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皇后宫中,窦皇后一脸气愤地将手中的一张喜帖摔到地上。
“你看看你父皇做的这事,两年了,他还没有忘记那个狐狸精,本宫就看不出她哪里好了,你父皇还偏偏吃这一套,都已经两年了,还对她念念不忘,今天派人来通知本宫,说什么要封她为贵妃,本宫看她用不了多久,就会把你父皇迷得神魂颠倒,要把本宫给撤了,直接让她当皇后!”
甄命苦对这一家人没有任何好感,恨不能立刻将这一家打入地狱,哪管他们内部有什么矛盾冲突,他们互相残杀死光死绝才好,脸上却不得不装出在乎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问:“儿不言父过,母后叫儿臣来的意思是?”
“本宫让你暗中除掉一个女人,留着她在世上,一定会后患无穷,别人看不出她在演戏给你父皇看,本宫却看得出来,这个女人眼中有时候闪过的恨意,是那种恨不得我们全家人都死绝的歹毒,本宫看人的眼光不会错的,最可恨的是那裴寂,要不是他帮你父皇出了这些馊主意,你父皇根本不会认识这种女人,你父皇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沉迷女色……”
窦皇后口中带着深深的醋意。
甄命苦生怕露出马脚,却又不得不问清楚,小心翼翼:“母后让儿臣除掉的人是?”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当然是那个狐狸精张婕妤!”
甄命苦想起来了,在李建成书房的墙壁上。挂着的那幅名为“梦张婕妤”油画作品,想必就是窦皇后口中所说的狐狸精。
如此看来,李建成觊觎的女人。其实也是李渊的宠妃,过不久李渊就要将她封为贵妃了。
窦皇后沉浸在对李渊喜新厌旧,贪欢好色的醋意中,愤愤然道:
“还有那个尹德妃,林美人,本来都是杨广旧宫中的妃子,全是那个裴寂在一旁撺掇。你父皇才会沉迷美色难以自拔,掏空了身子,荒废朝政。这个裴寂,全无真才实学,只会阿谀奉承讨好你父皇,帮你父皇物色各种下贱的狐狸精到宫中。你父皇偏偏听信这等奸臣贼子。不惜把国之肱骨刘军师都给斩了,简直岂有此理,本宫本不想干预朝政,现在看来,真的是不能再坐视不理了,否则这帮狐狸精沆瀣一气,真的以为本宫好欺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骑到本宫的头上!”
甄命苦点了点头:“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去吧。做得漂亮些,别让本宫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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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命苦当然不可能为窦皇后杀那个张婕妤。但也不能装作没事的样子,窦皇后在宫中的眼线很多,张婕妤宫中发生了什么事,肯定瞒不过她的耳目,如果他不做些样子,闹出点动静,窦皇后得知后,说不定会对他的身份起疑。
当天晚上,他黑衣暗服,潜入张婕妤宫中,准备将她先掳劫出去,待收拾了李家之后,再将她放了。
当他绕过重重的巡卫和宫女,从窗户溜入张婕妤的房间,一股熟悉异常的香气涌入鼻中,让他不由地一愣。
他记得这个香味,不就是不久前在宫中遇上的那名女刺客身上的气味?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手机红外探测仪上显示的画面上,除了房间外的两个宫女,房中只有一个人,而且是在浴室里。
浴室门口散落着几黑色的夜行服,还有一件黑色蕾丝的抹胸和小亵裤。
看样子又是黑衣夜服,出去刺杀李家的什么人刚回来,也不知道她这次去暗杀的是李氏家族的哪个人。
这个女人由里到外都散发着一种黑寡妇的气息,随时都可能咬人致命的一口。
闺房里有一个摆满书的书架,上面都是一些二十一世纪的书籍,甄命苦对此倒不怎么惊讶,龙门镇的大型书店,有很多此类从他手机里找出来的书籍,都是通过改进过的活版印刷技术和造纸技术,大量印刷并发行售卖的,这个张婕妤显然是个喜爱读书之人。
梳妆台倒是挺简单的,一面西洋镜,一盒简单的胭脂水粉,口红唇蜜,一把梳子。
当甄命苦看见其中一个小玉瓶时,微微一愣。
那个小玉瓶看起来太眼熟,以至于他一眼就能认出那小玉瓶出自他的手中,那上面拙劣的雕琢,被人用手磨出了圆润水嫩的翠绿色,设计独特之处在于,瓶子里面用各种香花提炼出来的精油会通过很细小的毛细孔渗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