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也是因为我们是合成营,一支可以享誉全军可以横着走的合成营,这要是普通部队的话……那就是要钱要物毫无客气的。
要说什么组织性、纪律性,这些东西其实对一线这些将脑袋别在裤腰上讨生活的战士们没有太大的约束,战场自有战场的规则。
但是到了现在。一线的部队是巴不得在第一时间把最详细的资料交到我们手里了,甚至是求神拜佛也要请我们到他们阵地上走一遭。
这倒并不是因为我们合成营,而是因为我们手里的炮瞄雷达……自从老山一仗后这炮瞄雷达意味着什么各地的战士们都很清楚,只要我们一来,然后打上几炮兵就包准越鬼子的火炮就没声音了。
又有哪支在一线的部队会拒绝这样的好事呢?
我顺手就把资料推给了旁边的赵敬平,下令道:“你跟余参谋商量下,看看什么时候对越军炮兵实施一次打击!”
“是!”赵敬平接过资料很客气的把余参谋邀到了一旁。
我这倒不是看不起这场仗或是看不起余参谋,而是因为我想把精力集中在对付越军特工上,我很清楚这时越军特工才是我们最重要的敌人。
其实说实话,有时我也觉得费这么大的心思、冒这么大的风险把越军特工引出来是否有意义。
我很清楚一点。越军特工是怎么打都打不完的,打完了这批还会有下一批。也就是就算我成功的歼灭了这批越军特工,也并不意味着炮瞄协达往后就高枕无忧了。
所以有时候我也忍不住问自己,是不是因为这个独眼龙是我的对手,他不仅几次三番从我手里逃走,上次还差点让我保护不了炮瞄雷达……简单的说就是因为结下了私仇,所以我这是假公济私了。
但想了想,我又觉得我这么做是没有问题的。
首先我跟独眼龙其实没有什么私仇,仗打到现在我早看开了,战场上就是你杀我我杀你,你不杀我我就会杀你,双方都是为了生存而无所不用其极,所以说什么报仇之类其实现实,敌人总不可能站着不动等着你来砍头吧!
所以就算独眼龙几次三番的想要我的命,我跟他之前也不存在什么私仇,有的就是国仇。
其次,我认为自己之所以这么急着把独眼龙找出来并解决掉,是因为独眼龙与别的壏军特工不一样。
就算是陈巧巧这个曾经的特工连连长,对这个独眼龙也是一无所知。这就说明他的特工连就算在越军特工里也是拥有超然身份的,就像我们合成营一样。
有他在,我就有点如坐针毡的感觉,心里怎么都不踏实。
我不踏实,也就意味着炮瞄雷达不够安全,所以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这么做的。
现在,该做的我已经做了:把炮瞄雷达转移到警戒不严容易渗透的扣林山地区,同时在我军开炮之后还会很清晰的告诉越军炮瞄雷达的位置。
这一点就不用多说了,炮瞄雷达能够在短时间内精确的计算出敌人的炮兵阵地,这在战场上已经不是秘密。
也就是说,赵敬平与余参谋合计好之后,朝着炮瞄雷达得出的数据一开炮……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炮瞄雷达在扣林山了。
这对越军特工来说是一个机会,同时也给越军特工增加了难度,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会在扣林山呆多长的时间,也不知道我们下一次会把炮瞄协达转移到什么地方。
越军特工什么出手吗?
我无法确定,因为这里还有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就是越军特工还可以等,等到我军转到另一个地方,或是再转到另一个地方时,慢慢动手不迟。
但越军特工其实没有这样的机会,接着我要做的就是逼他们出手……我要让他们意识到现在如果不动手的话,很有可能在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机会了。
赵敬平和余参谋的计划很快就制定好了,就像往常一样,为了能够尽可能多的杀伤越军炮兵有生力量,所以我们先用炮瞄雷达观测越军炮兵三天。
第三天,在得到足够多的数据的时候,我军炮兵营就照着越军炮兵阵地一阵猛轰……
这一切都跟我军在老山打击越军时一样,不难想像,越军炮兵在我军的打击下很快就丢盔弃甲死伤惨重。
但是在打击到一半的时候,陈维华突然报告:“炮瞄雷达出故障了!”
“什么情况?”我问:“怎么会在这时候出故障?”
“营长!”陈维华无奈的回答道:“自从老山收复战以来,炮瞄雷达已经连续工作好几个月了,这其间我们一直都是用每天检查更换零件的方法保持着它的工作状态,到现在才出问题已经算相当不错了!”
“早不出着问题,晚不出问题,偏偏是这时候!”我不由分说的骂道:“这仗才打一半呢,咱们炮兵部队是憋着一肚子的火药没处发!”
“营长!”余参谋劝说道:“其实也差不多了,这三天我们已经得到了足够多的越军炮兵阵地,这一轮轰炸过去越军炮兵已经是死伤惨重了,这可以从他们反击的炮火明显变弱看得出来。”
“那怎么行?”我说:“现在越军炮兵在还击我们就没办法!”
接着我又向陈维华下令道:“马上抢修,限你在两小时内让它恢复正常!”
“营长!”陈维华无奈的说道:“我们带的零件已经用完了,而且这次故障还是大问题,得运回北京去维修!”
“什么?运回北京?!”
陈维华无奈的摊了摊手。
我也只能叹了口气,带着抱歉的眼神看着余参谋:“看来我们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余参谋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毕竟这是炮瞄雷达,整个前线就只有一架,全国只有两架,所以一切都应该以炮瞄雷达为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