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不但释放,还发放了大量武器,反正现在血营缴获的武器不计其数,不在乎。发放完了,数天内将境内封锁,老幼妇女全部转移到城内,青壮年也可以进城,但必须编入军营。不进城也可以,呆在城外反抗也行,不反抗自愿做突厥人的俘虏也行。但不管城内或城外的,血营发出了优厚的奖励,击杀或俘获突厥人一名,奖励二十缗钱,将领者额外有重奖。战死者对其家属者奖励二十缗钱,伤者除了替其医治,还有一些奖励。
对答应参战者,一律免费发放武器。当然,不反抗给突厥人杀了血营那就不管了。
同时还传授他们一些巧妙的战术,比如教他们挖地道,或者使用炸药。不过炸药的发放很严格,除了一些友善或者有关系的部族外,一律不向其发放,主要怕流露到突厥人手中。
其实这一批战俘发放回来,正好是补充了血营的战斗力。不是他们不勇敢,至少经过训练过,比血营民兵战斗力不弱些。只是他们的指挥官本领不行,才使他们看上去十分羸弱。但这批俘虏还是一个小头。
除了这批俘虏外,另外还从唐朝俘虏中,挑选出四万可靠的俘虏,充入军营。进入军营后,吃好的喝好的,立功后无条件送回去,不用再做俘虏了。同时杀死或者战死,待遇与夏州境内百姓一样。
除了四万唐军外,还有三万吐蕃士兵。反正杀的是突厥人,立了功同样奖励,还在战后送他们回吐蕃。如果不是怕人多了,比例控制不好,王画都想让所有吐蕃人一起上去,充实自己军队。这些吐蕃人,战斗力更可观。
但有的士兵或百姓因为闭塞,也许还不知道二十缗钱意味着什么,于是再次换成了实物,比如粮食多少,牛马羊多少,不要钱可以要实物。他们都是俘虏,想要他们拼命,还不反水。光靠让他们回家是不行的,还得有重赏,才能让他们拼命。
在丰州王画出现了一系列失误,而且是他自己亲自率军的,这让他十分郁闷。
但默啜出兵夏银二州,这一步棋王画早就计算好了。
这二州正挖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坑,等着默啜在往下跳。
可一开始,这些士兵没有亮出来。
别看贺鲁真人多,夏州城中士兵更多,整整四万大军,而不是默啜所探听到的五千人。就是在银州同样不是五千人,而是两万五千军队。至于盐州,同样不是孔黑子五千军队,而是整整两万军队。
不过王画对这些士兵一直很怀疑。能不能起作用,还要见了真招才能知道。王画在计划中都将他们排除在外。在运动战中,更没有这些军队的参预。不过用来防御都是足足有余。这些人用来磨,不一定非得要到黄河那个麻花处磨。一个磨一个,赚了,两个磨一个保本。三个磨一个,也不算赔钱,就是四个磨一个,只要能磨掉,还不算亏本。
为了迷惑,守在城墙还是原来突厥斥候探知的那些军队。
不但是王画,就是封常清与乌可利同样对这群手下都没有底,突厥人大军远来,士气正旺,都同时选择了避其锋锐。
因此,都在看第二步棋,看夏州与银州百姓到底有多少勇气。
好在默啜收获了大量夏粮,血营也将二州夏粮抢收上来,连秋天的庄稼先后补种下去。当然因为耽搁了季节,会减收到什么地步,那只有老天知道了。
贺鲁真在城外扎下大营,开始派出大量士兵进行掳获了。
二旺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开始准备回家,将牛羊赶出来,放牧。放一天是一天,有可能明天就放不成牧了。不过好在家中提前割下了许多牧草。
正在这时候,他看到地平线上驰来一个个黑点,他紧张地盯着。最后大声喊道:“突厥人来了。”
这一声喊过后,不亚于喊了一声鬼子来了。
但好在提前让血营将所有百姓中的妇女老幼迁移到城中。现在城外只剩下一群青壮年,照顾着生产。
没有妇女的哭喊,也没有婴儿的哭啼,但一个个很是慌张,主要是牲畜,要牵到隐蔽的地方,粮食问题都不大,血营派了许多战士,来到村寨中,这几天什么事不要做,只准挖地道。
还没有安排好,一百多名士兵奔驰而来,全身包着盔甲。只留着一张脸露在外面,眼神冷漠,就连身上的盔甲都在清凉的晨风中,闪着寒冷的光泽。一百多名士兵骑着战马,看了看那个水舂,没有迟疑,一勒马,跃向了赭石溪。战马踏着半马腿深的溪水,带起了一道道浪花,冲过了小溪。
寨长带着一百几十个村民,躲在围墙的后面,问了身后的村民:“干不干?”
血营派人反复说过,不要冲动。如果来的人多了,安心躲藏在地道里面,不要出声。也不要贪图赏钱,冒然出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牺牲。如果来的人少,可以试一试。不强行,也不反对。让村民自己选择。
有些村民感到畏惧,虽然来的人很少,可全身盔甲而来,还是很让人感到害怕的。
这时候二旺说道:“怕个球,能杀掉就杀,杀不了往地道里跑。到了地道他们是找死。割一个头两十缗钱奖赏。为什么不干?”
听了二旺的话,又有些村民感到心动。寨子安静是安静,可日子过得苦哈哈的,有许多村民到现在因为家中没有钱,还是一个光棍,有了两十缗钱就可以娶回一个婆娘。如果有四十缗钱,不但能娶一个婆娘,还能盖一栋新房屋。
老寨长看了看大家的眼神,说道:“大家亮力而行。”
说完了看到突厥人已经冲到山坡上说道:“退吧。”
一百多个突厥人冲进了村寨,对这种偏远的山寨,突厥人并不产生兴趣。因为这种山区的寨子,往往都是最贫困的地方。不过他们不是来掳获的,而是来掳人的。
因此一下子冲向寨子,但到了寨子门口时,忽然从土围墙冒出一个个人头,手上还拿着弓箭,哗啦啦一阵箭雨落了下来。十几个突厥人不小心,被弓箭射中,一个个从马上倒了下来。
难道血营在这里有埋伏?
领头的浑尔默大叫一声:“小心。”
带着士兵退后几十步,下了战马,小心翼翼地向寨子靠近。
就在这时候,围墙里面传来一片争吵声,为是谁射死突厥人是争吵。
老寨长一头黑线,马上突厥人又过来了,还为这个争吵。他喝了一声道:“等会儿外面的士兵大家平摊。”
似乎难度还不小,如果不将他们击退,这个人头割不下来,还怕冒功,还有一个突厥人的头盔,才能领赏。如果不将对方击溃,这个钱还未必能得到手中。
看到突厥人又近了,他喝道:“撤”
浑尔默领着士兵又靠近了围墙,这一回没有弓箭出来了。他带人冲进寨子,寨子里鸦雀无声,只有小鸟儿在枝头欢唱。人呢?
“搜”
提着武器,挨家挨户地搜,忽然听到两声惨叫,浑尔默带着手下立即冲进这间房屋,看到两名手下躺在在地上,可人头不见了,只看到从脖子上流出汩汩的鲜血。再看看屋子,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
正在他纳闷时,隔壁屋子里又传出两声惨叫,再次跑过去,又有两名手下倒在血泊中,同样人头被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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