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今晨锦衣卫重操旧业,暴力办案,这京城人仕如何看待?真回到了一年前那人心惶惶不可终日的情景,这锦衣卫好不容易攒下了名声,可就付之一炬毁于一旦了。现在搞不好就已经有人上折子了。”今日若非徐光启来报,朱由校肯定还蒙在鼓里。有个暴力机构是不错,但可不敢玩成白色恐怖之类的东西了。
对于大臣的阻力甚至是挑衅,他当然反感,但这是朝廷不是江湖,可是一剑斩之一了百了。可以开除几个跳的欢实的人来个杀鸡给猴看,但绝对不是一打一大片,弄得人人自危。真要是想弄大臣,凭着现在的手段,哪里需要暴力机关动手呢?
以前朱木匠的路子肯定是不会去走,对于大臣朱由校的策略当然是打一批拉一批,以温和为主。暴力那是坚决不能要的,自己还是个皇上,不是混混。学着太祖那样,杀伐果断当然过瘾。但那过瘾的代价是什么,别的不说离心离德是必然的了。
“回皇上,臣因为办案不利,的确急燥,以至出了大错,坏皇上大事,臣愿自领廷杖,请皇上恕罪。”这皇上要是发通火,田尔耕还能拿住劲,但这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让田尔耕绷不住了。
“上次爱卿因鳌拜之事就强行领了板子,朕于心不忍啊。”朱由校一副惋惜的模样。
“不皇上,上次二十臣没长记性,此次仍然犯此大错,还是接二连三的,此次一定要如魏公公一般。”田尔耕死志之决,一副就义前的慷慨。
“太多了,如此爱卿的身体受不了的。”
“皇上,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臣为皇上之亲近臣子,犯此大错,不罚不足以服重!臣自请重责,不为别的,只为以后能够破茧重生,更好的为陛下效力!”田尔耕快崩溃了,这种笑谈君威他实在是受不了,这是皇上吗?知道你媳妇没醒,非找个人发泄一下,但为什么偏偏是我呢?
“爱卿拳拳报国之心,朕心甚慰,如果爱卿能够言如其实,那朕要省多大的心啊。”这回倒是朱由校说了实话,要是你田尔耕早长点心,这样的乱局哪里会出现,皇后又怎么能自尽呢?
“皇上,臣亦悔之无及,造成大错,请皇上重责!”田尔耕认了,这板子挨的一点都不冤。连皇后的命都不知是死是活,自己这顿板子不亏!
“田爱卿,这错误肯定是有了,但重要的是错误不能如此这般不断的重复下去。所以锦衣卫应该把情报网好好的建设起来,而不是去查案子,重点的要防着破坏大明国内稳定的大局,类似这种集体事件,恐怖事件等,以及防备他国来的佃作、探子。这才是以后锦衣卫的发展方向,而所办的案子以后也仅限与此。”
国安局和公安局当然不是一回事,锦衣卫的职责也的确太宽了点。得慢慢的给分流出去一些,此次举人培训之后,还是要招一批人进来的。
田尔耕最后还是没挨这顿板子,朱由校也着实不想打了,这种肉刑说是说,他是真不习惯。他现在的确是需要发泄,但那又有什么用呢?老魏与田尔耕不一样,老魏那是明知的,甚至是当了其中的推手。这种人除非是不用了,直接发回老家养老去。或者不打一回的话,不足以让他感到疼。而田尔耕却是蒙在鼓里的,就是个失职而已,真打了,朱由校也心生不忍,吓吓他也就是了。恩威并施一下,降降虚职,收收权力,还能怎么招?这个时候再打一顿田尔耕,图增大臣笑话。
但案子必须查下去,这口气不出,张嫣的仇不报,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参与的人肯定不少,这样的人操纵舆论,影响后宫,手伸的有点长了!
田尔耕是真害怕了,他从皇上的戏谑之中,也看出了恐怖,毕竟是可以决定自己生死的人物,锦衣卫生身份在皇上手上,与宦官也就是一个层次的了。
听到皇上的处罚之后,那是一个劲的磕头,誓把幕后黑手给抓出来。
发了几封光报给辽东,召集陆战队、庄海鸣的炮队等,这次海战必用的。又给袁可立通报了情况。
然后就去了坤宁宫看望张嫣,可怜的张嫣仍然沉睡不醒,丈母娘在那边也是一个劲的嘴巴不停。唉!
太医们一个个束手无策,这一点真让朱由校焦急不安,已经一天一夜沉睡了,再缺觉,也得醒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