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自己德行,刚才那股子劲头到哪了?看你还敢骂我!快点给师兄我磕个响头,我便饶了你!”
这封师兄心中自然是十分不忿,他自幼家境殷实,为求修仙长生的门道,近乎散尽了家中钱财,好不容易才入了南斗剑派,可如今像眼前这个如同叫花子般的少年却和他一样入了名门当中,他心中怎样不气?
而冯霄却是一股怒火似是滚雷在胸中炸开,朝着眼前那张厌人的胖脸想也未想一口浓痰便是唾了出去。
那封师兄哪里能料得到冯霄竟然是这般的硬骨头,自是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脸上一口腥热的浓痰糊在脸上,登时原本涨红的胖脸变成了猪肝色,杀猪般吼道:“你这死崽子,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说着又是抡开巴掌左右开弓给了冯霄不下十几个,一张脸也渐渐被打得肿了起来。
却在此时,冯霄虽然被打,心中却是怒到了极点,猛然丹腹内一阵滚动,未曾发觉间一件事物由他背后飞了出来,快如一道翠绿闪电,结结实实击在封师兄当胸,那封师兄正打冯霄起劲,却忽然看到对方背后一道绿光闪现速度太快了,来不及有任何反应,胸口已经是被突然被千斤大锤捶砸了一记,当下一声闷哼,倒飞开去,喉头一咸呕出了一大口鲜血。而击打他的事物也是跌落在他身边不远,掉在了地上却仍是幽幽泛着绿芒。
原来就连冯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一怒冲冠竟是催动了他一直带在身上,自那千年古木当中得来的那根木杖!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任谁也未曾料到,就连他袖中的紫芊也被惊呆了,她虽然在冯霄袖中,外边的事她都一清二楚,方才也是气的七窍生烟,正想出来帮忙,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若是现身,对冯霄更为不利,若是被南斗剑派那些人知道了冯霄与妖魔有染的话会变的更加不妙,没想到却是冯霄无意间催动了木杖还击了对方,心中这才好一阵畅快。
却说那封师兄挨了一记,虽然愤怒,可吃惊却是更甚,并且没想到这一记竟然这样厉害,自己试着挣了两挣胸口却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哪里还能站得起来。
一旁的瘦小弟子见状,不禁怒道:“好个小子,却不知道会些什么妖法,我定不饶你!”言罢,身形站定,闭起眼来口中念诀,腰上一条青色缎带凭空飞出,于当空画成圆圈向冯霄当头套来。
冯霄也是吃惊于自己方才那一手,如今见到对方催持起自家法器,赶忙也试着催动那木杖,没成想这次那木杖仍跌在地上纹丝不动。
霎时间,自己却是被那青色缎带牢牢缚住,并越收越紧。
这瘦小弟子名叫齐桓生,而这条青色缎带名唤如意青龙巾还是自家花费了数年光阴,呕心沥血祭炼所得,正是这弟子得意的法器。
冯霄被紧紧缚住根本无法挣脱,虽是用尽了浑身力气,却感到这如意青龙巾越来越紧。
只听那齐桓生沙哑这嗓音,得意笑道:“怎么样小子,我这如意青龙巾已经许久不曾用过了,今日让你来尝尝鲜,还不快快讨饶!”
冯霄周身只被勒的头脑发懵,好一阵眩晕,正是周身血液被阻住流动,痛苦至极。可是他自小受尽人间苦楚,倔强的性子极烈,哪里会说软话,只是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齐桓生见状更是勃然大怒,喝骂道:“好个硬骨头,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说着手中比了一阵手势,那如意青龙巾收的更紧了。
这下只见冯霄周身被勒出了血印,身上血管暴涨,竟似听到了自己骨头响声,两眼直向上翻起,眼看就要气绝当场。
袖中的紫芊在也忍无可忍,当即就要窜出,忽听到当空中一声断喝:“快快住手!”
只见当中一道银白遁光激射而来,快若闪电,却见一个白衣胜雪气宇轩昂的少年足踏一支白色玉箫飞纵而来,身形还未曾落地,只把手微微一招,却见那紧紧缚在冯霄身上的如意青龙巾兀自摆动起来,瞬时被那少年收在了手中。可见来人的修为极高!
此时,躺在地上的封师兄也不禁捂着胸口,惊呼道:“大师兄!”
那齐桓生也是不忿,叫了声:“李云河,你来干什么?”原来这李云河乃是掌门太上元清门下大弟子,而齐桓生却是火云子门下,因此才直呼对方姓名,可封师兄就不同了,他自己便是太上元清门下,怎能不惧自己的师兄。
却见李云河身形落定,收了玉箫,面色笃定如水让人根本看不出他此刻的任何情绪,他虽然形似书生,并且身为男子却生的一股阴柔之气,看似弱不禁风,可是见到那封师兄和齐桓生对他的惧怕神情,就知道此人绝不是外表看的那样柔弱。
冯霄此时周身忽然大轻,这才缓过劲来,当下剧烈咳嗽好一阵,渐渐清醒过来,只看到李云河遥遥立在自己身前不远,起初他只觉得对方是看似软绵绵的站在那里,可是又觉得应该是悬浮在半空中,这种错觉令他自己也是惊疑不定,这人的修为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