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鸣属于协警,虽然调派到反扒组帮忙,但是却没有自己的办公桌,因而就没有什么卫生要搞。
派出所大院属于协警和警员的共同清理区域,在早上清理干净之后,叶状组织人手张灯结彩,准备欢迎标语忙得不亦说乎。
为了迎接这迟来的“关爱呵护”,所有的警员和协警都卯足了劲,反倒是陈鸣闲了下来。
不是他不想帮忙,而是他现在在反扒组里俨然成了第一高手,尽管他还是个小协警。
要迎接市局、省厅的领导,但派出所还要工作,所以每个组都留了两人负责。
反扒组,无疑留下的就是陈鸣和郝靓。
陈鸣留守,当然是因为近期他的破案能力让叶状一干人甘心做苦力;而郝靓留守,仅仅是出于男同胞爱护女同胞的心思,虽然郝靓一向好强,认为自己比男人强。
陈鸣坐在刘刚的位置上,拿着刘刚的笔和本子,翻了新的一页,此刻没有新的案子出现,他这才有时间回忆在景泰花园二期遭遇到事情。
只不过脑海里组织了那些他得到的信息,却非常混乱,一段段断的线索根本就串不起来,于是他有感而发的在本子上画出了一个图谱,然后每到关键、而他又没有线索的地方打了许多的问号。
“咦?你在画什么?”正在陈鸣全心全意地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郝靓的声音,他急忙想要掩藏,却来不及了。
不是他想藏私,是因为本子上他写的有些问题只要解释起来,他就必须再次骗人,能不让人发现最好。
其实,郝靓见他一直安静地趴在办公桌上写写画画,于是郝靓就多了个心眼,悄悄起身,来到他的身后,看清楚了本子上的内容。
“贼王张兴”、“中年人”、“张欣”整个草稿里出现得最多的就是这三个名字。
“我画着玩,不可以吗?”陈鸣无所谓的笑笑,随手从本子上撕下这页纸,就要撕碎的时候,郝靓一把夺了过去,细看了起来。
郝靓一言不发的看着,说实话,这图刚看之前让郝靓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但是再往后看,越看越让郝靓心惊,如果这图上的是假设地话还行,如果不是假设,完全说不通,因为都没有证据证明。
“你凭什么假设中年人和贼王张兴有关系?”良久,郝靓从纸张上收回目光,盯着陈鸣问道。
“我就觉得中年人能发现陈三,绝对是窃中高手,这草稿我也是无聊胡乱一画,你又何必当真?”陈鸣厚着脸皮笑道,其实只有他心里才知道,那消失的中年人和贼王张兴有莫大的关系,应该是张兴的徒子徒孙。
不过按照中年人能发现陈三来看,他猜想中年人应该是张兴的弟子。
当然,这都是他的推论,还没有证据证明。
中年人和贼王张兴的关系都是从钱包提取的现场记忆片段而来;而张欣,是陈鸣出于一个刑侦人员潜意思里对反常事情的疑心而形成。
而之前尽管他心中疑惑,却极力否定张欣的嫌疑,那是因为张欣和梦瑶太像了。
尽管没有证据和线索显示张欣有问题,但是当时张欣的出现实在是太巧合了。
仅仅这一点,还不足以让他对长得和梦瑶一模一样的女孩产生怀疑。之后第二天早上被清空的现场,让他开始疑惑,细细一想之后,当时他提取了两次现场记忆片段,在第二次的时候,他差点就看清楚了画面中那女孩子的模样。
以上种种一组合,就算他思想排斥自己去怀疑张欣,但是内心已经由不得他不怀疑了。
现在中年人和贼王张兴根本找不到人,反倒是张欣就在同川镇中学就读,要想证明张欣的清白,和以上两人是否有关系,最好的证明就是盯紧了张欣。
这是最笨的方法,却又是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
“切,你这统统是假设,没有任何线索和证据证明上诉三人的关系,哪里行得通?”
郝靓不愧是双料硕士毕业的变态,仅从陈鸣胡乱画的草稿上就能看出其要表达的东西,只不过她不知道陈鸣的能力,因而只能将这草稿定位为陈鸣的假设。
“不过,这张图非常有意思,那些警院的教授、专家可没你这个水平,而且非常有借鉴意义,我留着了。”说完,郝靓居然将这张草稿夹在了重要的文件夹内。
看着郝靓像对待宝物一样,对待他当成垃圾一样的草稿,让陈鸣哭笑不得,想不到无聊画张图,这女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