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不能离开这里。”
“为什么?”
邱雨川不甘示弱道:“你们……你们凭什么带走她,你们是她什么人?要是对她图谋不轨怎么办?”
凌枫没想到他竟然还敢倒打一耙:“我们是警察。”
“警察怎么了?警察就永远正确,永远不会犯错了吗?”
“她是一起案件的犯罪嫌疑人,所以我们有权将她带走严加看管。”文峤不想再和他废话,直接扔出杀手锏,并示意凌枫上前。
可没想到邱雨川抢先一步,拦在他面前。“你说她是就是了?有证据吗?你们警察做事不是最讲究证据的吗?”
“就算有证据,也不必给你看。”文峤毫不留情地推开他,让出空间。可就在凌枫想要再次接近床边时,邱雨川却拉住了他的胳膊。只见他变脸比翻书还要快,竟一改刚才强硬的态度,一脸哀求道:“警官,求你了,就让我和她待几天吧。”
“你还想做什么?”文峤喝道。
“不做什么,就是好好过我们俩的二人世界,珍惜我俩独处的每一分每一秒。”他满眼深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忠心无二的痴情种子。
只是这话听得凌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
“为什么不信?”
文峤总算知道柳梦微为什么会被这块狗皮膏药缠上,甩都甩不掉了。说起来这两个人有时候那种满嘴跑火车的样子还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胡搅蛮缠的功力还是远不及邱雨川,要不然那次也不会被他堵在房间里,二人讲了半天道理,也不得脱身。
和无赖讲道理,只会被他带入漩涡,越陷越深。
于是,文峤不再在和他说一句话,还是直接行动起来更直接有效。
“就三天。”邱雨川再次开口哀求道:“三天之后,我保证把她还给你。”
“你信不信,除了我没人能让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醒过来。”
文峤又看了一眼邱雨川,选择是否信任别人是一件难题,难度和抛硬币抛到正面或反面的概率是一样的。
“明天太阳落山之前,我要在警察局看到她。”文峤没有再给他讨价还价的机会。
“我派人在这里看着,只要她一醒就把她带回去。”凌枫说道。
文峤点了点头:“让小江过来吧,她是法医,在这里或许能有所帮助。”
二人迅速安排好了一切,便又重新回到了局里。毕竟,那里还留了一大堆事,等着他们二人去解决。
两起伴侣谋杀案,原本人证物证俱全,凶手也痛快认罪了,可竟然还能牵出一个幕后唆使者。
要知道教唆他人犯罪的,应按照共同犯罪中所起的作用进行处罚,尤其教唆对象如果不满18周岁,辨别是非能力不强,属于容易受到挑唆的不完全刑事能力责任人,甚至要对教唆犯进行从重处罚。
因此,虽然教唆犯没有亲自动手,还是有可能成为一件罪案中的主犯而受到极刑。
而另外一起案件就更加离奇。一个看起来和所有人都没什么联系的普通酒吧女,在某天晚上独自前往了朱涛的雕塑工作室,并在那里度过了自己人生的最后一个晚上,拥有了和这间工作室里其他道具相同的命运——被肢解,被抛弃,被销毁,被当成垃圾一样被人遗忘。。
他们也查清了动手的那个少年的不在场证明。她死亡的那个时间段,少年正和他的狐朋狗友在一个酒吧肆意狂欢,可以找到一打人证和物证来证明他的清白。而根据他的说法,直到第二天早上,他依旧宿醉未醒,大脑昏沉,难辨是非,不分黑白。这才以为,躺在那木板箱里的是他定制的假人道具。
这世上的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如镜花水月,如梦幻泡影。只有那些越爱较真的人,越容易深陷其中,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