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氏将王昭朗在当接替人培养,每天呆在她身边的时间,比呆在李裹儿身边还要多。李裹儿争也没有争赢,而且韦氏在不停在抹去王画在王昭朗脑海里的印象。或者贯输一个观念,那就是你那个父亲是天底下最坏的人。
弄到最后,李裹儿与母亲多次为此事发生争执。
或者要说,也只有小时候王画教导他喊李裹儿一个新奇的称呼,妈咪,他记下了。
母子连心,终于昭朗不哭了。
李裹儿看了看宫女问道:“外面有什么消息。”
这个宫女也是她的贴身婢女。
她嘴张了张。
“又有什么事了?”李裹儿恼怒地问。
这段时间都是坏消息传来。先是听到四叔家那个小丫头片子,逃到了灵州,好象还很受欢迎似的。然后好不容易自己说服了父皇,与王画和谈。如果和谈成功,不但能再次给王画正名,还能将他们婚事摆上议程。父皇也同意了,就在她满心期盼的时候,再次传出,王画提出了苛刻的条件,于是朝廷有可能重新出兵。
这个宫女嘴张了张,没有说话。
“说”
“殿下,我刚才听外面的人说,说,说朝廷将张九龄与严挺之抓进大牢里面,有可能要处斩。”
“胡闹,王画逃出洛阳,他们也没有逃出洛阳。”李裹儿立即将王昭郎交到这个宫女手中,找到李显。
李显正在陶光园,喝着闷酒,前面几个宫女在跳着舞蹈。
李裹儿走过来,一下子将桌子掀翻。
李显不悦地问:“裹儿,你又在发那门子疯?”
“父皇,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将张九龄与严挺之抓起来处斩?”
“没有这一回事,你听谁说的?”
“我都听说了,你还没有听到,你这个皇上怎么当的。”李裹儿说完了,想了想,找自己这个父亲没有用,还是找母亲。
立即拨腿就走。
李显问了一下身边的太监:“你们可听说过此事?”
两个太监低下腰,恭身答道:“皇上,奴婢只管服侍皇上,外面的事,奴婢不敢过问。”
“你们知道了,也不会告诉朕,”李显生气地一拂衣袖站了起来,他要去三省去会见几位宰相,询问此事。
看到他走远了,两个太监立即将跳舞的宫女打发下去,一个太监说道:“小李子,你立即通知皇后去。”
李裹儿来到贞观殿,刚要上楼,被两名太监拦住了,他们细着嗓子说道:“殿下,请留步。”
李裹儿现在恼怒之下,看到两个奴才也敢阻住自己的去路,看了看,正好旁边有一个仪仗用的金瓜,抄了起来,劈头劈脑地打了下去。两个太监吓得拨腿就逃。
李裹儿急冲冲地登上楼去,觉得很古怪,楼上面一个宫女都没有。
找了找,忽然听到一些象猫叫的声音,走了过去,是贞观殿上的一个偏房。刚要推门进去,忽然听到她母亲大叫一声:“马郎,杨郎,真舒服啊。”
李裹儿不是李持盈,没有经过人事,这个叫声她十分熟悉,吓得连忙停下来脚步,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有窗户纸捅了一个洞,看了过去,又吓了一跳。她看到母亲赤着身体,正在从床上爬起来,边上还有两个赤身男人,另外还有母亲身边得宠的两个宫女准备打水替母亲冲洗。
外面的风言风语,李裹儿也听说了一些,原来是武三思,现在是武延秀。但这两个人不是武延秀,她又看了一下,两个人都很面熟,一个是散骑常侍马秦客,这个大臣精通医术,还替自己诊断过。一个是光禄少卿杨均,善烹调,也多次入宫,代替御用大厨烧过菜。
两个大臣长相都还方正。不过他们怎么与自己母亲勾搭上了。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刚才责问父亲时,父亲眼中的茫然与那么一丝无奈,又想到了王画以前语中隐隐的含义,忽然她心中一阵明悟。
她在心中说了一句,母亲啊,你到底想要怎样,不顾女儿的感受,不顾父亲的感受。当真想学习凶狠手辣的大母吗?
两个宫女替三人擦洗,韦氏忽然开口说话:“马卿(这回头脑清醒过来,不是马郎),孤要你带的东西有没有带来?”
“带来了,”马秦客立即从扔在地上的官服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小瓶子。
李裹儿好奇地看着这个小瓶子,是一个小瓷瓶,很少,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但她心中有些纳闷,究竟是什么东西?如果母亲想要一样东西,还要一个大臣带来?不能直接向库房讨要?
“这件事不得向任何人透露。”
“皇后,臣知道。”
然后韦氏看着这个小瓶子呆呆地发愣,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脸上阴晴不定。
这更勾起了李裹儿的好奇心。就在这时候,她忽然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两个太监被李裹儿一阵暴打,吓得逃了出去,然而想了一想,不对啊,皇后吩咐自己把守在楼下面。如果皇上前来,立即通报。没有说公主,可公主来了,也要立即通报。当然,他们也知道韦氏在里面做什么。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不顾头上流着鲜血,立即又返回头。
实际上这一次抓个正着,也是一个巧合,如果正常情况,无论是李显,或者是李裹儿前来,都是一大群车驾,韦氏在里面开百人群欢大会,也有时间将踪迹掩去。可没有想到李裹儿气冲冲而来,什么下人都没有带,所以打了两个太监一个措手不及。
看到两个老太监上了楼,李裹儿这时候脑子灵光起来。
不管那个小瓶子是什么东西,这时候冲进去,不就是传说中的捉奸在床?哈哈,有了这个要胁,母后能答应自己的几个条件吧。
想到这里,她使劲一推,可房门没有推开。于是一脚踢来,当,一声,房门让她踢开了。
三个人还赤着身体坐在床上。听到门响,一起慌忙地找衣服。
李裹儿拍了拍手,说道:“好戏好戏,我看到现在。”
韦氏神情慌乱地说道:“裹儿,你怎么进来了?”
“我是来看戏的,”说着李裹儿坐在床上,盯着两个大臣的那个东西说道:“这个丑东西,要不要拿一个剪刀,将它剪去?”
两个大臣脸都吓白了,如果这件事让李显知道了,不是剪掉的问题,有可能诛灭九族。他们跪下头来说道:“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正在此时,两个太监也跑了进来,哭丧着脸说:“皇后,我们不让公主上来,她用金瓜打奴婢的脑袋。”
韦氏从容道:“一道出去。马卿,杨卿,你们也出去。”
两个大臣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跑出贞观殿。
“母亲,我们是不是好好谈一谈。”
“有什么好谈的。”
“母亲,你答应我几个条件,我刚才就什么没有看见。”
“裹儿,我刚才做了什么?”说到这里,韦氏得意笑起来,衣服都穿好了,两个大臣都离开了,现在来与我谈,女儿啊,你还太嫩了一点。
李裹儿脸憋红起来。
虽然母亲这一招很无耻。可就是她知道了,刚才也不能喊叫,事情传出去,父亲脸往那搁,况且她毕竟是痛爱自己的母亲。
眼睛转了转,再次转到那个小瓶子上。
就在这时候,她忽然看到母亲脸上神情有些不对,难道这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想到这里,她站了起来,走过去,将这个小瓶子拿在手中。看到瓶口上一个桃木塞子,还打着油蜡。
四下里寻了寻,正好看到有一个小剪刀,于是走过去,用剪刀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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