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我觉得,孩子在我肚子里,我是他老娘,自然什么都要我说了算的。孩子就算是性格随我能折腾,但是怎么也斗不过我这有五指山的如来佛。
可我忘了一件事,孩子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他爹是杜健生,那是比我还能闹腾的人。
所以这孩子仅是个胚胎的现在,就已经开始对我实行恐怖威胁流血政策。
我又再次被抱回到杜家,杜健生将我放到床上,又紧接着放医生们进来。
好么,光是穿白大褂的医生就站了满屋子,各种仪器摆了一排。那架势,我都怕他们把我切片研究了。
杜健生火急火燎的,焦躁的白开水都喝了三斤,愣是没有冷静下来。从层层人群中我看到他,似乎手都有些抖。
“我没事!我真没事!我就是稍微见点红,真的没事!”
我的话微弱而又无力,根本没有人会听我怎么说。医生们该打保胎针的打保胎针,该抽血样研究的就抽血样。除了看杜健生打手势指挥,这帮人拿我说话完全当放屁。
杜妈妈急的在卧室外面连连转圈,甚至连出去的杜爸爸都给惊动回来了。
杜爸爸赶回来的时候也是火急火燎的,他压着嗓门质问杜健生:“你在家是不是欺负新凉惹她生气了?我在你苏伯伯家听说家里叫了医生来,话都没说完就往回赶……现在怎么样了?孩子还安全吗?”
杜健生语气很是不耐烦,但是听起来还是自责的情绪要大一些:“我俩在屋子里呆的没意思,所以我就领她出去转了转。”
我躺在屋子里就听杜爸爸骂他:“你这么大人做事怎么不用脑子?你现在要做父亲了!你要有担当!要能扛起责任了!你就带着新凉到处乱跑,真出什么意外,我看你哭都找不着门!”
杜爸爸似乎越说越不解气,似乎是拿着什么东西去打他。瓷杯碎裂的声音,我想起了杜爸爸早上喝水的“为人民服务”杯。
我有些心疼,那套头杯子好像是很珍贵吧?我记得曹爸爸曾经想托人去买,结果因为那套杯子实在是稀缺的厉害,也就只好作罢。
杜健生被打,我也有些蔫了。是我出的馊主意要出去,惹了事儿还要他帮着我背黑锅……我觉得自己的脸皮已经完全锻炼出来了,我甚至连不好意思的情绪都没有。反正他是孩儿他爹,挨揍就挨揍吧!
医生反反复复的检查,折腾的我都有些犯困。等到最后会诊完,我算是彻底被下了拘禁令——最近一个星期内要在床上平躺,最近一个月情绪不能受太大的刺激,最近三个月内不能有太亲密的行为出现。
我问杜健生:“我能回家吗?”
“你要回哪去呢?”杜健生反问我:“你是想回曹家,还是想回你那个小房子,还是想去我的枫华苑?现在除了这里,你呆在哪里养胎是安全的呢?”
他最后不忘补充:“我爸妈会对你很好的,而美周和曹子夜的情况我也会找人跟着给你汇报。你就安心养胎的好。”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说的都是事实。除了这里,似乎我真的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我很郁闷,因为我不能离开杜家,也不能去看曹子夜和美周。
杜健生很愁苦,因为他不能跟我一起睡,要跑去睡客厅了。
杜妈妈晚上在睡觉前抱着她的被子过来,她很是严肃的跟我和杜健生指出:“你们两个要分开睡,不能在一起睡了。不然的话,这臭小子会伤害到我孙子的。”
“妈!”杜健生为自己的利益不断抗争着:“那也是我儿子好不好?我保证,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杜妈妈拿着枕头丢他:“少废话!给我滚出去!你说的这话我要是信,我就不是你妈了!”
自打我得知怀孕的几十个小时内,杜健生过的很惨淡,被他老爸拿杯子砸完,又被他老妈拿枕头丢。最后,他还很是凄惨的抱着被子去睡房厅了。
“新凉,”估计杜妈妈知道我跟她在一起睡会很不适,所以她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