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赵枪他并无过错,何必定要关押他呢?”赵玲玉站在赵中兴身后,轻轻为之捶背,显得无比乖巧,“他既在洗尘池中停留如此之久,潜力必然惊人,何不想个法子将他吸收入我中脉?”
“你懂什么?”赵中兴沉声道,“洗尘池乃是我赵家命脉,凝聚所有族人的重宝,如今出了差错,岂是小事?
赵枪是洗尘池走出的最后一人,干系重大,怎能轻放?”
“那你这样关押着他,也不怕他被人杀了?”
“胡说,我赵家地牢守卫森严,十步一兵五步一卫,谁敢擅闯?”
赵玲玉正想说些什么,赵中兴忽地摆手,沉声道:“不要多说,给我退下。不然关你禁闭!”
“爹——”赵玲玉跺脚。
“出去!”
赵玲玉银牙一咬,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呵呵,玲玉小姐对这个赵枪很是关心啊?真是让人想不到呢?”
赵玲玉走后不久,一个人便从暗处挪移了出来,站在了赵中兴的面前。
只是那声音清脆,竟是童音。
“小女无状,见笑了。”赵中兴见到来人,并不惊讶,显是早已知晓对方存在,立即笑回道,神色间竟有一丝敬畏。
“不过我倒是很喜欢玲玉小姐这脾性的,或许日后我说不得也要称呼家主一声岳父大人呢……”
“这怎么成,小女顽劣如斯……”赵中兴连连推脱。
“呵,也罢,暂且不言此事。倒是那赵枪,你准备如何处置呢?”来人话锋一转,提到了赵枪。
“这?”赵中兴沉吟,“正是此事难以决断。”
“何来难断之说,直接杀之即可!”
“这,恐怕不妥吧。”赵中兴摇头,“或许洗尘池之变并不干赵枪之事。兴许正是那传送阵出了问题,只可从内向外传送,不可由外传送进入其内。
或者,我们可以先找人试着修补传送阵,待传送进入洗尘池空间后再作打算。
届时,若是洗尘池无恙,那赵枪自然也是无罪!”
“何必如此麻烦!你直接将赵枪交与我就是,我自有决断!”
“这恐怕不妥!”
来人忽地冷笑一声,手执一块令牌,在赵中兴面前一晃,道:“你看清此物,休要与我多言。三天后,我要带赵枪回南脉,此事不容有差错!”
一见令牌,赵中兴便是神色一变,低头躬身应声道:“是!”
那人收起令牌,无声无息地走了出去。
室外阳光明亮,照在他的身上,清晰地映出了一张略微有些稚气的小脸:南脉赵定天,十三岁的深红九叶天才。
赵定天容颜如奶油般细嫩光洁,当真是奶油小生,面如傅粉唇若施脂,颇有动人之处。然而,他的笑容却带着一股阴邪,阳光似也跟着生出了一丝寒意。
“赵枪,你既然得到了这洗尘池之隐秘玄宝,我怎可容你再存活于世!
洗尘池玄宝最终一定是我赵定天的,只能是我赵定天的!”
赵定天的面容稚嫩,声音也是未变声的尖细。然而听来非但不悦耳动听,却会有一种森森之意。
三日之后,一队车马行走于深山老林之中。其中一辆车中,便坐着赵定天。
另外一座车辆中,则是锁链加身的赵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