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被阮星竹抱在话里的阿紫忽然长长的叫了一声,声音娇媚清脆,还带着几分的委屈,能令听者涌现无限的怜意。
“嗯,我的宝贝女儿,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阮星竹只恨不得把自己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小女儿揉进怀里,听得女儿似乎是受了很多的委屈,怜惜之情顿时大起。
“她抢走了我的渔网,我要你帮我抢回来。”阿紫滴溜溜的眼珠转个不停,看着王语嫣伸手一指,嘴角含有一分戏谑之意。
“她?”阮星竹刚才情令智昏,心里只有“女儿”这两个字,眼中更是除阿紫外无物,此时听了阿紫这么一说,才察觉旁边多了一个人,她抬头看去,一个神清骨秀清丽绝俗的少女俏生生站在那里,神色间清冷淡泊,似乎尘世间没有什么事物能令其心动。
“段正淳,好你个负心人,她又是谁?”阮星竹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下一刻却突然指责起段正淳来。
“阿星,她……”段正淳苦笑着说道。
要在一个情人面前介绍另一个情人的女儿,确实不是那么容易开口的一件事。
“妈,她就是我和你说过的语嫣姐,我和阿紫能找回你,还多亏了她的帮助。”阿朱见自己的父亲在那犹豫,倒是主动走到母亲的旁边,附耳说道。
“哦,你就是那个叫王语嫣的姑娘,很不错,说起来我还要多谢你。”阮星竹本来的一些忌意在大女儿的解释下烟消云散,反而对王语嫣道起了谢意。
王语嫣以前看过一段对阮星竹的评价,说她在段正淳的情妇们中间,是最缺少主见而心地最柔软的。她没有甘宝宝的聪明知进退,也没有秦红棉怨毒于心的尖锐,更没有王夫人的骄傲、霸道和康敏的变态疯狂扭曲。
阮星竹在被情郎抛下,被家族唾弃之后,自己选择了一个隐秘的居所,躲藏了起来自怜自伤。
所以王语嫣对阮星竹并无恶感,微笑着说道:“不必客气,我和阿朱本就是姐妹,些许帮助,本是应该。”
“哼,妈妈,那我的渔网呢?”阿紫见自己的撒娇没有起到效果,妈妈反而是和“敌人”叙起了恩情来,心下有些气恼。
王语嫣见阿紫还准备死缠烂打,干脆说明了:“你的渔网?事先我已经警告过你,但你不听,所以这张渔网我没收了,作为惩戒你的恶行之物。”
“语嫣……”阮星竹不知道刚才的事,听王语嫣口口声声说小女儿的“恶行”,心里却不怎么相信,自己的女儿还这么小,又能犯下什么大恶,多半是作弄于她,引得她不高兴。认定她们是在斗气,于是阮星竹就有心想要劝解。
“阿星,这事你别管了,孩子们之间的事,就由她们去吧。”段正淳见情人一开口,哪里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于是先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在见识过阿紫的歹毒之后,虽然相认了她是女儿,但先入为主的,心里已存了几分不喜。
“正淳,这是?”阮星竹更加糊涂了。
“你们合起来欺负我,这样的爸爸妈妈姐姐,不要也罢!”阿紫哭道,然后挣脱了阮星竹的怀抱,哭声中倒是含有三分的倔强。
“阿紫,你要去哪里?”阮星竹急道。
“我去哪里,不要你管,反正这十多年来你也没管过我。”阿紫哭着,就要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