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骗带蒙的一通胡乱解释,又被叶、江二人威逼着签下数个不平等条约,甚至还答应了江水生去帮着管理工厂的具体事务,刘振华才被恼怒的二人放过。
三位少爷打闹,云峰和刘猛自然不好插手,只能在一旁咧着嘴乐呵。却不知道,刘振华可是将事情都怪在了云大队长的身上。还打算寻机好好修理修理他呢。
“呼,二位实在太野蛮,你们瞅瞅,我这褂子可都成布条啦!这可是玉娟亲手给我缝的啊!猛子,给我另外拿件。”刘振华呼出口长气,苦着脸脱下身上的短褂,口中抱怨不止。
“哼,你活该!让你隐瞒,让你把我们当傻子,这还是轻的!”叶永祥凶神恶煞的回答。
“你的褂子破了又咋样?我的衣裳还不是被你拉出口子啦。你有好几个小媳妇儿给你做新的,我可就惨喽,还要求人帮忙缝补呢!”
想起前日在宋家时,这小子明明见到自己在翻看小册子,却还不说实话。江水生是越想越是来气,忍不住还上几句。
“水生哥,要不,我给你找个人缝补吧。”心思一动,刘振华顺势接上话茬。
“好啊,有人帮我解决难题,求之不得。这样的好事,不干是傻子。这衣裳就撂你这,回头补好我再来拿,这件还是秀珍亲手给我做的。”
江水生的也不矫情,将身上的大褂脱下。随手放向一旁椅子上时,他的声音突然低落下来。面现缅怀悲戚之情,手中衣裳久久都不愿放下。
“唉!”见到妹夫这等模样,知道他又是想起了亡妻,也让叶永祥一下想起了苦命的妹子。长叹一声,红着双眼低下头。
本打算再开两句玩笑的刘振华,顷刻间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情,将同情的目光投向江水生。云峰与刘猛两条壮汉,也是感同身受不忍目睹。一个抬头望天,一个低垂头颅。
一时,小院中陷入了沉寂,大家都在无声的缅怀逝去的亲人。
院外小径,刘婉容快步走来,刚到门口,她就高声发话:“弟弟,听罗家姻伯说是要打仗了,你怎么不给阿姐安排点事情做?”
刘婉容的话声,打破了小院的沉静。江水生回神,知道是自己的心情影响到了别人,放下手中的衣裳,讪讪的点头向大家抱以歉意。
“阿姐来了啊,过来坐,你们不是陪着玉娟去我岳父那边了吗?”
“是啊,欣儿与安琪儿还留在那边陪着玉娟的。我这是来找你和水生哥要任务来了。”
刘婉容说着话走过来,一眼瞅见了那椅子上丢着的衣服。以为是天气热,弟弟脱下丢在这里的。随手拿起准备坐下,就看见了衣上的大口子。
“这衣裳怎么都挂破了?猛子,去把屋里的针线篓拿过来。”
江水生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着,吞吞吐吐的说道:“啊,这……衣裳是我的。婉容不用了,回头我找人帮……”
刘婉容闻言,神情竟有些扭捏,鹅蛋脸上也不知道是刚才走路太阳晒的,还是羞的,两腮娇艳如滴,显露出难得一见的女儿家娇羞模样。
但她天性好强,只一瞬,就恢复了泼辣性子,强装怒意,凶巴巴的回道:“你的衣裳又怎么啦?我这个做妹妹的就不能给你缝补浆洗了吗?还说要去找然帮你补,难道是我的针线活你瞧不上?”
“不是,不是,婉容妹子切莫误会。我可没那个意思,真的。”江水生立即头手齐摇,连声否认。
“哼,没有就好。今天就便宜你了,让你看看我的手艺。”刘婉容接过刘猛拿来的针线篓,选好针线,麻利细心的缝补起来。
江水生无言以对,只木头木脑的在一旁傻看着,脸上的尴尬渐渐消失,看向刘婉容的眼神好似柔和了些许。
见此情景,刘振华偷偷的向叶永祥眨眨眼,在其恍然的表情中,端起已经凉透的茶水灌了一大口,大热的天喝口凉茶,心里还真是舒坦啊!
……
……
战斗即将到来,腾飞港的防御已经准备到位。消息并未扩散出去,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还在热情高涨的搞着建设。
从达尔文港撤回后的第五日,张国栋那边传来的消息,怡和洋行澳洲分公司的护卫已经到达了一批。是从昆士兰洲的布里斯班过来的,这批护卫走的海路,大概有三百多人。
“这些家伙来得可真慢啊!要是咱们有炮舰,又能早知道他们的行踪,就该去打伏击。这澳洲地方不小,还不知道其它几个洲的人何时才能到呢,等得真是让人心烦啊。”
手里拿着刘猛刚从码头取回的情报纸条,刘振华倒在长椅上发着牢骚。此刻他脑子才转过弯来,自己高估了这个时代的交通状况。算少了在这年月千里转战,路途中所需要的时间。
潜意识里,总是拿前世那些武装到牙齿的机械化队伍,其迅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