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铺老板眼见那玉佩对眼前这个叫圆珍的女子十分重要,当即漫天要价,开出五百金的昂贵价格,顿时令圆珍难以承受。
“我这里只有五两银子,先给你做订金。”圆珍将身上仅有的银两都给了当铺老板,接着警告道:“这块玉佩不得让与他人,更不得跟任何人提及,明日午时前我会带五百金与你。切记!”
那当铺老板一看对方竟然拿出了白银,心中顿时窃喜。要知道白银在这个年代可是个稀罕货,有价无市的货币,只有豪门大族或者江湖大门派才用得起。
人心不足蛇吞象,当铺老板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大肥羊,恨不得多宰对方几刀,于是说道:“这东西既然是魔教之物,那可是烫手货,小人可怕夜长梦多,明日午时再买便是八百金了。”
圆珍顿时大怒道:“你这奸商怎得这般下作?莫不是要跟我们问天阁作对不成?”
当铺老板本打算吃定了圆珍,怎奈听到问天阁三个字时顿时露出怯意,却是不敢再加价了。
眼见当铺老板害怕了,圆珍怒瞪他一眼,这才急忙追她师妹去了。
当铺老板回到店内,忍不住又掂了掂手中的雪花白银,接着又咬了几口,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想不到一块玉佩竟然能为他赚五百金,顿时兴奋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正当铺老板洋洋得意之时,却没注意一道黑影鬼魅似的出现在他眼前。
一道剑光闪过,当铺老板带着满脸大骇,登时血溅当场。
杀人之人一身青袍,头戴兜帽,却是看不清他的相貌。只见他从当铺老板身上搜出那块刻有明月二字的玉佩,踢了踢尸体确认死透了,又放了一把火方才离去。
圆淼一路追萧毅而去,却不料他一个孩子竟然跑得飞快。此时正值早市,街上商贩行人颇多,萧毅人小灵活行路方便,是以圆淼眨眼间便跟丢了。
萧毅急急忙忙的跑到医馆向大夫求救,岂料那些大夫们听得是去雨花小榭纷纷色变,谎称路途遥远竟是都摇头不肯。
“岂有此理!一群没医德的家伙怎配当大夫!”
出了医馆,萧毅顿时破口大骂。正要去其他医馆找大夫,不料门口不远处便有一人打着行医济世的牌子正往这边走来。
那人年在四十许,五官端正,面相慈祥,一缕山羊胡打理的十分干净规整。
萧毅急忙上前拦住他道:“敢问阁下可是大夫?”
那人上下打量了萧毅一眼,晃动了一下那写着行医济世的牌子,点头道:“没错!江湖朋友给面子称呼我为薛神医!小友看上去健康的很,莫不是家人生病了?”
萧毅点点头拱手以礼道:“原来是薛神医!失敬失敬!”
萧毅礼貌性的问候一声,出门就碰见神医他着实不信,瞥眼看见那牌子上行医济世的四个大字竟然墨迹未干,心中顿生警惕。
“你这骗子也太不敬业了?招牌字的墨迹都未干就出来行骗,莫不是刚刚看到我进医馆才准备的?”
薛神医显得十分惊讶,这才注意到他的招牌上的字的确墨迹未干,顿时满脸绯红。
“这个——这个——”
薛神医犹豫了老半天才想出合理的解释,于是说道:“小友莫要怀疑,实在是人有三急,刚才如厕时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之人把原来的招牌偷走了。所以眼前这个招牌却是刚写的没错。”
萧毅感觉眼前这人根本不擅长说谎,可江湖郎中多半是假,心系姐姐安危所以不得不分辨一下。
萧毅于是将姐姐的症状说与薛神医听。那薛神医很快便给萧毅开出了治疗方子。萧毅进一步询问为何这样开方子,那薛神医却是如数家珍一般的一一做出解释。
萧毅虽然不懂中医,但对于常见病症还是多少有所了解的。
消除了心中疑虑,萧毅这才说道:“那就有劳神医随我去一趟寒舍吧。只是不知神医一趟出诊费是多少?十贯钱不知够否?”
薛神医顿时翘胡子瞪眼道:“区区十贯钱就能请得动我薛神医?你这小娃娃也忒不懂事了!”
萧毅难为情的道:“实不相瞒,晚辈刚刚把先母留下的家传玉佩典当了二十贯钱,还得留十贯钱为姐姐抓药,实在拿不出更多了。”
薛神医好像并不奇怪的样子,只是看了看萧毅将二十贯钱紧紧地攥在手里生怕被人夺去的紧张样子,顿时笑道:“千金难买本座愿意,免费医病,小娃娃无须担心,前面带路便是。”
见薛神医晃了晃他的招牌,萧毅顿时感激道:“多谢薛神医!”
萧毅于是带路,同薛神医一起前往雨花小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