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重复使用医疗用品存在着潜在的感染风险,所以各地重复使用的医疗用品不断地向着一次性使用改革。
包括对于对一次性医疗用品的使用以及销毁的监管也越来越严格,甚至国内不少像省城这样的大城市连着针灸针都要一次性使用了。
这样的变革,毫无疑问可以增加医疗的安全性。
不过这样却也导致着医疗成本的大幅度上升。
一盒针灸针确实没多少钱,却不能跟患者收费,只能算到医院的运行成本里面。
如果量大了,这也挺让医院为难的——尤其对那些盈利性能并不好的一级、二级医院而言。
医院里面不能收费的耗材并不只针灸针这一种。
大部分一次性耗材不可以跟患者收费,少部分可以收费的,也还得遵从物价局毛利率加价的办法定价——医疗是现在少有的依然采用政府指导定价方式计价的行业之一。
为了保障医疗安全以及降低医疗风险,国家禁止医院直接从药厂或者是医疗器械生产厂家进货。相关的物品只能通过医药公司采购,对于一些器材或者药品甚至要经过多重流通渠道才能进入医院。重重加价之下,原本这不过三五毛一支的药品很可能就变成三五◎±块钱。
不过对于医院方面而言,对于药品的定价也得遵照物价局的指导,在进价的基础上加收百分之几以后卖给病人。
即便医院里面原来出厂价格只有一块钱的一瓶药品卖到一百块,那医院最多也只能拿到几块钱的利润——虽说药品的利润在医院收入中占据的比例比较高。却也不能代表着医院就是高盈利的企业。
在国内存在的一种怪现象就是:医疗技术的价值远远低于检查用的医疗设备的使用费用。所以有些小手术的费用别说跟ct或者磁共振相比。甚至就连着生化检查或者彩超检查的收费都不到。
在这样的条件下,你说医生该选择什么?
大多数公立医疗单位的设备都是要先向着上级主管部门申请,审批以后拨款或者直接集中采购以后调拨的——医疗单位除了水电以及耗材以外,就只有人力成本了。
这样算来,医疗单位应该是盈利的。
不过作为公立单位,这盈利多了其实就跟医院无关了。
赚得少了医院要赔钱,不过财政却未必肯补贴,如果地方财政不足。那就更是有心无力了。
不过如果医院除了支撑运营还有剩余,不好意思,你这剩余的收入需要全额上缴财政。
你要再想添置设备或者是盖楼什么的,还得再向财政申请等着审批——医院其实并没赚到什么钱。
就像中医院之所以会把这一次性的插管重复使用,也正是因为医院没钱。
各种治疗的收费不高,甚至如果是外聘专家会诊的话,医院还得赔上一点儿。所以为了控制成本,才把主意打到了那些没什么风险的一些一次性耗材上面。消毒后再利用,以便能够降低医院的运营成本。
国家一方面要控制各种抗生素之类的药品使用,设定了药占比的指导线。如果医院药占比高了,那就可能被罚款。医院也只能靠着过度检查和过度治疗来拉低药占比。
正因如此,各地医院都能看到的一种怪现象——甚至病人都拿好药了,还提着药在各个检查科室间奔走检查着。
殊不知,就算是规避用药风险,这先开药后检查也根本没半分道理可言。
假设患者真的有什么肝肾功能受损又或者检查中发现不利于用药的情况,难道你再修改处方让患者到药房退药么?
不是一定不能退药,不过患者退药可是给药房管理带来很大的风险,而且也使得原本紧张的医疗资源变得更加紧张。
从一定意义上来说,这过度检查同样也造成了医疗资源的浪费,加重患者负担,而且加剧了各个单位到处排长龙的现状。
所以当全国都在抱怨看不起病的同时,不管是医生还是医院也只能苦笑——这关我们什么事儿?
至于所谓医生子虚乌有的社会地位,谁信?
在这个经济至上的社会,当医生并不是个赚钱的行当。
人家动辄年收入几十万上百万,可是绝大部分医生的年收入都在十万块以下浮沉着。
连钱都没有,你有个毛的地位!
整个下午,徐毅都在忙碌中度过。
想着节省点费用,结果更加靠谱点儿,徐毅准备自己做这些求职者的背景调查。
毕竟这是准备找个以后能帮着自己管理店铺的人员,所以徐毅对于这个岗位的确定非常的谨慎。
他是准备先筛选下简历,如果有合适的那就再约到店里再详细谈谈。
徐毅拿过来一张应聘信息登记表,跟那个求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