夜
“嗯嗯……不要,不要动……放过我……啊……”褪去了疼痛,璃月发现那酸麻的感觉似乎让她更加承受不了,而且随着他力度的加大,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她本能地绷紧了身子,好想抓住什么宣泄一下身体承受的过度刺激,可她动不了,这种感觉难受至极。
她哀哀地呻吟告饶,可他却势必不肯放过她。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要他停下来还是继续,因为那初次体验的感觉让她既害怕又有些不舍。
感觉身体开始在那近似痛苦的欢愉中不受控制地痉挛,脑海中也一阵阵发晕,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迷乱无助,忍不住含着泪求道:“不……不啊……我不行了,叶千浔……我……啊!”话未说完,她在他一记深重的冲撞下发出一声尖细的吟叫,脑海中一片空白,身体强烈地收缩颤抖。
看着她樱花般粉红娇艳的小脸,感觉到她那不由自主的**挤压,叶千浔再也忍不住跟着她一起爆发。
濒死般的强烈快感完全攫住了两人的全副心神,他们瘫做一团,幽秘的静夜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喘息声。
少时,叶千浔微微撑起身子,看向身下的女人。
她出了一身香汗,月光下,腴白粉嫩的女体如玉一般泛着微光。她闭着双眸,小脸酡红,几缕发丝黏在颊侧,显得既妩媚又狼狈。
看着她那倦怠而又稚嫩的脸庞,他突然觉得自己禽兽了。
伸手解开她的穴道,他翻身躺在一边,思考,为什么自己一见到她就会失控?
但是刚刚的感觉真是该死的太好了!他一点都不后悔自己做出了这等禽兽之举,况且,如果从头想起,不是她先招惹的他么?
所以……他又侧头看了看刚刚给他带来极致快感的少女。
好吧,他决定放过她,如果她现在走,他不会阻止她。
但他不知道,体验到人生第一次高|潮的璃月现在浑身瘫软,又困又累,除了睡觉她什么都不想干。
虽说就这样睡在他身边有些危险,但如果现在要她起来离开的话,她一定走到半路就会睡着的,不管怎样,他总比山中的野兽有人性一点。
尽管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但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费力地转过身,讨好地伸爪摸了摸身旁男人的胳膊,迷迷糊糊道:“千浔,我好喜欢你啊……”然后,立马睡死过去。
她不走?还说喜欢他?
叶千浔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但随即又发现,他真的挺喜欢她的这个决定的。
*
不知睡了多久,璃月被肩颈处一阵湿热的麻痒弄醒。她困意正浓,便向一边缩了缩身子,没料到那痒痒的感觉却顺势移到她的xiōng前。
她皱着眉头伸手一挥,想拂去那扰人清梦的坏东西,不意手腕却一下被抓住。
这下不醒也得醒了。
她睡眼惺忪地睁眼一看,发现有个男人目光灼灼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反映了半天,才想起他是叶千浔。
“嗯?你不睡觉?要干嘛?”她迷迷糊糊地问,那意识不清的模样可爱得让人想咬她一口。
叶千浔本就欲色翻腾的眸子又暗沉了几分,用一记有力而火热的贯穿回答她。
“啊!”璃月一下就痛醒了,虽说第一次她也体验到了快感,但毕竟是初试情|欲,而他的那根尺寸又几乎是她承受的极限了,娇嫩的身子哪禁得起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摧残。
忍着腿间的痛,璃月双手抵着他的xiōng膛,心颤颤地问:“刚才你不是已经报了一箭之仇了么?为什么还这样?”
