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适才为兄台戴此面具,用了一些工具,那是第一次的整型所必须,之后兄台再要戴此物,就不需要了。兄台只需要一面铜镜,或者就是一盆水,也就可以自己比照着戴上,并不困难。”
陈世又交待了几句,询问无事后,便就告退。刘涌看着陈世慢慢退出门外的身子,肥胖而稳当,心道这世上果真大象万千,无奇不有,令人敬佩。
刘涌收好了面具和胶罐,再谢高陵君。高陵君道:
“本君适才与大人聊及今后时日里大人可能的处境,虽说确有些夸大的地方,但也基本是实情,大人既然夷然不惧,仍敢回营,自然心中已有定计,可否与本君略谈一二?”
刘涌心中已经对高陵君颇有感戴,笑了下道:“说来要多谢君侯提醒,在下才明晰了形势。其实兜头想来,最困难处莫过于李金想置诸人于死地,而众兄弟却多虑亲族,困于制度而不能放手一搏罢了,”刘涌点点头道,“但对这帮兄弟,我还是有些办法的。”
看了看高陵君,刘涌住了口。不是他不愿意对高陵君说明白,而是这办法他实在不能说出来。
高陵君和刘涌对视一下,点了点头,倒没追问,继道:“大人智计行事都不同寻常,自然可以御人如意,本君是多虑了。但即便能够安弥了‘人心’这一大险,一旦出征,情势亦然复杂……”
刘涌点头道:“所以,行事便要快,抢在李金动手之前。”刘涌心里这时更感喟幸好熊心已经向他指出了方与那座任氏庄子,如此来,他带人反出军队后,也先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高陵君却摇了摇头,对刘涌道:“在时间这方面我倒建议大人,宜缓不宜急。”
刘涌稍惊讶,看向高陵君。
高陵君道:“李金既然想要谋害大人,正常说来应该隐而不发,骤然下手。但他却当着大人的面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其意只怕便是想要等着大人自己妄动,好抓你机会而已。”
刘涌哑然,心道高陵君只怕是想得多了,眼前闪过李金那幅拔扈凶悍的尊容,刘涌相信李金是没有这份心机的。
何况现在自己和众兄弟已经完全在李金的掌控之下,只要拔军出征,出了彭城,途中发生什么都只李金一个人说了算,李金想怎么动都可以,何必还要等他刘涌妄动?
李金之所以会那样明明白白威胁自己,褒扬一点的说,不过是人家李大人比较心直口快罢了。
刘涌笑道:“君侯适才说到了关于李金的情报,那么这个李金应该也一直是在君侯的关注范围中的,对于李金此人,君侯觉得,他会有这样的心机吗?”
高陵君笑了笑道:“大人抬举他了,激敌妄动,后发制人,他会这么做,也算不上什么心机,不过是政斗场上惯用的伎俩罢了。当然从李金的诸多行事来看,他一直也就是个稍微嚣张了些的莽夫,但大人须知,李金是虞将军的人,你让李金在彭城把脸丢得掉底,那虞将军的面子上,也是相当无光的……”
刘涌愣怔。
高陵君道:“虞将军可不是易与之人啊……,大人捅的这个篓子,说实话,真的不小。”
刘涌点点头,暗道捅篓子目前是自己的特长,现在还不知道这个篓子是不是直接捅到了项羽那里,捅到虞子期,哪里值得大惊小怪,接道:“但他也没有必要如此,他李金要整治我们,动手就是了,还要等什么?”
高陵君也点头道:“这正是适才本君问大人是否要立即出城逃去时,没有对大人说明白的事情。本君认为,其实那李金直到作战开始之前,都不会对你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