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被斩成了两段,在地上痛苦的蠕动着,大声叫喊着父皇,李治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來,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湿透,全身都是大汗淋漓。
李治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來,大声喊道,“來人。”
高力士已经从武则天那里回來,听到李治的呼喊,赶紧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给朕更衣,朕要去一趟大理寺。”
“陛下,要通知皇后娘娘一声吗。”
“不用惊扰皇后,朕要一个人去。”
“是,陛下。”
李治换上龙袍,乘上龙辇,立刻起驾前往大理寺。
武则天很快就得知李治前往大理寺的消息,她对李治此举也是无可奈何。
李治生性软弱,作什么事情都下不了手,狠不下來心,这样的性格,放在普通人身上,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只是妇人之仁罢了,可是对于一个皇帝來说,那就是大忌。
李治的圣驾很快就到了大理寺,大理寺卿长孙恪亲率大理寺各级官员到门口來跪迎,一大片人跪倒在地,山呼万岁。
“各位爱卿,平身吧。”
长孙恪起來说道,“陛下,臣等不知圣驾來临,未曾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朕也是临时兴起,并沒有告知你们,何罪之有。”
“不知陛下驾临大理寺所谓何事。”
“雍王李贤是否被押入大理寺。”
“是的,两个时辰前被金吾卫押解过來。”
“前面带路,朕要去见见雍王。”
长孙恪犹豫道,“可是,,。”
李治愠怒道,“可是什么。”
“皇后娘娘吩咐,任何人都不得见雍王殿下。”
“哼,难道朕也见不得吗,你们眼里只有皇后,难道沒有朕这个皇帝吗。”
长孙恪一听,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赶紧辩解道,“陛下,臣绝无此意,我这就带陛下去见雍王殿下。”
李治在长孙恪的带领下,來到大理寺的天牢中,李贤正穿着囚衣,蜷缩在牢房的一角,两个时辰前还是风流倜谠的王爷,现在却成了落魄不堪的阶下囚。
“开门,朕要进去。”
“是,來人,把门打开。”
李贤听见有人说话,这才从思绪中清醒过來,见來人是李治,不禁十分激动,扑过去抱着牢房的木栅栏说道,“父皇,是你吗,是你吗。”
李治让人打开牢门,走了进去,李贤一下子抱住李治的腿,犹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泪流满面的说道,“父皇,救我啊。”
李治见李贤如此落拓,心中十分不忍,摸着李贤的头,说道,“贤儿,现在谁也救不了你,只有你自己能救自己,你要把罪行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这样才能免除你的死罪。”
李贤见李治不相信自己,满腹的委屈无处倾诉,真是心如死灰,他心灰意冷的说道,“父皇,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李贤虽然沒有什么本事,尚知道孝敬父皇母后,天天为你们祈福,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定要派人送进宫去,我怎会作此大逆不道之事呢,父皇,我真是被人冤枉的,你一定要派人查明真相,还我清白。”
李治听李贤这么说,见他一脸真诚,绝不似作伪,心中不由老怀大慰,安慰李贤道,“贤儿,你不要怕,只要你沒有做过此事,一定会清者自清,定有水落石出之时。”
“父皇,我真沒有见过狄仁杰,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跑到我府上去的。”
“好了,这些事情就不要在这里说了,稍后会有三司人员來审讯,你一定要如实作答,切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否则,父皇恐怕也救不了你,人虽有情,国法难容。”
“是,父皇,孩儿晓得了。”
李治又跟长孙恪交代道,“长孙大人,雍王就交给你了,好生派人照看着。”
长孙恪诚惶诚恐的说道,“陛下,微臣绝不会让雍王受半点委屈。”
“起驾,回宫。”
“恭送陛下。”
李治走后,长孙恪对大理寺少卿苗仁晨说道,“苗大人,狄大人怎么样了。”
“我已经将狄大人安排到后堂静养,可他还是昏迷不醒。”
“请太医了吗。”
“已经请了太医,可是太医瞧过后,也是一筹莫展,说能不能挺过这一关,现在只能看狄大人自己的造化。”
“这叫什么话,这些太医真是光吃俸禄不干事,要是狄大人一直不醒,雍王这个案子就沒法审理,他可是唯一的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