“你不是还救过我一命么?”叶千浔开始缓慢地磨蹭起来。
“呃……嗯……你的意思……这次是报恩?”璃月喘息着艰难问道。
“你好啰嗦!”他低下头,封住她的唇,加深缠绵。
“唔……嗯……”再次被动地承受他强加的热情,璃月悲苦无限地在心中哀号:报恩呐,大哥,可不可以用我喜欢的方式啊——
实力差距摆在那儿,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讨价还价。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他这次显得格外自信和老道,甚至还无师自通地发现了可以变换不同的体位和姿势来加深快感。一番折腾下来,璃月一条命只剩下半条,一句话都来不及说便再次昏睡过去。
睡了多久?一个时辰?或者更少。当璃月再次被他的狼嘴狼爪弄醒时,疲累不堪且睡眠严重不足的她终于忍无可忍地叫了起来:“叶千浔,你他娘的到底是夜魔还是yín|魔啊?”
回答她的,依然是一记足以让她痛不欲生的火热贯穿。
昏倒之前,璃月痛定思痛地想:“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下次再遇到美男,必须先考量一下有没有被反扑的可能,再决定下不下手……”
第三次醒来时,不知时辰,但天已经大亮。
璃月发现自己还维持着昨夜昏倒之前最后一个动作,趴卧在床上。怕把原本就不壮观的xiōng给压扁了,她挣扎着想要翻过身来,殊不知刚刚一动,便立刻龇牙咧嘴地停了下来。
天呐,叶千浔那个混蛋到底把她怎么了?她的手臂,腰腹,双腿,都酸软得像面条一般,一丝力气都没有,而腿间被他反复蹂躏的那块更是火辣辣地痛着,毫无保留地提醒着她被人禽兽的悲惨后果。
“该死的!我就不信没出血!”她放弃了挣扎,脸埋在枕间恨恨地骂。
“真的没有。”耳畔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男声,吓得她倏地扭过头去,这才发现叶千浔还没走,而是穿戴整齐坐在不远处的桌旁看着她。
她心中咯噔一声,但看他没有杀气,又放下心来,气鼓鼓道:“这下满意了?”
叶千浔幽暗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一圈,又回到她粉嫩的脸上,看着她黑盈盈的眸子,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璃月鼻子差点没气歪,顺了半天的气,她才终于使自己勉强平静地开口,道:“既然你已经以牙还牙,那么,玉佩还给我吧。”
“不行。”他拒绝。
璃月一愣,随即有些抓狂,道:“即便报仇加报恩,加起来不过两次,可昨夜我被你上了三次,我也不要你别的,要回我自己的玉佩还不行?”
叶千浔看了她几眼,吐出一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
嘴里这么说着,他心里却觉得有些奇怪,十九年来,几乎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留下他的脚步,让他舍不得离开。
可床上这个女人似乎是个例外,不但让他起床后坐在这呆看了她两个时辰,甚至还在她醒来之后继续坐在这跟她废话。
他记得,自己貌似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去做……
璃月噎住,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他的意思是……为了报恩,无论他上她多少次,都是理所当然的?
一瞬间,她有了吐血的冲动。
“那个,如果你真的想报恩,我想,就这报恩的方式,我们或许……可能……应该……不妨……商量一下。”为了自己后半辈子能有安稳觉睡,璃月鼓足勇气讪笑着对他道。
他摇头,道:“我觉得这样挺好!”
可我不觉得!璃月看着他淡定的表情,心中怒吼!
“你若起不来,可以在这里再睡一夜。”他站起身来,看着似乎要走了。
璃月一抖,再睡一夜?等着再被你禽兽一夜?
想到这点,她身上的酸痛似乎一瞬间全部消失了,一骨碌爬起身来,捡起自己散落在床下的衣裙,一边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一边道:“不用,我很好,我马上就可以走……”
叶千浔看着她,倏忽回过身去,嘴角漾起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纹,一言不发地出了门。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璃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不仅被强上了,而且被白上了!因为他什么都没留下。
捏着双拳,她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外,静静地等。
片刻之后,估计他走远了,她才火山爆发一般捶着床仰天怒吼:“叶千浔,你这禽兽!下次我若不给点颜色你看看,我就不姓秦!”
