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朝慬公主身边,动了动唇,“公主,是婢妾的错不该一时冲动,求公主原谅。”
说着,清姨娘强忍着极大的屈辱,弯腰冲着朝慬公主磕头,足足磕了三个,每一个都十分响亮。
朝慬公主眼眸微动,又看了眼楚白,“世子,当真是清姨娘这么大胆吗?”
楚白蹙眉,紧紧的盯着朝慬公主。
“一个妾对本宫动手,可不是三两下磕头就能了事的,世子当真舍得么?”朝慬公主又反问一句。
清姨娘身子一抖,这话明显就是不准备放过自己了,清姨娘眼珠子一转,忽然捂着肚子,脸色变得苍白,往后一坐,紧紧咬着唇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清儿!”楚白大惊。
“夫君,婢妾肚子疼。”清姨娘捂着肚子喊疼,整个人汗如雨下,看上去又不似作假。
“还不快去请大夫!”颍川侯夫人也急了,赶紧吩咐丫鬟去找大夫,一个眼神会意,白嬷嬷立即点了点头。
“青予,替这位姨娘瞧瞧。”萧妧面上依旧是云淡风轻,颍川侯夫人此刻骂人的心都有了。
“太子妃就算要袒护公主,也不该草菅人命吧,不劳姑娘动手了。”
颍川侯夫人也来了脾气,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太子妃压得几乎喘不上来气,实在憋屈。
下一刻,红袖一巴掌甩在了颍川侯夫人脸上,“放肆,你敢质疑太子妃!”
颍川侯夫人被打蒙了,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红袖,“你!”
青予这头已经上前,低声道,“太子妃,这位姨娘身子骨还算可以,并无大碍,不知为何会腹痛不止。”
清姨娘脸色一阵青白,紧紧抓住了楚白的衣裳,哆嗦着身子,宛若一只受了伤的白兔,楚楚动人。
楚白深吸口气,“太子妃来府上一番,究竟意欲何为?”
“怎么,一个卑贱的婢妾就心疼,自己的妻子就可以任人辱骂责打,齐家修身治天下,侯爷怎么就挑了世子这么个糊涂人继承侯府呢,实在可悲!”
萧妧抬起眼眸,乍然闪过一丝凌厉,看了眼青予,“立即将沉香院子所有的奴婢召集,还有玉兰院的丫鬟婆子,一炷香内没来的人,仗毙!”
“是!”
颍川侯夫人被萧妧这一身气势吓了一跳。
不一会功夫,整个大厅外的院子里站满了人。
萧妧看了眼红袖,“让昨日目睹了两位公子的奴婢上前回话,若有一人说假话,全家发卖,每个人分批审问,回话后立即杖责三十大板,就从许嬷嬷开始,若不招认,直接仗毙!”
红袖点了点头,“是!”
许嬷嬷见红袖问话,自然是向着二公子楚示的,没说几句话,就被侍卫拽住了,直接板子上身,许嬷嬷猝不及防的一声哀嚎。
整个院子里丫鬟婆子原本松懈的态度,立即紧绷了,忐忑不安的看着许嬷嬷。
“太子妃有令,说实话者全家脱奴籍可获自由身,说假话者,全家发卖!”
一声令下,整个人群都炸开锅,议论纷纷。
“夫人救命啊!”许嬷嬷嘴里大喊着。
颍川侯夫人气得差点晕厥,身子摇晃,幸亏丫鬟手急眼快扶住了,只道,“太子妃这不是屈打成招吗?”
萧妧挑唇,“昨夜夫人不正是如此么,本宫不过是效仿罢了。”
“你!”颍川侯夫人气的噎住了,昨夜她的确没给朝慬公主解释的机会,直接就将人软禁,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当作了把柄。
许嬷嬷的惨叫声不绝而耳,后背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惨叫声越来越弱,不一会软软地趴在凳子上,没了气息。
眼看着将许嬷嬷打死,众位丫鬟婆子立即不淡定了。
红袖一伸手,立即指了指两个丫鬟问话,只要不是偏袒小公子楚莘的,都被拉上了凳子上杖责,只剩下半条命又扔在一边。
后面的丫鬟婆子都学乖了,一开口就替楚莘辩解,将责任推给了楚示。
红袖翘唇,从托盘上拿出一张赦免文书递给了那丫鬟,另赠予了五十两白银。
“带着你的亲人立即离开侯府吧。”
那丫鬟握着文书和银子怔了怔,像是在做梦一样,忙不迭的点点头退下了。
又一个带头立即就有两个,三个,余下的人纷纷跟着效仿,要有不顺从的,二话不说被拉上了凳子,一顿板子下去,照样改了口,反倒白白挨了一顿打。
将责任齐齐推给了清姨娘和楚示,“是姨娘命奴婢哄莘公子出门,是二公子推了莘公子,让莘公子差点撞在了石头上,清姨娘就在旁边瞧着。”
红袖摆摆手,给了文书和银子,那丫鬟立即提着裙子就跑了。
清姨娘整个脸都扭曲了,紧紧攥着拳头。
萧妧这手段虽粗暴,却简单明了,朝慬公主十分感动。
萧妧瞥了眼颍川侯夫人,“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可说的?”
颍川侯夫人差点一口气上来,这不仅是屈打成招还有威逼利诱,算什么证据,颍川侯夫人指着朝慬公主。
“可巫蛊之事,却是她亲手所做。”
萧妧轻笑,看了眼红袖,红袖立即会意,一个眼神立即让两个侍卫抓住了白嬷嬷。
白嬷嬷怔了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