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假的,我不信!”朝慬公主直接就崩溃了,拽着赵皇后的胳膊,“母后,求求你告诉儿臣,这都是假的,儿臣是您亲生的对不对?”
赵皇后看了眼朝慬公主,“朝慬,什么身份已经不重要了,你永远都是本宫的女儿。”
朝慬公主闻言,浑身就像是被人抽去了力气,退后几步,喃喃自语,很快又仰天大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母后,既然二哥回来了,您为何要做出种种逼迫二哥呢?”朝慬公主实在想不通,究竟一个人能自私到什么程度,会为了赵家利益,这样逼迫自己的亲生儿子。
赵皇后眼眸动了动,不悦的看着朝慬公主,朝慬公主忽然冷笑,“儿臣不愧是赵家的孩子,一样的自私,为了一己之私不择手段。”
朝慬公主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赵皇后。
“公主?”赵老夫人想要去拉朝慬公主,却被朝慬公主一把闪开,冷声道,“当初儿臣明明怀了身子,是你非要逼迫儿臣嫁给颍川侯世子,受尽屈辱,就是为了颍川侯手中的兵权可以帮到太子,儿臣才丧夫三个月啊,你可知这些年儿臣是如何熬过来的?”
朝慬公主笑出了眼泪,对赵皇后失望至极,是赵皇后劝她改嫁,不必遵守三从四德,只因为她是堂堂嫡公主。
不该为了一个逝去的人苦守一生,恰逢西越战乱,在赵皇后的哀求之下,朝慬公主点头答应了。
“公主!”赵老夫人吓了一跳,赶紧制止朝慬公主,“娘娘还怀着孩子呢,当初娘娘那么做也是为你好啊。”
朝慬公主冷笑连连,“父皇要是有先帝三分果断,就应该将整个赵家斩草除根,不留后患,赵家才是西越的累赘!”
“啪!”赵皇后一怒之下甩手给了朝慬公主一巴掌,“闭嘴!你有什么资格指责赵家,本宫给了你无上荣耀的身份地位,锦衣玉食,你替西越分忧解难有什么错?”
朝慬公主捂着脸冷笑,疏离的看着赵皇后眼,“母后当真自私至极,逼迫大哥,如今又逼着二哥,巴不得所有人都围着赵家转,不,等大哥即位了,说不准又有心思要让大哥将万里江山改成赵姓,世代继承!”
这话可谓是大逆不道,朝慬公主早就有了这想法,只是借着这个机会说出来罢了。
赵皇后气的怒瞪着朝慬公主,“你给我滚出去,本宫想看见你!”
朝慬公主哼了两声,扭头就走。
赵老夫人则被朝慬公主那番话惊住了,许久没回神,但不可否置,朝慬公主说得一点都没错。
赵皇后气的久久不能平静。
这头,西越帝得了消息,气的破口大骂,“追!立即派人去追,无论什么情况,一定要将人追回来!”
前朝大殿还有不少大臣等着呢,西越帝想想就头疼不已,拆开了赵遵留下那封信扫了一眼,西越帝脸色巨变。
“皇上,两个时辰前有八波人分散离开了盛京,殿下三日前将锦卫解散,加上颐和公主身边的暗卫护着,只怕一时难寻,城中侍卫也被调离分散的厉害,一时召集,少说也要四五个时辰。”
西越帝蹙眉,八成是赵遵早就有了要走之意,那场大火就是一个导火索,西越帝甚至有些后悔,不该轻易放了赵家。
“追!加派人手,一定要追到二人!”
西越帝紧提着心,就怕二人跑去了东鸣,再也不回来了,去了东鸣,西越帝就拿二人没办法了。
“皇上,诸位大臣在殿外求皇上出去呢。”小公公赶紧上前禀报。
西越帝阴沉着脸不悦,又听另一名侍卫匆匆赶来,“皇上,八百里加急文书。”
西越帝接过文书一瞧,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岂有此理,东楚竟然贼心不死,还敢挑衅西越!”
回了朝堂,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问西越帝,城中流言的事,西越帝撇开不谈,只将东楚进犯边界的事说了,引起一片哗然。
“皇上,让殿下带兵讨伐东楚最合适不过了。”
一人话落,众人跟着附和,西越帝更是气恼,心里憋着一股子气没处发,丢下一句此事容后再议,便摆摆手散了朝。
西越帝这头刚坐下身子,李公公就道,“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西越帝闻声蹙眉,“回了皇后,就说朕公务繁忙,抽不开身。”
“是。”
赵皇后得知后,嘴角扬起苦笑,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将她拒之门外,置之不理。
赵老夫人是跟着一起来的,一见西越帝这态度,心凉了一半,忙劝道,“娘娘,不可使小性子啊,皇上或许是真的在忙。”
赵皇后点点头,扶着余嬷嬷的手离开了。
赵老夫人叹息一声,一身疲惫的回了赵家。
赵梓翰以及二房的人都迎了上来,异口同声的问,“母亲,朝慬公主究竟是不是娘娘的女儿?”
赵老夫人深吸口气,看了眼几人,“别乱想了,流言终究只是流言。”
至于旁的,赵老夫人只字不提,但就是因为没提,赵梓翰才心惊了。
半个时辰后,皇上下了一道圣旨,革去赵梓翰以及赵二老爷一切职务,收回一切荣耀,贬为庶民,无诏不得出府,违令者,杀无赦!