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个抖动信息。
“谁呀。”楚天舒百无聊赖地点开了。
是远在法国许久未联系的岳欢颜,她向楚天舒发出了视频邀请。
楚天舒只得打起精神,点开了接受邀请。
岳欢颜身穿睡衣,笑意盈盈,怀里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粉嫩的小脸,骨碌碌的大眼睛,煞是可爱。
生了,岳欢颜生了,孩子已经这么大了。
“男孩。”岳欢颜一脸幸福地说。
楚天舒情不自禁地说:“欢颜姐姐,祝福你。”
“谢谢你,小弟弟。”岳欢颜含笑说:“你知道吗,生他的时候,姐姐我差点把命都丢了。”
岳欢颜已经三十三岁了,属于高龄产妇,难产的几率比年轻的女孩要大的多,别看现在她说的风轻云淡,实际上生孩子的时候,她自己大流血,孩子脑缺氧,大人孩子都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
医生问华宇保孩子还是保母亲,华宇含泪选择保母亲,岳欢颜在产床听见了,她声嘶力竭地喊,华宇,我要保孩子。
经过一天一夜的挣扎,孩子终于生下來了,岳欢颜也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母子二人同时住进了特护病房,一住就是几个月,最近才基本康复,获准出院。
楚天舒听了岳欢颜大致的描述,由衷地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那是自然。”岳欢颜俯身亲了孩子的脸蛋一口,问道:“取名华天,怎么样。”
“嗯。”楚天舒有些尴尬,问:“华大哥呢,听他的吧。”
“他沒意见。”岳欢颜说:“小弟弟,外国人血统观念沒有中国人那么强,对待领养的孩子和亲生的沒有两样,华宇吃多了西餐,饱受西方文化的熏陶,他比你想象的要开明得多,他为摩丹投资有一个法定的继承人而兴奋不已。”
楚天舒唯一能说的只有“呵呵”二字,他突然心头一动,问道:“欢颜,给你推荐一只股票,有沒有兴趣。”
“沒兴趣。”岳欢颜逗弄着怀里的孩子,想都沒想就拒绝了。
楚天舒着急地说:“获利空间很大的,你看一看吧。”
“小弟弟,姐姐我现在对赚钱沒兴趣。”岳欢颜头都沒抬,奇怪地问道:“天舒,你辞官下海了。”
楚天舒说:“沒呢,还在穷山沟里受苦受累呢。”
岳欢颜问道:“那你不去钻营往上爬,怎么研究起股票來了呢。”
楚天舒说:“欢颜,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我只想告诉你,这只股票对我的仕途有很大的影响。”
“这样啊。”岳欢颜总算把目光从孩子脸上移开,说:“姐姐不过问公司业务已经有小半年了,再说了,国内股市差不多都是泡沫,根本不是公司投资的方向。”
“欢颜,我遇到了难处,正走投无路,你就跟我联系了,这不是巧合,这是机缘啊。”楚天舒只好单刀直入:“你一定得帮帮我。”
“哪只股票。”岳欢颜晃动着手里的孩子,问道。
“凌云集团。”
“吴梦蝶的凌云集团。”
“是。”
“怎么了。”
“姐姐,你看看行情就知道了。”楚天舒着急地说:“凌云集团正面临着被恶意收购的威胁。”
“那对手一定是鲲鹏实业的王致远。”岳欢颜做过省商务厅的处长,对省内企业的状况十分清楚,所以,她几乎想都沒想,就做出了正确的判断。
楚天舒说:“沒错,我和吴梦蝶都这么认为。”
岳欢颜爱莫能助地说:“天舒,我跟你说过了,摩丹集团无意参与国内企业的收购兼并,尤其像鲲鹏实业这种与政府高层有诸多关联的企业,更不愿意与他们发生利益冲突,而且,公司投资决策也有一个论证的过程和程序,这远水救不了你的近渴。”
楚天舒急了,咬咬牙,说:“欢颜,看到我为摩丹集团继承人作出了贡献的份上,帮我这一次吧。”
岳欢颜脸红了,怒斥道:“楚天舒,当着孩子的面,你能不能别这么无耻。”
楚天舒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低声说:“欢颜姐,对不起,我为刚才的冲动向你道歉。”
“天舒,我原谅你。”岳欢颜抱着孩子,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地说:“看來你是真有难处,要不说不出这等无耻的话來,你这事我可以跟华宇说说,但是,我不承诺一定能帮得上你,或者说,根据摩丹集团既定的投资方向和投资策略,能帮上你的希望非常渺茫。”
楚天舒能够理解岳欢颜,她能答应去说说已经不容易了,摩丹集团是规范运作的大财团,董事们只认规则不讲人情,要想在短时间内说服他们作出改变,实在是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