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跟了上来…
“三爷,不就是个毛头孩子么,需要动用这么大的阵仗?”路虎车里,一个理着寸发,脖子上绣着纹身的男子,一边开车一边向身边的铁三爷问道。
“你不知道,上次黑市的十几个弟兄,可能就是栽在他的手里…”铁三爷看似说的不温不火,心里却憋着一股窝囊气,先不说那十几个人的折损对铁江帮的损失,问题是这些尸体,让警察盯住了铁江帮,很多铁江帮的骨干,都在警察的监控中,使得铁江帮的很多营生都无法开展。
铁三爷不是没想过,忍过这段时间,等风声过了再伺机报复,但是就在昨天,秦恒给铁三爷来了电话,说只要抓住王光远父子,那副铁三爷看上的《杏花少年图》就全权归他所有了。
这是何等的大手笔,铁三爷不清楚秦恒为什么要将价值过千万的画拱手相送,他也不需要弄清楚,在中海这一亩三分地上,既然秦恒主动说了,他就不怕秦恒敢反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幅古画,让铁三爷认为值得拼一把。
所以他连夜将在外地打地盘罩场子的简虎及其手下调了回来,如果说铁江帮一向有他运筹帷幄的话,那么在缅甸从事了多年雇佣军人的简虎,就是铁江帮开疆扩土的第一猛将。
“有这么厉害?”简虎一边问着,一边向后排的手下做了一个手势,只见对方从座椅后面拽出一个帆布包,从一堆零件中,麻利的组装起了一只ak47.
“待会儿你小心点,先跟三爷留在车上见机行事。”简虎吩咐道,像他这种越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越是小心谨慎。
“不到万不得已,别用枪,活的,才有价值!”铁三爷急忙叮嘱了一句,因为秦恒说的很明白,绑活的来,才有古画给。
小巷七弯八拐,好像没有尽头,喧嚣却渐渐远离,随着最后一抹落日的余辉湮灭,黑暗正缓慢的侵蚀着这个城市,当的士行驶到一排写着“拆”的废旧厂房旁边时,前方转弯处,突然驶来两辆面包车,将路口完全堵死。
“滴滴..”的士司机拼命按着喇叭,见对方毫无反应,刚探出脑袋准备喊话时,前一刻还捂着肚子病怏怏的王天石,突然出手按住司机的脑袋,往车门上一撞,“嘭..”的一声,这位好心的司机就昏迷过去。
王天石开了车门,站了出来。顷刻间,前面两辆面包车上下来了十个人,一律手持铁棍目露凶光,后面的车上,也陆续下来了五六个人。
“你小子倒是知趣,知道不牵连无辜的人…”简虎看着半颗脑袋躺在车门上的的士司机,脸上带着一丝阴沉的笑意说道。
“铁江帮的人?”王天石试探着问道。
“跟我们走一趟就知道了…”简虎一挥手,前后十余人缓慢的向王天石逼近。
“如果是秦恒指使你们来的,那么我想告诉你们铁江帮,铁三爷没买到而秦恒买到的那副古画,是假的,怎么说,我也没坑铁三爷,如若不信,铁三爷到我店里一看就知,那两个上次在黑市卖画的,正在我店里帮忙看店…”王天石很轻松的说道。
简虎几乎是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车里的铁三爷,他知道铁三爷好古玩这口,同时也让王天石知道,果然是铁江帮的人。
距离并不远,王天石的话铁三爷也听到了,从昨天晚上接到秦恒的电话开始,他就安排人在敬思斋的门口盯梢了,问题是,在黑市见过卖画人的铁江帮手下,要么死了,要么不方便现身,而他更没有亲自去看过,他只知道敬思斋突然多了两个店员,他以为王光远是吓破了胆,叫亲戚朋友来帮忙壮胆色的,所以就没有多问。
王天石的话,让铁三爷半信半疑,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先抓了王天石,再打探清楚,何况,那死去的十几个手下,跟王天石铁定有关联…
“抓住他…”见没有等到铁三爷的回应,简虎一声令下,十几个人蜂拥的扑向王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