吼完之后,又微微一愣,秦?禽?怎么跟他一个姓了?……
*
她出门时大概还不到中午,但因为手软腿软,回到朱武门怡情居时,已经快傍晚了。
进门便看到曲流觞带着檀郎在水池边玩,话说,近一段时间檀郎好像越来越喜欢跟着他了。
见她回来,曲流觞笑着站起身,正欲打招呼,目光扫过她的脖颈后,笑容便淡了下来。
见他表情瞬息而变,璃月不明所以,忍着浑身的酸痛道:“流觞,待会儿一起吃晚饭啊。”
他点了点头,侧过身去,没说话。
虽然心中对他的反应不解,但因为浑身不适,她也没有多问,拖着脚步直接回房了。
洗了个热水澡后,她终是舒服了一点,看看天色不早,便坐到镜前妆扮。
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向来白皙粉嫩的脖颈上竟然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吻痕,细数数,竟有六七枚之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曾被男人怎样的疼爱过。
璃月心中恼恨,想起方才曲流觞的反映,又忍不住想:他该不是真的吃醋了吧?
想想两人自认识之初便一见如故,又相伴着度过了好几个月的时间,若说彼此之间不生情愫,那也不太可能。
只不过,璃月心中装着玉无尘,又因性格与众不同,行为难免也就不合礼教,觉得男女之间只要彼此有好感怎样都无所谓,身体与爱情,可以分离。
但曲流觞是否这么想她就不得而知了,她所能确定的只有一条:她或许欣赏他,但她不可能为了他而约束自己。
她知道他是个缺少家庭温暖的人,她与他一样。不同的是,她看得出,他心中还存着一丝希望,而她,从来都不会去想。
低下头,她仔细考虑了一番,觉得除了将自己真实地放到他面前之外,她似乎没有别的办法。她就是这样了,喜不喜欢?去还是留?如何选择都是他的自由。
夏天的衣裙不可能遮住她脖颈上的吻痕,而她也没想遮掩。
吃晚饭的时候,他很沉默。
就在她想要找些话题打破这凝滞的气氛时,他突然问道:“你究竟为何派人在城门处收钱?”
她噗嗤一笑,道:“当然是为了钱。”
“不。”他抬头看她,没有嬉笑之色的他眸光深邃如刀,仿似能剖进人的灵魂深处。
这样的曲流觞令她感到陌生。
她停下了筷子。
为何派人在城门处收钱?
说实话吗?
原因只有一个,她想念玉无尘。
是的,尽管说过不再在乎他了,也不再去爱他,可她该死的就是想念他,她想见他。
第一次爱上的人,不管心中多怨多恨,他在她生命中所占的地位,终是不会被轻易取代的。
所以,尽管离开他之后她先后遇见了叶千浔、曲流觞和皇甫绝,但无人之时,她想的依然是他。
每匹马收十两银子,每天进出朱武门的马匹至少在四百匹以上,一天收四千两,一个月就是十二万,一年呢?
而在这中间,百分之八十是他玉氏商团的人,一年就有一百多万两银子白白打了水漂,她就不信他能坐视不理。
如果是别人,他许是会派手下来,但是她,她相信他会亲自来。
没有原因,她就是笃定他会亲自来见她。
对于钱的事他也许不会提一个字,因为一百多万两对他而言也无关痛痒,但她赌,出于某些原因,他或许也会想见她。
思虑一回,她抬眸看着曲流觞,道:“流觞,对你,我从不寻根究底。”
曲流觞侧过眸去,放下了筷子。
正在这时,庭院那头突然急匆匆跑来一个人,边跑边喊:“老大,老大!”
璃月抬眸一看,却是张三,汗流浃背屁滚尿流地冲到她面前,气喘如牛道:“老大,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璃月慢条斯理地问:“什么事?”
“就是,就是上次被你挖眼珠的那个人,他爹来了。”张三看上去十分紧张。
“来就来了,你慌什么?命令弟兄们揍他一顿让他滚就是了。”璃月淡淡道。
张三急道:“弟兄们不敢啊,他是通玄关的镇关将军赵斯。”
“噗——”璃月闻言,不急反笑,道:“找死?这名字起得真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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