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士兵还要挣扎,奈何是一点也动不得了,手臂剧痛,咿呀叫着,含糊地说:“朱右敷在李氏废园里,军械都在那里,你们跟我去,自然就能见到朱右敷了!”
刘涌想他也不必骗人,松脱了手,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吩咐赵禹道:“时间紧了,给他一匹马,让他骑马带路!”
赵禹还搞不清楚是什么事情时间紧了,刚才刘涌和孙正谈话他也没听到,讶然道:“老大你在着急什么?”
“回头再跟你说!”刘涌又翻身上马。
那士兵费了力气爬起来,看看刘涌众手下,有点为难,对刘涌道:“可否让兄弟们同去?我是被安排来叫人的,叫不到人,我会被责罚的……”语气里客气了很多。
刘涌两眼一瞪,士兵被他威势凌迫,身上一下哆嗦,不再言语,接过赵禹牵来的马,爬上马去。
刘涌又有些不忍,毕竟眼前这士兵不过是个年轻娃娃,当下也不想为难他,招呼了下兄弟们,道:“有马的,都骑上跟着吧!”转向钱士锋道:“剩下的兄弟由你带着,就在这原地等我!”
手下见老大发话了,都应了诺,各自上马,士兵策马前行,刘涌直催,越奔越快。
继续奔着,二十匹马奔在萧城,却越奔越慢了。
渐渐地,马匹差不多完全是在走。
跟着前面这士兵,七拐八扭,小道越来越窄狭。窄且不说,拐折多了,速度更是提不起来。
刘涌的心思却逐渐安静,抬眼前后看了看,陡地勒住了马。
那士兵的马还在前面走着,身后的兄弟们都跟着刘涌停了下来。
赵禹驱马贴上来:“老大,怎么不走了?”
刘涌问:“除了马蹄声,你还能听到什么?”
赵禹点头道:“听到老大说话。”
刘涌两眼狠瞪他一下,赵禹一个激凌,顿了顿作倾听状,摇头道:“没有啊,除了马蹄声什么都听不到了。”
刘涌点头:“不正常吧……”
赵禹会意,吸了口气。
那士兵终于发现身后没声音了,也勒住马,看到刘涌一拨人都下马不动,犹疑一下,只好策马回来,讶道:“刘司马怎么不走了?”
刘涌对他招招手:“你过来。”
士兵显然已经有点怕他,眼神犹豫了下,还是下了马,走近过来。同时全神戒备,随时防着刘涌再搞什么动作。
士兵两眼全盯在刘涌身上,没注意赵禹已经在他背后。
赵禹两手骤然从他两胁穿过,扣于后颈,沉身一压,那人呜哇一声叫,脑袋下贴,已经被赵禹锁在怀里,蹲坐于地。又一人上前拔出这士兵腰间长剑,剑芒一挥,抵在他脖颈处。
拔剑的人正是钱士锋两里箭术第一的杨良,一身细长,两臂却极为粗壮,端的一身倒三角健美体型,显是长年苦练之功。
刘涌手下其他兄弟也都纷纷围拢过来。
刘涌走上前,蹲下道:“今天委屈你了,两次让你受苦。你报下名字吧,免得要是你不听话,我不得不杀了你,回头连自己杀的是谁都不知道。”
士兵眼里明显泛起恐惧,忍了疼吱唔道:“我叫,叫许荣……”当下显然是慌了,又急叫,“我是中郎将军亲卫,刘司马你不能杀我!”
赵禹两手再一用力,这许荣立时觉得自己脖子就要断了,又是一声闷嚎,赵禹喝道:“我们老大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说废话很不合礼节的知不知道?!”
刘涌点点头:“那么许荣,说说你们朱右敷是想干什么?”
许荣喘着,说:“朱右敷,要让你们去……搬器具,我已经告诉过……你们了!”
刘涌悠悠道:“说实话。”
许荣道:“是实话啊!刘司马你别,乱想……”
刘涌看看四周:“哪个城里的守城器械藏在离城墙这么远的地方?而且我们这位兄弟刚才说了,这些东西都是由更卒民夫来搬运的,为什么要叫我们来?”
许荣两眼无辜:“我也不知道啊,这里,刚遭匪盗吧,青壮男丁不是死了,就是逃了!城里……城里找不到役夫,只能……让兄弟们受受累了!”
刘涌噗地笑了:“领我们走了这么远的路,你才是真的受累了。小小年纪,口齿伶俐,心思倒是不少,也怪不得朱右敷会派你来叫我们。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