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在十八家钱庄东家的热切期盼中,朱由校终于说:“诸位的心情,朕了解了,能够想到再解决一百万户无地百姓的安置、大力开发辽东的荒地,创造粮食产出解决大明缺粮,这等等问题,也足见诸位忠体为国之心,朕心甚慰。”
“草民等谢皇上夸奖,愧不敢当。”十八家奸商听着这种肯定的话,那是飘飘然不知所以然了,皇上这种夸奖虽然空了点,但这种空也的确是自己的理由。
“朕在给诸位河套地区土地的时候,诸位能善待招募而来的佃农百姓,不去唯利是图,相反可以体恤他们,这一点对于诸位来说,的确是难能可贵。”
朱由校这话说完,十八家听着有点稍稍的不舒服了,这正夸着心里暖暖的呢,这话听着怎么那么的别扭呢?
“但做的还是有所欠缺,据朕派出的观察员回来,着实是诸位给了那些农民生活物质,但投入的还是太少,那些佃农仍然过着半饥半饱的日子,居住条件也相当之差,取暖设备也是基本没有。朕听了之后,深有感触,那些都是朕的子民啊。”
十八家钱庄的东家,这个时候可不是别扭这么简单了,浑身是胆这个时候也没胆了,一个个战战兢兢不到四月的天气,一下子好象热了起来,一个个直接的跪在那里,冷汗直流。
“草民等、、、、、、”
“不要请罪,也不要谢罪。这些没用,朕不喜欢虚的。朕知道,那些佃农的口粮,均是出自汝等手中。少出一分,就等于多赚一分。在商言商,节约成本,这本无可挑剔。但诸位啊,可知道你这边节源了,那些百姓却要过着节衣缩食的日子了,甚至在冬天有可能会活活的冻饿而死。”
这个情况朱由校一开始不是太上心,但天门城的蒋秉采而回报了这一问题,将河套地区的移民之苦,向朱由校汇报了。朱由校也是无奈。商人重利轻别离。他们是以最大利润化为终极目的,佃农对于他们来说,只是赚钱的工具而已。投资再多。也就是这么回事,只要撑到了这个艰难时刻,以后就是等着大把赚钱了。哪里会管这些移民而来的佃农呢?
只好说蒋秉采趁着农闲之际,多到哪里招些工人,提供一些就业机会给他们,让他们度过难关。
十八家钱庄的东家不明就里,直接的被骂成了为富不仁的行列,心里着实的害怕,但要知道这一百万到河套的佃农,所需要的物质。基本全部都是十八家提供的。
取暖?开玩笑,那是草原,没有树木这种燃料,以前草原上的牧民烧的是牛粪,中原人哪里会那技术,冬天,守着一堆大便吃住,那是人类的生活吗?
皇上要是拿着天门城里烧煤取暖来比,那十八家可真能冤死。这干干的送煤做饭给这一帮人,这一个冬天的就花费不少,再来个取暖,那可更让人受不了。
不过皇上是天,虽然说话的口气不象是动怒的样子,但伪善一下也着实吓人。十八家还是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