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怎么了?”
“问问你自己,你的心到底装着谁?”杜健生哈哈一笑,但是笑的并不算愉快:“我寄给你的欠条呢?你问问你的心,又是把它放在哪里了?”
我不在意的说:“丢了。”
“丢哪了?”
他应该不知道吧?可是上次他找到之后,我换地方藏了啊!可他得意的样子,明明就是……我沉脸质问他:“你又在我家翻过了?”
“没有,”杜健生很诚恳的说:“我什么都没看到。”
我哼道:“我就知道你没看到。”
杜健生笑的讨厌,可是他转身的时候,我却很清晰的听到他说了“西方经济学”三个字。
这明明就是我将欠条新换的藏身地点!
“杜健生!”他回头,我抿下唇,说:“我没什么事儿,我身体很好,孩子也很好……今天让我去见见美周和我哥,行吗?”
杜健生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语气淡淡的:“好。”
我刚要内心小小雀跃一下,杜健生却又说:“但是我要跟你一起去。”
看我垮着张脸,杜健生讽刺而又自嘲的说:“我都已经表述清楚了吧?对于你,我是不会在乎丢脸的……是不是一定要这样?男人不在乎视他如命的女人,就一定会遭报应般的爱上一个待他如狗的女人?”
还没等我辩解,杜健生又不容置喙说:“走吧!”
他还真是……说走就走啊!
我们下楼,我不禁感叹,这就是军区大院了啊……
看起来跟其他千千万万个家属区都没有区别,但是却又有些不同。可能是心里作用?在我眼中,那些老旧的红砖,几乎将墙体全部掩盖住的藤蔓,掉了漆的楼梯扶手……看在我眼里,也都因为杜健生家而变的与众不同起来。
一路碰到邻居,杜健生都很和气的跟他们打着招呼。我从侧面打量他,为什么,他总是让我觉得看不透?
他不缺女人,同样也不少能给他生孩子的女人。而他,却这么执着的想要娶我,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爱吗?
我想都不敢去想。杜健生自己曾经跟我说过,他不信爱这个字。哪怕他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情,却也从来都没说过他有多爱我。
宠我,在乎我,紧张我,想娶我……却从来没说过,他是爱我的。
他想娶我,是因为他需要我吧?
而我,又有什么值得他需要的呢?
汽车开来的一路,我们都没有说话。
到了医院门口,杜健生停好车:“先来看美周,然后再去看你哥。”
我点点头,说:“好。”
医院里人来人往的,杜健生无疑是最出众的一个。经过医院的仪容镜前我打量了一下自己……眼睛大的稍显空洞,下巴尖吧,却总是让人觉得有些凌厉。嘴唇小,上面却因为秋季干燥的天气而起了些许细碎的皮屑。身材嘛……
“到了,”还没等我点评完自己的身材,杜健生就指指走廊上站着的眼镜先生:“要我跟你一起进去吗?”
眼镜先生坐在长椅上昏昏欲睡,他的眼镜拿在手里险险的要往下掉。
可能是听到脚步声,眼镜先生警觉的睁开眼。看到我和杜健生,他笑着说:“你们来了啊!”
我角色转换的有些慢,杜健生很自然的问他:“美周怎么样了?”
“输了血,下身的伤口也都处理好了。”眼镜先生不随便搭讪的时候,说话还是很挑中重点的:“11点17的时候醒来了,现在在吃饭。”
杜健生皱眉:“你怎么不跟着她?她吃饭,你怎么不看着?”
“我也想啊,可是她不让啊!”眼镜先生很愁苦:“她说她不用我!”
杜健生拉着我就往里走,边走边咒骂着眼镜先生道:“你是不是习惯性盯梢了?稍微换个移动的你就应付不来?你傻吧?她说不用就不用啊!”
病房门推开的瞬间,我眼看着美周拿着块锋利的铁片划开了她手腕的肌肤。
鲜红的血瞬间涌出,喷洒在她的身上,病服是触目惊心的白。
昨天昏昏欲睡前一直纠结的问题瞬间浮现出脑海,就如同一道惊雷,劈开了脑海中的一片混沌。
美周到底是怎么,招惹上张华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