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涌出的鲜血与普通人类一样,充满了浓浓的腥臭味,不过从拳背面延伸出来的武器,在手臂被扯断的一瞬间,“唰”的一声碎烈,化成浓浓的血液,就像被浓硫酸溶解的人类骨头一样,非常恶心。
实力相差太大了。
“可……可恶,快杀了他……”那些异族还未曾说完,他们的脑袋已经被范健的手指尖硬生生地插入,“喀嚓”一声,像西瓜一样被范健扳开,一分为二。
“哈哈哈,你们一个也逃不了。”范健长嚎一声,叫声充满了暴戾。本来提升能量阶的人,都要抑制及适应提升能量阶的原始暴戾野性,如今范健完全放任自由,肆意让好战及残暴的人类原始本性自基因裂缝倾涌而出。他朝着楼阶向楼上急飚,就如一辆推土机一样,凡是阻挡在他身前的任何物体,不管是人类、异族还是其它物品,都被他疯狂地推倒、摧毁、撕碎。
在这一刻,范健心里涌现的,全是好战的心情,全是杀戮的欲望。
异族生物原本战意高昂,就算范健在大厅展现了无可匹敌的实力,他们依然倾尽全力,或进入楼梯,或者在楼边潜伏。不过渐渐地,他们终于发现抵抗是徒劳的。他们虽然可以从手背长出各种各样强大的武器,不过一方面,楼道狭窄,他们根本无法拉开距离战斗,另一方面,范健身坚如铁,就像装甲车一样横冲直撞,双手变形成的手爪无坚不摧,随手一抓一捏,都足已让他们筋碎骨裂。
范健脸上戴着的战斗力探测器,数字不断飚升,证明他面对的异族生物越来越强,不过,他们的下场都是一样,身体通通被范健撕碎。
短短的十多分钟,从一楼开始,整条楼梯都已经遍布着异族的碎尸,他们的脸上呈现的表情都是一样——惊恐。
这些入侵人类社会、自以为高高在上的强大生物,面对范健时,就如蚂蚁一样被捏死,被撕裂,他们同样感到恐惧,同样感到害怕。
范健沿路不留活口,只要一息尚存,他都会给予致命一击。他渴望鲜血,渴望踩踏生命,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进入了忘我境界,变成了一头追求血肉的野兽。在这一刻,他已经完全敌我不分,沿路不仅异族生物,连楼梯墙壁甚至其它的一些杂物,都被他弄得支离破碎,一片狼藉。
当范健回复意识的时候,他已经身在倒数第二层楼,探测手表显示,顶楼残存着2名异族,战斗力探测器显示,顶楼一共有3股战斗力。其中2股,也就是那2名异族,战斗力超过2000,另外1股,战斗力却只有1000多一点。奇怪的是,刚才明明没有探测到这股战斗力的,而且也不是异族,莫非是轮回者?
范健心存疑惑,他举高手拭擦着额上的汗珠,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觉得咸咸的,腥味非常浓烈。
他大吃一惊,甩净布满血浆的双手,然后擦着自己的脸额,着手处非常粘稠,而且有零散的肉碎。
“我……我怎么满脸血浆与碎肉?”范健心道,他回头望了一眼昏暗的楼梯,现在楼梯就如地狱走廊一样,阶梯、墙壁全是血浆肉碎,遍地残肢。
“这是我干的?没错,我想起来了,是我干的。哼,活该去死。”范健“呸”了一声,转头登向顶层。不过走了两步,他又停住了,再次回头望了一眼,心里突然涌现出莫名的恐慌。
“我刚才……为什么那么兴奋,我为什么杀得那么痛快。我的愤怒、我的仇恨,为什么都被这种莫名的兴奋压制了。不对,我不是为了喜欢杀戮而杀人,我是为了完成端神的任务,我是为了获得端脑的情报。”范健嘀咕着,但越想越是不对径。
他想起了凌圣善的话,自言自语地说:“我杀人时的表情真的很兴奋、很欢悦吗?我难道真的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