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转眼飞逝,一转眼的功夫就到了徐蓉蓉出嫁这日。
方氏强撑着身子帮着打理,闻玉颜也跟着忙前忙后,徐夫人恨不得将徐蓉蓉的嫁妆再添上三层才好。
宫里的徐淑妃派人送来五个大箱子,里面都是平日里西越帝给的赏赐,打头的就是一对玉如意,徐家足足凑了一百六十抬嫁妆,每一只箱子都塞的满满,要四个轿夫费力的抬起。
闻玉颜瞧着眼眸微闪,一句话也没提,就当没看见,心里却跟针扎了一样。
徐蓉蓉穿着一身大红袍,两边丫鬟搀扶着,在徐夫人的殷勤目光下缓缓附身上了六人抬的花轿,一路吹吹打打去了颍川侯府。
徐蓉蓉人一走,方氏和闻玉颜立即松了口气,徐夫人则红了眼眶,整个人像是被人抽去了力气,无精打采。
这头颍川侯府也十分热闹,颍川侯夫人伸长了脖子,就等着花轿进门,都快笑的合不拢嘴了。
不一会听见了鞭炮声,立即站起身,“来了来了。”
楚白一袭红色长袍的身影率先出现,随后才是蒙着盖头的新娘子,楚白紧绷着脸瞧不见半点笑意,不情愿地和徐蓉蓉拜了天地。
将人送去了新房,楚白立即出门,徐蓉蓉坐在塌上,一颗心都快扑出来了,乖巧的等着楚白。
时间流逝,徐蓉蓉快要坚持不住了,可又不能问丫鬟婆子怕被人笑话,于是只能隐忍。
直到深更半夜,楚白才一身酒气的回来,摆摆手,让丫鬟婆子都出去。
喜婆正要说什么,却见楚白眼眸凌厉的扫来,吓的立即不敢多言顾不得什么规矩,匆匆扔下这一切离开了屋子。
红盖头下的徐蓉蓉一脸娇羞,紧张的攥着手中帕子,等了许久不见楚白掀开盖头,忍不住开口了,“夫君。”
楚白勾唇冷笑,坐在一旁独自饮酒,徐蓉蓉察觉不对劲,这才伸手掀开了红盖头,脖子早就被压的酸痛,娇艳欲滴的容颜满是委屈。
“夫君,妾身等你好久。”
楚白挑眉,“是么,付出了这么多努力终于达成目的,该高兴才是啊。”
徐蓉蓉微微蹙眉,有几分疑惑的看着楚白。
楚白瞧着徐蓉蓉的目光冰冷又疏离,让徐蓉蓉愣了下,原本娇羞的心宛若被人泼了凉水。
今夜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啊,不应该氏柔情蜜意吗?
楚白瞥了眼时辰,“时间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徐蓉蓉看着楚白走来,原本的疑惑消失了,只剩下害羞,一声惊呼被楚白压倒。
将徐蓉蓉的衣服一点点撕落,徐蓉蓉尽显妩媚,楚白瞧着着一张小脸,莫名的想起了某个人,冷若冰霜却独有一股韵味。
再看徐蓉蓉容貌虽美,可少了那一份疏离多了份热情,令楚白很不适应,一下子没了激情,吹灭了蜡烛,视线一下子变暗了,楚白就将身下人当作那人,狠狠折腾一番,似乎有撒气的意味。
徐蓉蓉娇羞的呻吟声时不时传来,屋外的丫鬟纷纷低着头。
不一会,蜡烛重新燃起,楚白重新穿上了衣服瞥了眼昏昏欲睡的徐蓉蓉,又看了眼榻上元帕上那一抹殷红,嘴角勾起,挑起元帕放在灯下燃烧,很快升起一团火苗,不一会就化作一团灰烬。
楚白从怀里掏出一张干净的元帕重新放了回去,随后立即出了门。
新房发生的事没瞒过颍川侯夫人,只是有些奇怪和疑惑,等白嬷嬷手中捧着干干净净的元帕时,颖川侯夫人不淡定了,脸色出奇的难看。
“人呢?”
“世子妃刚刚醒来,此刻正在梳洗打扮,一会就该来了。”白嬷嬷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心中暗道徐蓉蓉太不知自爱了。
徐蓉蓉是被丫鬟叫醒的,浑身酸软无力,宛若被车轮碾压一样,
稍稍一动就是钻心的疼。
“世子妃,时辰不早了该给夫人敬茶了。”
徐蓉蓉点点头,硬是咬着牙强撑着,换上一件喜庆的绯红色撒花长裙,面若桃花,整个人高挑妩媚,与以往的气质都大不相同。
去了大厅,颖川侯和颍川侯夫人都在大厅,楚白也早早的在等待了。
徐蓉蓉跪在地上奉茶,颍川侯只简单的叮嘱几句,随后给了一个大红包,就算见过了。
轮到颍川侯夫人了,因颍川侯在的缘故,所以就忍着没发作,强挤出微笑接了茶,刚碰到嘴唇就放下了。
一番见礼后,颍川侯就离开了,颍川侯夫人打发了楚白,然后对着徐蓉蓉道,“跟我来一趟!”
徐蓉蓉一头雾水,不明白颍川侯夫人怎么突然变了脸,心想着或许是颍川侯夫人要教导什么,徐夫人曾说过,做了媳妇和做姑娘时不一样,要哄着颍川侯夫人。
徐蓉蓉跟着颍川侯夫人去了正房,徐蓉蓉立即奉上一只锦盒,“母亲,这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的,您瞧着喜不喜欢。”
里面是一支十分金贵的金钗,很是别致。
颍川侯夫人却连瞧也没瞧一眼,猛然一拍桌子,“跪下!”
徐蓉蓉被吓了一跳,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跪下,“母亲,不知蓉蓉做错什么事了,一定痛改前非,母亲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颖川侯夫人只觉得脸色火辣辣,满心欣喜大张旗鼓的娶进门的媳妇居然是一只破鞋,这不是在打脸嘛。
朝慬公主好歹是成婚过一次,众人皆知,又是公主之尊,也是情理之中。
可这只破鞋婚前不忠贞,谁知道私下是不是放荡和什么人偷情,颖川侯夫人只觉得这些日子的操劳,实在不值,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颍川侯夫人深吸口气,整个人都处在愤怒之中,忍不住低斥,“你还有脸提,侯府费尽周折娶你进门,你却这般不自爱,太让我失望了。”
说着白嬷嬷将元帕递给了徐蓉蓉,并没有红梅绽放,徐蓉蓉一下子就惊住了。
出嫁前早就有嬷嬷教了她,元帕上要是没有红梅,那就是不忠贞,会被婆家瞧不起。
可她一向洁身自爱又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
“这是怎么回事?”徐蓉蓉不解。
“这元帕是老奴亲自拿的,断然不会有错,老奴私下翻找,榻上也没有任何痕迹。”
白嬷嬷说着忍不住涨红了脸,臊得慌。
“哼,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我说怎么这么巧偏偏是白儿救了你,又要死要活不愿做妾,逼的公主和白儿和离,小小年纪心机颇深,品行竟是这般恶劣!”
颖川侯夫人多看一眼都觉得厌恶了,颍川侯府怎么就娶了这么个媳妇进门,简直家门不幸。
不给徐蓉蓉辩驳的机会,颍川侯夫人立即道,“从今儿起,悠然院不许有侍卫和护院,将所有小厮全都换成丫鬟婆子,品茗,今儿就跟世子妃寸步不离!”
那个叫品茗的丫鬟立即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