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劳不是自己的。但如果他现在赶去会安,能够攻克会安,那也能挽回一点香河战败的不利影响。
各舰长前来,听到刘键计划趁机夺取会安,也不由的惊讶。
“舰队新败,折损了二十多条船,伤亡两千余,元气大伤。会安是广南仅次于顺化的大城,还是一座拥有许多炮台的港口要塞,我们上次之前就试探过,根本没有机会。我反对现在进攻会安。”
香河一战吃了大亏的王刀疤也不再一味听从刘键了。
“陆战队和建州军团刚血战攻克顺化,现在也无力立即南下协同作战,若只有我们单独出击,并不合适。”马援号战列舰舰长也不客气的表示了反对。
“不需要陆战队和建州军团。”刘键站起来,“诸位,舰队虽然遭受了挫折,但损失的只是些小船,主力战舰基本上保存完好。况且,顺化已下,会安已经是孤立无援,我们有极大的机会可以迫使会安投降。”
“这是行险。”李陵号战列舰舰长也表示反对;。
刘键的脸色一下子黑了。
“我不是与你们商量,这是我的决定,是军令。”刘键不耐烦的一掌拍在桌案上,他迫切的需要一场翻身仗。
可王刀疤等海军舰长们似乎已经达成了默契,再也不肯跟着他冒险了。
“大人,其实顺化一下,我们已经立于不败之地,根本无须行险。待搜捕肃清顺化残敌,休整过后,到时再大军南下,水陆并进,封锁会安,会安也只能投降,那时我军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夺下会安,何须再行险?”
“你们也要抗命?”刘键怒喝。
“抱歉,我们无意抗命,但大人身为巡抚,过多干涉军事指挥并不合适,对于错误的军令,我们难以执行。”
“你们想造反不成?”
“如果抚宪大人能够从傅总督那里请来出兵的军令,我们自然无条件遵守,但是现在,请恕我们难以奉命。在没有傅总督的直接军令下达之前,舰队将一直驻守此外。”王刀疤毫不客气的说道。
香河一战,王刀疤等舰队将领都已经犯了大错,可没有人再想犯个错,一错再错,他们可就真无法解释了。这个时候,谁还会傻傻的跟着刘键,就算他是皇帝的亲兄弟,也不行。
会议就这样半途而止,各舰长陆续离去。
刘键恍惚的回到自己的舱室,他坐在椅中发了会呆,最后长叹一声,起身拿过先前那瓶喝了一半的葡萄酒。
先前他掷碎的那只酒杯碎片已经被打扫干净了。
刘键又拿出一只酒杯,给自己满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入喉中,却品不出半点美味,只感觉到无尽的苦涩。香河一败,他现在在军中已经毫无威望了。
放下酒杯,刘键取来纸笔,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提笔在纸上写下辞呈二字。
写下这两字之后,刘键就再也不作他想了。接下来,他每天关在自己的舱里,再不管外面的事情。
一周后,赵康率领的陆上部队,已经把顺化以及周边的阮家残兵败将都肃清。在一个晴朗的日子里,赵康等攻克顺化的将领们,与王刀疤等海军将领们一起在顺化城开了个会。
刘键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前往顺化。
赵康与王刀疤等海陆两军的会议上,达成了一项共识,就是可以发兵会安。不过为了稳重起见,双方都达成一致,只封锁劝降,不强攻硬打。
会议过后,王刀疤和赵康都给刘键呈上了报告,不过刘键对这个进攻已经不感兴趣了,他现在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刘键既没同意,也没反对。
但最终赵康和王刀疤还是按计划开始进行,舰队再次进入香河,这一次顺利的直抵顺安城外码头,大批的将士登上舰船。
顺安城中最后留下了五千兵马驻守,其余部队乘海军的舰船从海上直抵会安港外。
刘键再次拒绝前往会安,他依然以身体不适为由,留了下来。但他不肯进顺化城,直接留在顺安河口‘休养’。
三天后,有船自南面来,向在海边钓鱼的刘键禀报了一个捷讯,官军封锁会安后,向城中劝降,会安守军犹豫不决,舰队向港口炮击示威,会安守军最终投降。
会安港现在已经是朝廷所有了!
听到这个消息,刘键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安静的坐在地里钓鱼,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了,事实上,也确实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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